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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夕陽下的蘇黎世湖是藍色的,地平線的盡頭一片紅光。

      屋子里開著暗暗的臺燈。四周很安靜,可以聽見遠處的濤聲。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身邊又是這樣再熟悉不過的人。我睡不著,思緒萬千地看著瀝川,想著他的病,想著我們沒有結局的未來。明天又將是別離。

      睡夢中的瀝川緊緊地依偎著我,自始至終抓著我的手。我知道他多么渴望和我在一起。恍恍惚惚中,幾個小時過去了,樓下忽然傳來門鈴聲。

      我脫下睡衣,套上那件京劇臉譜的t恤,馬馬虎虎地扎了一條馬尾辮,到樓下開門。

      門廊上站著一位瘦高的老人,手里拿著一根紳士手杖。滿頭銀發、精神矍鑠、穿著考究、氣度不凡。我不由自主地想,他年經的時候一定很帥,即使老了也是風度翩翩。老人的身邊,站著一位年輕的外國女郎,栗色的長發高高挽起,手里提著一個箱子。

      一定是瀝川的某位重要的親戚。我有點緊張,嗓音不由得發顫:“請問——兩位是找瀝川的嗎?”我說英語。

      “是啊。”老先生的態度挺和藹,“他在家嗎?”

      “他睡著了。請進來,我去叫醒他。”

      兩人進了屋,屋子卻是黑的。我四下里找電燈開關。

      “在這里。”老人替我打開燈。屋子頓時亮如白晝。

      我舉步上樓叫瀝川,老人忽然攔住我:“既然睡了,就不要叫醒他。”

      我覺得很不自在,又有點冤,自己是客,還要招待客人。

      “那……你們請坐。”

      老人很隨意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用眼示意那個女郎也跟著坐下。我瞟了一眼樓上,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知瀝川什么時候能醒。

      “老先生,”我正襟危坐,“請問您怎么稱呼?”

      “我姓王,”他說,“我是瀝川的爺爺。這位是愛蓮娜小姐。請問你是……”

      瀝川的爺爺!我的心臟頓時停跳五秒。

      “我叫安妮,是瀝川在中國的同事。”

      “哦!”老先生很高興,改說中文:“你是從中國來的!”

      “是啊,這是我第一次來瑞士。”我恭恭敬敬地回答。

      “什么時候到的?”

      “剛到不久。”

      “嗯,”老先生說,“瀝川真不象話,怎么客人來了他倒跑去睡了?這樣吧,我來替他招待你。安妮,你想喝點什么?瀝川這里應當有很好的茶和咖啡。”

      大約是為了照顧一旁不懂中文的愛蓮娜,老先生又改說英文。

      “不用忙了,我已經喝過了。”

      “愛蓮娜,要不,趁著他睡著,你現在就給他掛上點滴?”老先生對那個女郎吩咐,“他有客人,能不能滴快點?給他一點陪客的時間?”

      原是她是瀝川的護士。果然,她脫下外套,里面露出標準的護士服。

      “不行,王先生。”那個護士用不靈光的英文答道,“alex的心肺功能不是很好,不但不能加快滴速,還要酌情減慢。今天晚上他只能躺在床上。”

      老先生皺眉:“大概要多長時間?”

      “一共是兩瓶藥,總計需要十個小時。”

      “好吧。麻煩你輕點,別把他弄醒了。弄醒了他要來找我算賬的。”老先生向我眨了眨眼,歉意地笑了笑。

      護士提著藥箱輕手輕腳地上樓去了。

      老先生回頭過來和我說中文:“小姑娘,你是中國哪個分公司的?”

      “我是北京總部的。”

      “那你是做哪一行的?室內?園林?外觀?”

      “王老先生,我是瀝川的翻譯。”

      “啊,瀝川的翻譯,那你姓朱,對不對?”

      “您說的朱碧瑄小姐吧?她嫁到美國去了。我是瀝川的新任翻譯。”

      “唉,”他嘆了一口氣,“這孩子真是的,明明說了生病期間不能辦公,怎么又把翻譯叫來了?”

