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那個老板心就更動了,他仔細的盯著劉飛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的看了足足有72眼,最后狠狠的一跺腳說道:“哎,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大不了被警察抓起來罷了!為了鄉親們的血汗錢,我拼了!我叫趙大毛,你叫什么名字?”
劉飛笑笑:“你比我大,叫我小劉就可以!”
趙大毛猛的舉起手來,大聲說道:“鄉親們,大家都先散了吧!我和小劉直去找黃局長談吧!”
聽到趙大毛這樣說,眾農民工們紛紛說道:“大毛,這樣不好吧,萬一你被抓起來……”
趙大毛擺擺手,說道:“大家都別說了,當初是我招呼大家去修河的,現在錢要不回來,也必須由我出面,否則我對不起信任我的鄉親們!大不了就是一死,我趙大毛拼了,就算是死,也得為大家要回那血汗錢!”
說著,趙大毛拉著劉飛的手走到警車面前說道:“警察同志,我們兩個人去找黃局長總可以了吧?”
警察看了劉飛和趙大毛一眼說道:“好吧,上車我們送你們過去。
”
趙大毛有些擔心,猶猶豫豫的不敢上車,劉飛冷笑著說道:“走,上車吧,出了事情我擔著!”
說話之間,劉飛率先坐進警車里面,趙大毛一看,心說就算這是一個陷阱我也得拼了,一咬牙他也坐了上去。
警察呼嘯著帶著二人回到水利局門前,警察拿出手機說道:“黃局長,你見一下農民工代表吧,說實在的,他們真的挺可憐的。
”
“恩,好,你讓他們進來吧!”電話里傳來一個無奈的聲音。
在警察的幫助下,劉飛和趙大毛在水利局值班室等級以后,便來到水利局的3樓311房間,這是水利局局長黃一雄的辦公室。
劉飛笑著敲了敲房門,就聽里面傳來一個沉重的聲音:“進來吧!”話語之間,帶著幾絲嘆息。
推開房門,劉飛便看到在辦公桌后面坐著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人,戴著眼鏡,看起來倒是頗為斯文,對方并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只是很冷漠的說道:“趙老板,坐吧!”說完,他便低下頭去,繼續研究起電腦上面一張水利圖紙。
劉飛掃了這個男人一眼,心中說道,這個就是德安縣水利局局長黃一雄吧,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趙老板雖然不是第一次和黃一雄見面了,但是在水利局的辦公室里,他還是有些拘束,只用小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手腳似乎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但是他還是咬著牙說道:“黃局長,您看水利局欠我的那筆工程款什么時候才能支付呢?現在都已經拖欠一年多了。
”
黃局長這才抬起頭來,一張斯文的臉上露出幾許苦澀,“趙老板,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不是我不給你錢,而是我們水利局的賬上都沒有錢啊!”
此刻,劉飛很舒服的靠在沙發上,把手搭在沙發的沿上,身體十分放松,聽到黃局長說完,他笑著說道:“黃局長,為什么水利局的賬上沒有錢?我可是聽說這筆工程款可是專款專用的,為什么水利局的賬上會沒有錢呢?”
聽到劉飛的問話,黃局長這才注意到劉飛,看到劉飛的坐姿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因為從劉飛的坐姿中,他看到了對方對自己并不尊重,便冷笑著說道:“這位同志,你是?”
劉飛笑著說道:“我是趙大毛的朋友,請黃局長回答我的問題。
”說話之間,劉飛身上的強勢盡顯無余。
不知道為什么,黃局長突然發現,劉飛說話之間,竟然隱含一種上位者的姿態,那種姿態,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練出來的,而是經過長期的天長日久的積累而形成的,他多少有些驚訝,身不由己的就回答道:“水利局的賬上的確沒有錢,因為除了前面到了1筆材料費以外,人工費根本就沒有到我們水利局的賬面上!”
“那筆錢去哪里了?”劉飛緊追不舍。
“具體到哪里了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去財政局問過,說是這筆錢被分管水利的副縣長趙國豪給轉走了!”黃一雄苦笑著說道。
“走,黃局長,請你陪我們一起去趟縣政府,找趙國豪!”劉飛站起身來說道。
黃一雄嘆息一聲,說道:“哎,趙縣長根本就不見我,也不接我的電話!”
劉飛皺了皺眉頭,“我讓你跟我走就跟我走,我保證你能夠見到他!”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