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聲音低了下去,“但是你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所以之后我就沒有再打了。”
靳南野揉了揉她的手,“對不起。我常年只用工作機,所以沒收到。”
她搖頭,“沒關系。”
“那你呢?什么時候給我打過電話?”
靳南野:“你記不記得,每年都接到的一個空白號碼?”
空白號碼就是指網絡電話,沒有顯示任何地域和服務商。
也是在她每年生日那天。
秦煙當時接通了。
聽到的,居然是一首生日歌。
當時秦煙還以為是通信服務商。
沒想到,原來他一直在用這種方式,默默地給她送生日祝福。
心念一動,秦煙湊過去,伸手將靳南野的雙手推至頭頂,同時輕咬上了他的喉結。
她道:“謝謝你呀,每年生日都陪在我身邊。”
靳南野舉起被困住的雙手,“哦,所以現在還這么綁住我。”
秦煙又落下一吻,安撫道:“哦,這個,一碼歸一碼,該綁還要綁。先綁起來拷問一下再說。”
“......”
她心情很好地問:“還有問題嗎?”
靳南野整個人往后仰起,姿勢慵慵懶看,一雙含情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最后兩個問題,當年分手后有沒有哭?三、二、一!”
“有。”
“有。”
靳南野喉結滾動,似乎說話也變得艱澀。
他輕聲問:“你......哭得很厲害嗎?”
秦煙點頭。
他伸手去撫摸了一下她的眼尾,聲音又柔又啞,“所以我能再問最后一個問題嗎?”
她點頭,“你問。”
“當年,是不是因為其他原因才拒婚?而不是因為變心了。”
“不是變心。”
床頭的小燈燈光微弱,映著兩人的面龐。
靳南野的眼眸像是綴著星點,深情而動人,將她的身影牢牢地倒映在自己的眼中。
秦煙輕聲道:“當年拒婚,是因為我的原因,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
她又低頭湊上去,輕輕咬住了他的喉結,伸出小舌頭,在那周圍一圈慢慢地舔吻。
男人的喉結總是敏感的,被她用牙齒輕輕啃咬的時候,經不住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舌尖濕潤,帶著激起人念想的水漬。
被磨得有些受不了。
靳南野解開了手腕上的帶子,伸手攬過秦煙的肩膀將她拉近,隨后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以往,這個吻溫柔纏綿,深入淺出,帶著極致的安撫和寬慰。
“知道這個就夠了。”
靳南野輕輕松開她,抵著她的額頭,“當時,我是真的以為你變心了。”
秦煙看著他微顫的眼睫毛,聽著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可是,即使我以為你變心了——”
他沉聲道:“我也依然,忍不住去想你。”
像是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的內心剖開露給她看。
靳南野的眼尾漸漸紅了,“我根本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想起這四年來,每個深夜想起她的臉,想起她的笑容,想起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
反反復復的希望和絕望。
各種情緒的互相交織。
折磨得他整個人都快發瘋了。
可惜,能有什么辦法呢。
當年一顆心都掏出去了,卻被人當場摔碎。
如今聽到她的坦白,就猶如靈藥一般,將他早已滿是裂痕的心,一點點地修復愈合。
他的心早就不受他控制了。
全被眼前這個女人所掌控。
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也不去問了。
至少知道了,秦煙當初不是變心,不是真的想要離開他。
肯定有什么苦衷。
但是不能說。
這四年的分離,那就當從未發生過好了。
靳南野抱著她,頭也低下。
秦煙跨坐在他的身上,仰著脖頸,感受著他的唇舌在那塊小小的紋身上游走。
心跳得很快。
后背的束縛早已解開,皮膚上的熨燙從后面到前面,五指的輪廓清晰,時而顯現,時而隱去。
輕輕地觸碰著她。
肩帶滑到了手臂兩旁,搖搖欲墜地掛著。
秦煙有些分神。
頭頂有一盞小小的燈,她總覺得那個光暈有點朦朧,時而發散,時而聚攏。
挺奇怪的。
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變化。
靳南野試探地啄了她一下,另一手摟著她的肩,將那帶子挑了上去。
動作也不由自主地放緩。
秦煙抬起雙手,圈住了他的脖頸,同時抬抬腿,調整了一下坐姿。
靳南野靜靜地仰頭看她,將手從衣服里滑出,身體一動也沒有動。
頭卻慢慢地低下,埋在她的頸窩里。
夜色靜謐,窗外有傳來沙沙的輕微響動聲,可耳畔只有彼此之間的心跳和呼吸聲。
寧靜,恬適。
心上的某一塊也像被填充了一樣。
良久,才聽到他的聲音:“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頸窩上的呼吸也是滾燙的。
秦煙試探地,湊近,親了親他有些紅的耳朵。
一邊回他:“嗯,你說。”
“以后給我多點安全感,好不好?”
秦煙點著頭,雙手圈緊了他的脖頸,在他耳朵上吹了吹熱氣。
“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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