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
民政局氣氛很熱鬧,他們過去時有不少情侶在排隊等候。
當秦煙和靳南野出現在民政局的時候，有不少人看過來，眸光中充滿了驚艷。
還以為見到了明星夫婦一樣。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
秦煙給靳南野理了理領子,又幫他將衣服上的褶皺都撫平,動作耐心又溫柔。
男人一雙黑亮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她,臉上的梨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顯。
她對上他的眼睛，伸手戳了一下他的梨渦，“笑什么？”
“高興。”
靳南野伸手捂住她的手心,將自己的臉貼到了她的掌心上,輕輕地蹭了一下。
他靜靜道：“其實我幻想這天很久了。”
秦煙用指腹摸了摸他的臉，“對不起啊，讓你久等了。”
靳南野輕笑，伸手撩開她垂在兩邊的發絲，又幫她整理了一下劉海，“道歉什么,多久我都愿意等。”
她靠在他身上，握著男人的手指在把玩，輕聲道：“靳南野,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怎么了？”
秦煙的目光靜靜地看著他手上熠熠發光的戒指。
“你這四年來,不是每年都在學校開優秀校友分享會嘛。”她輕聲道，“我一次都沒有去過。”
靳南野沒生氣，低聲問道：“嗯？為什么？”
“我不敢。”
民政局外的清風吹進來,輕輕地掃在秦煙的臉上，撩起了她臉頰邊的發絲。
她輕聲道：“我害怕見到你后,我會忍不住。”
靳南野接上：“所以你是不是每次在我開分享會的時候，都故意跑去其他學校交流，躲著我？”
秦煙愣愣地抬頭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低頭看她，鼻腔輕哼了一聲，倒也沒有真生氣，“秦煙學姐的美名，在校內外都傳開了，我能不知道。”
秦煙聽后遺憾道：“你看我們都知道彼此的消息，卻又不敢去找對方。”
她轉了轉他的戒指，“而且有一次，我還聽到你跟你朋友說，‘不是非我不可’，所以我更加沒有勇氣去找你了。”
“......”
靳南野想了好久，“我什么時候說的？”
“兩年前，你在學校的ktv開校友會。我那個時候去了，剛好聽到別人問你會不會來找我。”
“......”
“你說，‘不是非我不可’。”
靳南野終于想起了，笑著將她搭在他肩膀上的腦袋推了推，“傻子。”
秦煙抬頭，“嗯？”
“當時我知道你來了。只是心里有些不甘心，更害怕見到你之后不知道要說什么。”
靳南野安撫地啄了一下她的唇，“所以我才說了那句話來故意氣你，不是真心的。”
秦煙聽后也沒生氣，“你這口是心非的樣子我都看過很多次了。”
她嘟著唇，“不過我也真是個傻子，當時怎么就信了呢。”
“不重要了，反正事情也過去了，我們還在一起。”
“嗯。”
靳南野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臉，“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之間好像有根線。不管分開多久，都還是會在一起。”
秦煙點頭，“我知道那根線。月老的紅線嘛！”
男人低笑了一聲，突然輕聲喊她的名字，“秦煙。”
他道：“有句話藏在我心里很久了。”
秦煙看向他。
靳南野重重地吻了一下她的耳根，“我覺得現在是時候，要說給你聽了。”
秦煙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仰起小臉，“什么話？”
男人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伴隨著秦煙的心跳聲。
“這么多年過去——”
他的話猶如千斤重，一字一句地砸在人的心尖上。
“我是真的，非你不可了。”
秦煙看著靳南野的臉。
男人五官硬朗，眉眼深邃含情的，深褐色的眼眸中帶著溫柔的潤澤，似蠱惑，又似誘惑。
讓人心甘情愿地陷進他布下的天羅地網。
陷進去。
一輩子都不出來。
她唇角勾起，捧起他的臉輕啄了一口。
“我也是，非你不可了。”
靳南野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腦勺。
工作人員在叫號。
剛好輪到他們。
兩人趕緊互相整理了一下。
靳南野握著她的手，輕聲問：“緊張嗎？”
秦煙點頭，“緊張。畢竟人生第一次結婚。”
“也是最后一次。”
他緊握著她，“你這輩子只能跟我結婚，懂嗎？”
她趕緊點頭，“懂，我是你的。”
一切手續辦完。
兩本紅本本交到他們手上。
照片上的兩人笑容甜蜜，讓人看多一眼都覺得心醉。
上面加蓋的公章亮眼醒目。
蓋在照片的下方。
就像是一種承諾。
定下了，
那就是一輩子的。
再從黑色賓利上下來的時候，靳南野握著秦煙的手，同時另一只手將兩本紅色小本本揣進西裝外套里。
秦煙追上去，朝他攤開手心，“我也要！”
他握緊她的手，“都是我的。”
她伸手摸了摸他放紅本本的地方，“大家一人一本嘛！”
手被他丟開，“不給，都是我的。”
“......”
秦煙努嘴，小聲嘀咕了一句：“好霸道。人是你的，紅本本也是你的。”
“可我是你的。”
她好笑，伸手戳了戳他臉上的梨渦，“你這嘴現在說起情話來，功力是越來越深了啊。”
靳南野漫不經心地搭了句：“不止嘴的功力深，哪哪都深。”
“......”
秦煙慢慢反應過來，在底下用力擰了一把他的腰。
靳南野還沒懂，表情懵懵地看過來，“我說錯什么了？”
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秦煙趕緊伸手捂上他的眼，“沒有。你別看我了，看路。”
“......”
走了一會兒，男人好像回味過來了。
他腳步停下，伸手捏上她的后脖頸將她拉近，薄唇又貼住她的耳朵，輕聲道：“你今天說的話還挺有意思的啊。”
秦煙不敢看他，“什么？”
“每句話都需要去深想一下，不然沒法理解你的深層含義。”
他捏她的下巴，“嗯？什么時候，思想變得這么高深了？”
連用幾個“深”，秦煙聽得直咬牙，“靳南野，你不許說話了。”
他無辜道：“我又沒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