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么唬了一句,秦煙非但沒害怕,還變本加厲,小手一個勁兒地亂蹭。
車窗外的路燈斑駁迷離,映照出男人忽明忽暗的神色。
貼著白色襯衫,塊狀腹肌肌理明顯,布料質感滑滑的,隨著靳南野的呼吸,胸腹也跟著一起一伏。
隔著布料始終會不舒服。
她干脆解開了下面的幾顆扣子。
秦煙滿足地勾起唇角,還一直枕在他的頸窩里搖頭,輕聲喃喃:“我沒亂動哦。”
“......”
靳南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按住她在身上作亂的手,低聲道:“以前我怎么就沒發現,你喝醉后會是這樣。”
秦煙懵懵地看他,“怎樣?”
男人按著她的后腦勺,湊到她耳邊一字一句。
“女、流、氓。”
衣服里的手又動了動。
男人寬厚的手按在上面,不讓她在里面作亂半分。
秦煙腦子半是懵懂半是清醒,“我摸摸我男朋友,怎么就流氓了?”
“......”
她義正嚴詞道:“男朋友就是要用來摸摸的。”
靳南野被氣笑,伸手揉了她一把,“這可是你說的。”
這下輪到秦煙說不出話來了。
她縮了縮,像是回神過來了,她的臉上慢慢出現驚訝的表情,趕緊捂住自己。
“流氓!”
靳南野慢條斯理地將身上的扣子扣好,邊扣還邊盯著她,眸光深邃猶如一個黑洞,仿佛能將她吸進去一樣。
秦煙視線下移,看著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在衣服上扣紐扣。
他是扣好了扣子,可在秦煙眼里,這畫面卻像是倒放的一樣。
從下往上,重新解開。
靳南野捏上她的下巴,將她掰到自己面前。
空氣中似乎飄散著蠱惑的味道,酒味濃郁,一不小心就讓人亂了心弦。
兩人的呼吸一下子貼近,氣息彼此糾纏,你來我往一呼一吸之間,都沾染上了不明的情愫。
下巴被人捏著。
男人的嗓音也因為染上了酒香而變得低啞:“看哪兒呢?”
秦煙勾著他的扣子,在上面撓了撓,又撓了撓。
“看你。”
小爪子像撓在人心尖上似的。
靳南野忍了忍,抱著秦煙換了個位置,也讓被壓著的地方放松開來。
他伸手理了理她的發絲,眸光越來越深,像是藏著一只準備狩獵的猛獸一樣,只等著時機一到,就將獵物狠狠地叼回家。
秦煙一點覺察都沒有,腦子暈乎乎的,手搭在靳南野的肩上,整張小臉都埋在他的肩窩里。
賓利很快就到了靳南野的家門口。
靳南野單手抱著秦煙,小心翼翼地從車里出來。
她趴在他的身上,小幅度地用鼻尖蹭了蹭男人溫熱的脖頸。
“劉叔,明天不用來接我了。”靳南野單手顛了顛,拍拍秦煙的背,“我跟他們說會議取消了。”
秦煙迷迷糊糊地起來,還搭了一句,“為什么要取消?”
結果剛問完,就被人按著頭,一把摁了回去。
“你說為什么?”
“......”
感覺被人轉了個圈兒。
直走。
開鎖。
推門。
到了玄關處,秦煙被人放下。
靳南野蹲下來給她換鞋。
換好了。
他剛一起身,某人的手指就貼了上來。兩根皙白蔥指沿著男人的白襯衫一路往下,輕輕地搭在褲腰上。
秦煙輕聲道:“今天有個實習生跟我說——”
靳南野喉結滾動了一下,“說什么?”
“我的抱枕是一條仿真鯽魚,而你的抱枕是一只貓貓。”
她道:“吃魚的貓貓。”
手指一點一點地,像個狡猾的小賊似的溜了進去。
男人一下子按住亂動的小手,啞聲道:“摸哪兒呢?”
秦煙低垂著小臉,臉頰燙燙的,一路延伸至耳垂附近,指尖卻戳了戳他。
她輕聲嘀咕道:“想摸摸它。”
“......”
秦煙不知道,這一聲鉆入男人的耳膜,像是煙花般在靳南野的腦子里炸開了。
讓人的心神都忍不住顫了顫。
手指勾著男人的腰帶,輕輕地將他拉到自己面前。
腦袋枕上去,硬邦邦的。
指尖沿著褲腰的走線,一下又一下地摳。
靳南野抱著她的腦袋,像是禁錮似的,將她按在自己的腰腹前。
“別亂動,魚魚。”
他呼吸都灼熱,“不然貓貓就要吃你了。”
“......”
秦煙聽懂了這句話的含義,清醒了一些。可神思又如同墜入另一個云層之中,輕飄飄的,讓人找不到東南西北。
帶著一絲慌張和無措。
靳南野俯身下來,手掌貼著她的臉,臉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貓貓,今晚要吃小醉魚。”
"......"
熱氣從耳尖彌漫到臉頰,再到脖頸。
整個人都快要燒了起來。
不等她反應,靳南野直接矮身,將她從玄關處的椅子上抱起來。
一路抱到客廳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