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的話帶著刺，語氣中更是帶著難聽的譏諷。

秦煙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可慢慢聽著，在她的話中抓住了幾個重要的關鍵詞。

前女友。

四年。

她是靳南野的前女友，他們剛好分開了四年。

所以李妍口中的“她”——

不就是自己嘛！

想通了這一層關系，秦煙哭笑不得，可是臉上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所以說，靳南野在他們分開的這四年以來，一直都在想著她嗎？

“怎么？”李妍趾高氣昂地看著她，“聽到這個消息，傻了？還以為自己真能得到他的心了？”

秦煙不做聲。

李妍沒從她臉上看到想要的反應，不禁有些困惑，“你說話啊，聽沒聽到？”

“聽到了。”秦煙嘆了一口氣，淡定地喝了口水，“我知道靳總有前女友。”

李妍眉毛微挑，“你知道？”

“嗯。因為那個前女友我認識。”

秦煙故意放緩說話的速度，每句話后面都輕微地頓了頓，“說起來，我對她還有一些了解。”

她在那不疾不徐，反觀李妍的表情越來越著急，還湊近問她，“你知道什么？”

“那個女生啊我見過，長得呢也就一般，普普通通頂多算個校花，跟明星沒法比。”

李妍：？

秦煙裝模作樣地思索了一下，“她成績嘛也就還行，本科績點四年蟬聯年級第一，因為太過優秀所以直接保研。”

李妍：？？

秦煙：“哎，說到她出來實習，我聽說她之前在前公司也是做獵頭的。她嘛，好像最高業績是半年六十萬。”

李妍：？？？

李妍：“這么多！她還只是一個實習生啊！半年就有六十萬業績了，那一年豈不是能突破百萬？！”

秦煙點頭，“對啊，我聽說在這行能一年突破百萬的，那簡直是鳳毛麟角。”

李妍的表情開始有一絲崩裂。

秦煙一聲嘆氣：“你說得對，我確實沒辦法跟她比。”

李妍：“......”

她吸了吸鼻子，“算了，我還是踏踏實實努力工作吧。”

李妍：“.........”

秦煙拿著咖啡杯出去了。

回到工位上，秦煙往總裁辦公室里看了眼。

靳南野還沒回來。

她看著電腦屏幕，神思開始飄忽。

這時，前臺突然搬來一箱箱的小餅干，每個區域的卡座附近都放了一箱。

同事們看到了都驚呼起來：“餅干？誰買的？”

“靳總。他今天中午特意在群上叫我買回來的，說是平時給你們吃。”

同事們“哇”了一聲，忙跑過去挑小餅干。

“焦糖味，好吃嗎？”

“這個味道我吃過，還不錯。”

“我上周才買回來，這周公司就發小零食啦？！”

“好吃！味道真的很不錯！”

秦煙坐在工位上，看著同事們都湊到周圍的零食箱里挑零食。

旁邊的同事將兩塊餅干放她桌上，“秦煙，你記不記得我今天給你的，一模一樣。”

秦煙愣愣點頭，“嗯。”

同事激動得連忙將包裝撕開，“沒想到我今天還夸好吃，靳總就給我們買了這么多，嗚嗚嗚嗚好感動！”

看著桌上的兩袋小餅干，秦煙突然想起中午。

——“你喜歡吃？”

——“我覺得味道挺不錯的。不過是同事給我的。”

一模一樣的包裝，一模一樣的口味。

她就隨口提了一句，靳南野就買了。

而且還不止。

焦糖小餅干到貨后沒多久，一箱箱的小零食也搬了進來。

各種各樣的網紅小零食，很多還是秦煙沒見過的。

同事們各種興奮的聲音此起彼伏。

恰逢此時，靳南野從會議室里出來，迎上同事們的目光，他的表情依然淡淡。

他走到秦煙的工作旁，伸手用食指關節背在桌上敲了敲。

“你過來。”

秦煙跟在他身后進了辦公室。

靳南野看上去很累，眼瞼下是掩不住的疲憊。他靠在沙發上，長腿伸長，以一種極為放松的姿態往沙發里陷去。

秦煙看了他一會兒，從桌上拿過水杯，遞給他，“喝口水吧。”

“謝謝。”

靳南野接過，低頭抿了口，額前碎發落下，莫名有些乖順。

秦煙靜靜地看著他。

“秦煙。”他突然低聲道，“你能不能去前臺幫我拿個測溫計。”

秦煙聞立馬走過去，也顧不上他們現在是什么關系，伸手就撫上他的額頭。

溫度偏高。

“你發燒了？”

靳南野喉結滾動了一下，“我覺得是。”

秦煙趕緊離開總裁辦公室，回來時手上多了把測溫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