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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霓裳收斂了一下略微激動的神色，凄然道，“也是，公子抱著了必死的決心，誰也阻止不了他，他就是這樣無情而又決絕之人。”

可是縱然這樣，她還是愛他，她還是忘不了他啊！

她微微仰起頭，迎著頭頂的烈日，把眼眶里的濕意逼了回去。

林蘇蘇看她情緒泛濫，不想打擾她，轉身要走。

羽霓裳卻忽然道，“娘娘可以幫霓裳一個忙嗎？”

林蘇蘇頓住腳步，轉眸看向她，“你說。”

羽霓裳從懷里拿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摩挲幾下，遞了過來，低低道，“這是我從山腳下一戶張姓人家偷盜來的一塊玉，原本想用來雕刻東西的，現在想想用不著了，娘娘幫我還給人家吧，畢竟是人家的傳家之寶，丟了怪可惜的。”

林蘇蘇接了過來，看了看問，“姑娘為什么不自己還？”

羽霓裳笑了笑，忽然“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紅。

她抬手擦了一把嘴角道，“人之將死其也善，倒是真的，平時偷偷搶搶不覺有什么內疚，此刻將死之際，倒是不忍心這么好的東西喪失此處了，噗……”

她說著說著，又嘔了一口血。

她不在意的又擦了擦，幽幽笑道，“本姑娘自己還不動了，只能勞煩娘娘了，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真好！噗……”

她又嘔了一口鮮紅，忽然身子一栽，倒在了一堆紙錢之中。

林蘇蘇眉頭一凜，蹲了下來，低低叫了幾聲，“羽霓裳，羽霓裳……”

女子雙眸緊閉，臉色漸漸發黑，仿若僵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