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朋友跑遠了,男人才俯身過來,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又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現在不方便,等晚上我們再深入交流。”
他咬著一字一句,像是暗示著什么:“這可是我爭取回來的一晚。”
“......”
耳朵被他的熱風吹拂而過,溫度很高,沿著她的臉頰一路往上攀升。
秦煙避開他灼熱的目光,伸手拍了拍他的大腿,“那辛苦你了哦。”
靳南野低笑了聲,揉她的頭,起身了。
靳予秦揮著小鏟鏟來到他們面前,“爸爸,屎屎我鏟掉啦!”
男人摸了摸小朋友的臉蛋,夸贊道:“嗯,靳予秦小朋友真是個可造之才。”
小朋友不明白什么叫“可造之材”,但好像知道這是夸他的意思,于是就高高興興地跑去逗小動物了。
靳予秦現在才三歲,但懂的東西已經很多了。
兩人對小孩子的教育也一向開明開放的。
不強求他以后要變成什么樣的人,只想讓他開心快樂地成長。
現在小朋友會主動幫貓貓鏟屎、會幫忙洗大狗狗,還會在小花盆里種點花花草草,就連小蝌蚪也養上了。
蝌蚪變小青蛙的時候,靳予秦拿給秦煙看,脆生生地問:“所以我以前也是從小魚崽變過來的嗎?”
秦煙哭笑不得,還喊了靳南野一起來圍觀靳予秦小可愛。
小朋友一直追問自己小名的來由,他們也想等著他大點才跟他講清楚。
于是為了滿足小朋友的好奇心,他們就說了一個很簡單的版本。
靳予秦聽得直愣愣的,還點頭道:“所以貓貓和魚魚生活在一起,還有了小魚崽!”
他驕傲地用小拇指指著自己,“我是小魚崽!”
可是小腦瓜子一轉,發現事情又不太簡單。
靳予秦奶音輕輕:“可是老師說,貓貓是會吃魚魚的呀,怎么會生活在一起呢?”
靳南野揉了他腦瓜一把,“就是因為吃了魚魚才有了小魚崽。”
“......”
秦煙抬手作勢要打他了。
男人及時閃開,還一邊笑,一邊過去將秦煙扛起,簡潔指示道:“靳予秦,你媽媽困了,爸爸現在要帶她回房間睡覺。”
靳予秦小朋友的腦瓜里裝滿了大大的問號,但還是乖乖地“哦”了一聲,拉上小被子躺下了。
秦煙被靳南野扛在肩上,拍了拍他,“靳南野,你放我下來。”
男人抱穩了她掙扎的雙腿,心情很好道:“吃魚魚咯。”
“......”
秦煙捂臉,又拍了拍他,“你才是魚魚,你個臭貓!”
臥室房門被靳南野踢上,還落上了鎖。
秦煙被放倒在床上,剛想拿被子擋住自己,很快就被追上來的人按住手腕,用了力,動都動不了。
靳南野一條腿強硬地分開了她的雙腿,制住了她所有的動作,俯身就往她鎖骨上親去。
唇舌在皮膚上游走,帶起了絲絲酥麻的癢意,像是過電一樣,讓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男人的手指沿著她的手腕,一路延伸過去,粗糙的指腹擦過細膩的皮膚,最后與她十指相扣。
秦煙迎上了他的唇,還故意挑逗一樣咬了咬他的下唇瓣,狡黠道:“靳某人天天正事不做,就知道教壞小孩。”
肩帶直接被人扯斷了。
男人俯身下去,嗓音很低,還道:“確實——”
他貼在她的耳邊,“正事很久沒做了。”
秦煙夾緊他的腰,用嘴堵上了他的唇,含糊道:“小聲點,到時候小魚崽又要好奇寶寶了。”
靳南野往下探去,沒臉沒皮道:“你怎么冤枉人呢,我的聲音一般都很小。”
秦煙往他肩膀上重重錘了一下,又往他胳膊上擰了擰。
他輕笑了聲,動作繼續,“都是魚魚的聲音。”
“......”
男人直奔主題,手指掐著她的腰窩,灼熱的唇含著她的,一點一點吞噬掉她發出的零碎聲音。
-
這個周末過得很快。
周日的時候,靳予秦玩了一個上午,吃過午飯后就開始犯困了。
小朋友自己乖乖地爬到小床上睡覺,蓋好小被子躺下,不用他們催促,特別讓人省心。
兩人也稍微歇息了一會兒,躺在天臺的躺椅上,漫無目的地看著天邊的云卷云舒。
這種平凡又普通的日子安靜祥和,時間仿佛也變得很慢很慢。
讓人的神思漸漸放空。
靳南野牽住秦煙的手,還像曾經一樣很幼稚地晃了晃。
秦煙勾唇,任由他牽著手晃動,又笑問:“有時候我看到小魚崽,我就在想,你小的時候是什么樣的。”
靳南野輕聲道:“小時候我不喜歡笑,估計是看不到他那樣的梨渦。”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
“從前我也沒想過,生活會如此簡單又快樂。”靳南野看著遠處的云,“更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個愛人,一個兒子。”
秦煙湊過去,縮進他的懷里。
“秦煙。”靳南野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現在很幸福。”
她勾唇,“我也是。”
兩人互相抱著對方,看著天邊的云彩。
直到日暮西山。
夕陽西下,黃昏漸近,整片天空都染上了橙紅色,遠處還能看到成片鳥群歸巢。
靳予秦睡醒了,自己又玩了一陣,犯困了才跑到他們旁邊繼續睡。
小魚崽睡得特別快,而且睡著了一般不容易醒。
靳南野將睡熟的靳予秦推了推,將他推離了秦煙半個人的位置。
小朋友沒反應,還抱著旁邊的小煙,粉嫩的小臉蛋枕在貓貓身上,小嘴微張著,睡得特別香。
像是嫌不夠一樣。
男人又拉著秦煙往旁邊挪了挪,遠離了小朋友。
直到拉開將近一米多的距離。
靳南野這才勾著唇角,心情很好道:“這才是二人世界。”
秦煙知道他又吃醋了,連忙拍了拍他的背。
兩人互相玩著對方的手指。
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很慢。
靳南野蹭了一下她的額頭,“再躺會兒,等會兒我來做飯。”
“那我洗碗。”
“遲點我教小朋友洗碗,以后你就不用洗了。”
“好呀好呀!”
黃昏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兩人的身影親昵地互相依偎著。
靳南野親了親懷里已經睡著的秦煙,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詩。
“愿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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