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個清晨,陽光格外的明媚。當房間被點點陽光鋪撒開來后,秦煙慢慢轉醒了。
她平時會比靳南野晚醒一些,經常一醒來就看不到人。
今天還挺反常,一醒來就摸到了男人硬邦邦的肌肉。
靳南野睡覺的時候特別喜歡從后摟著她。
這樣的姿勢既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無聲的禁錮。只要有什么動靜,一撈腰就能將人按進懷里。
秦煙知道靳南野安全感不足,尤其是面對她時。
所以在親密的時候,他總會下意識地表現出更多的占有欲。
好像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徹徹底底地感覺到,她是完全屬于他的。
秦煙慢慢轉身,抬頭看著靳南野的睡顏。
男人睫毛很長,眼底還有一層乖巧的陰影,鼻梁高而挺,側臉輪廓立體分明。
她目光下移,看到他薄唇上面還有一個很小的、被她咬破的深紅傷口。
昨晚沒做多久,只是靳南野將她吻得很深,像是要將她吞食一樣,力道又大又狠,破皮了都像沒感覺一樣。
她從來沒被親得這么兇。
秦煙看著靳南野還沒醒,于是忍不住將手貼在他的衣服上,鉆進去。
到了中途,靳南野伸手按住了她的手,眼睛輕微睜開,轉過身就將她一把摟進懷里。
秦煙的手還在他的衣服里,問道:“你今天不用去晨跑?”
靳南野的嗓音中還帶著沒睡醒的鼻音,“今天過年,偷一下懶。”
她笑問:“起來嗎?”
“不想起。”
他將她緊緊地摟住,兩人身體嚴絲合縫,像是要將她跟自己合為一體。
“秦秦——”
靳南野啞聲道,又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新年快樂。”
秦煙勾唇,伸手撫摸他的背,“新年快樂。”
靳南野低聲道:“再躺一會兒。”
“嗯。”
沒多久,房門外傳來兩只小動物噗嗤噗嗤的聲音,按鈕也在同時響起。
“鏟屎的,別賴床。”
“......”
靳南野被逗笑,“你錄的?”
秦煙瞬間醒了,趕緊將臉埋進靳南野的脖頸里,小聲嘀咕道:“這幾天調了鬧鐘不是沒起嗎,所以就這么做了。”
外頭響得更歡。
“勤快點,起床鏟屎。”
她鉆進男人懷里,將他擁得更緊,磨蹭道:“我沒聽到。”
外面安靜了一會兒,很快又響起來。
“開學了!”
“.........”
臥室里安靜了很久很久。
靳南野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頭,“何必呢?錄這種讓人傷心的話。”
秦煙點頭,“就是!誰錄的?”
他拍了拍她,“起床吧,一號鏟屎官。”
“......”
秦煙躲進了靳南野的懷里,手指扯著他的衣領,湊近在他的鎖骨上落下一吻。
她抬頭對上他的眼睛,輕聲問:“二號鏟屎官,你可以先輪輪崗嗎?”
一大早就親人,男人最終還是沒受住。
他低頭在她鎖骨上吮了一下,加深昨晚留下的紅印,起來了。
秦煙賴了一會兒床,最終還是職業責任感上線,也跟著起床。
小南小煙已經自己玩好久了。
兩只小動物在地上扭打在一起,身上還穿著一件紅色的小衣服,看著就特別喜慶。
見秦煙起來了,它們趕緊湊過來蹭她。
她給小南小煙倒上狗糧貓糧,轉頭就去找廚房里的靳南野,小臉貼在他的背上,從后拿出一個婚紗相冊。
“小南已經加上去了,你看看好不好看?”
婚紗照上,小南和小煙坐在中間,他們兩人分別在旁邊,身上的衣服都是紅色的。
鮮艷無比,又惹人奪目。
靳南野低頭看了眼,勾唇,“好看。”
他洗了把手,又仔細擦干凈,伸手接過婚紗相冊。
一頁頁地翻看,一張張地撫摸,像是看什么稀世珍品一樣。
秦煙歪頭去看他,笑道:“是不是沒見過自己這么好看的樣子?”
當時她拿到相冊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
平時很少見靳南野笑,拍照的時候他也是看著鏡頭,笑容很淡。
可這些婚紗照卻不一樣,男人梨渦淺淺,眼角眉梢都沾染上了笑意,眼眸深邃含情,像點綴著星光。
好看到難以遺忘。
秦煙欣賞著,就聽旁邊的靳南野低喃了一句:“我們好搭。”
她笑了,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外頭的陽光將他的身影映照得溫暖高大,就連他身上的貓狗圍裙也像發著光一樣。
秦煙突然想起昨晚那一幕——
那時窗外有煙花燃放,“噗噗噗”的聲音在半空響起,照得房間內的光線都時明時暗。
落地的窗簾子撩動一半,隱隱約約的,反光的落地大玻璃倒映著男人勁瘦冷白的腰身,連同她一條皙白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