      “您別誤會,我只是過來觀光旅游的,明天就走。”我趕緊解釋。有點后悔自己穿得太隨便了:t恤、牛仔短褲,光著腳,很休閑地住在“上司”家里,多少有點曖昧的嫌疑。

      “是瀝川去機場接的你?”他問。

      果然疑心了。話中有話,含著玄機。

      正思忖著應當怎么回答,愛蓮娜忽然沮喪地從樓梯上走下來。

      老先生連忙問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我剛剛裝好點滴,消毒完畢,正要扎針,alex醒了。”她顫聲說,“他很生氣,不讓我扎針。說他已經簽了知情同意書。還說如果我再擅自這樣做,他要找律師告醫院。”

      老先生猛地站起來,用手杖敲了敲地板,對著樓梯吼道:

      “王瀝川,你給我下來!”

      想不到溫文爾雅的老先生發起火來,會有這么高的嗓門。

      一分鐘之后,瀝川出現在樓梯口。

      “爺爺。”他扶著拐杖,慢慢下樓,走到老先生面前:“今天我有客人,您連一天的時間都不給我嗎?”

      “今天你必須輸液,”老先生毫不讓步,“客人想怎么玩我來安排,包她滿意。”

      “今晚我們要出去,她還沒吃晚飯。”

      “我不餓。”我趕緊說。

      瀝川兇狠地盯了我一眼。

      “想吃什么?西餐?中餐?我打電話叫大廚來你們家做。”

      “爺爺,我都跟爸說了我明晚回醫院,何苦逼我?”

      “不是我存心為難,dr.herman給我打了電話,你今天必須輸液。”

      “no.”瀝川拉著我的手,徑直走到門口取車鑰匙。

      “瀝川!你給我站住!”

      “爺爺,”瀝川轉身過來,慢慢地說,“今天我非出門不可,您別攔我。”

      空氣凝滯得仿佛可以滴出油來。

      老先生一動不動地看著瀝川,一臉怒容:“今天你哪兒也不許去,給我在家里老實地待著!”

      瀝川張了張嘴,半天沒說一個字。沉默片刻,忽然小聲對我說:“小秋,到樓上去等著我。我和爺爺要說幾句話。”

      我緊張地看了他一眼,輕步上樓,到瀝川的臥室里坐了下來。

      過了十分鐘,瀝川上樓來叫我:“小秋,換上花裙子,咱們去吃大餐。”

      “你爺爺呢?”我驚慌地問,“爺爺不會生氣嗎?”

      “他走了。”

      “護……護士呢?”

      “也走了。”

      “你和爺爺都說了些什么?他會同意讓你走?”

      “這個你別管。”瀝川說,“對付他我有辦法。”

      “要去你自己去,我哪兒也不去。”我悶聲不響地坐在床上。

      “來嘛,小秋。”

      瀝川把我拉到更衣室,見我不肯動,就幫我換衣服。用剪刀剪掉商標,將下午買的花裙子給我套上。還替我選了一條無帶的紋胸。見我一點也不配合,他只好坐下來,幫我換上高跟鞋。最后,拿著把大梳子將我的頭發重新梳了一遍,噴上摩絲,高高地扎了一個馬尾辮。我被他鄭重其事的樣子逗樂了。

      “好看嗎?”我擺了個姿勢,問他。

      “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他微笑。

      我看著他,發現他仍然穿著下午的t恤,就問:“那你呢?”

      “到外面等著,我換件衣服馬上出來。”

      不一會兒,打扮一新的瀝川出現在我面前。純白色的亞麻襯衣,深灰色的休閑褲,褲腿熨得筆直,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很隨意、很貴族。

      我在心中暗暗嘆息,瀝川在床上躺了幾個月,悶煞了吧。于是輕輕地撫摸他的背,問道:“這樣走路會不會累?實在想玩,就早點回來吧。”

      “不累。下午我已經美美地睡了一大覺,還有某人的按摩服務。”他拍拍我的臉,“所以,我休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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