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回到家剛進門,他就被“分得清輕重”的江流深重重按在了墻上,還未來得及出聲,瞬間被堵住了嘴。
江流深從下午忍到現在,就等著回來卿卿我我呢,哪兒還有回家接著當正人君子的道理?壓根顧不得小心對待,急切的呼吸全噴灑在自家小朋友的臉上,將那本就緋紅的臉蒸得更加熟透。
“唔……”夏希艾的嗚咽聲被堵了回去,反抗不敵,只能閉緊了嘴巴,堅守住最后一塊陣地。
江流深也不逼他,嘬完那張軟軟的嘴,接著從臉蛋親到脖子,從脖子親到耳后根,往那通紅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
“艾艾怎么哪兒都這么軟這么甜……是棉花糖做的吧?”
夏希艾是真沒一點兒經驗,純得跟張白紙似的,親過的地方都通紅一片,想推他又推不動,想罵他又不敢張嘴,只能被江流深半抱半哄著帶到了客廳,借著看節目的幌子,又被按在沙發上繼續欺負。
親著親著,江流深的手也開始不老實了,隔著衣服摸身下人的腰,含著柔軟的唇瓣呵氣:“寶貝兒別害羞,張開嘴……”
活脫脫一老流氓架勢。
“江……流深!”夏希艾總算費勁掙脫開,立刻用手捂住嘴,氣惱地瞪他:“你不要酒后亂……亂……”
他羞于啟齒那個字。
江流深雙臂撐在他頭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笑得痞壞,舔了舔自己的唇:“這點酒怎么可能醉,倒是你,喝了一杯小臉就紅得跟水蜜桃似的,這不明擺著引誘我來親嗎?”
夏希艾立馬加了只手,把自己泛紅的臉頰全部擋住,只露出一雙烏黑圓溜的大眼睛。
江流深被他這舉動直擊心臟:“夏小朋友,請你不要再散發你的可愛魅力了,我的忍耐力是有上限的。”
“你說過回來跟我解釋的……先說清楚。”夏希艾眨了眨眼,“否則不讓你親。”
江流深徹底繳械投降,低頭親了親自家小可愛的手背,起身將他拉了起來,面對面而坐。
“你想知道什么,快問,不要耽誤我親我家小艾艾的時間。”
夏希艾終于放下了手:“先把方茂的事說清楚。”
一提這個江流深就來氣:“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跟你瞎比比?我從來就沒把你當成過他!”
“……那天錄完節目回來的路上,我聽見你跟你妹說的。”
“……”江流深怒容凝滯,半晌,一臉悲憤沉痛道:“江流深這個王八蛋!”
夏希艾忍不住笑了,淺揚嘴角,眉眼彎彎,配著泛紅的臉頰,像落了桃花的清澈泉水,靈動又通透。
江流深一時看入迷了:“你粉絲要是看到你現在這樣,肯定不會再說你鹽了。以后不準笑給她們看,只做我的小甜甜。”
夏希艾揮開他手:“不要岔開話題,你還沒解釋呢。”
“好好好,我說,我說。”江流深總算端出了正經的態度,“其實也不是多復雜的故事。”
他娓娓道來。
“就我剛開始拍電影那幾年,粉絲不多,有粉絲來信基本都會回,方茂是其中最熱情的一個。”
“我們在最初的兩三年里寫了近百封信吧,他在信里說了很多關于他自己的事,說他比我小一歲,很羨慕我可以拍戲當明星,自己卻只能在學校里過平凡人的生活。”
“還提到自己父母前幾年去世了,現在由親戚收養著,雖然也像普通孩子一樣上學念書,但在學校里過得并不好。”
“有些家長知道他是孤兒之后,不讓自己的孩子跟他往來,怕他心理有問題。”
江流深嘆了聲氣:“他本來是沒問題的,就因為別人那樣對他,反而慢慢地產生了問題,也就是所謂的抑郁癥。”
“我能察覺到他字里行間越來越壓抑低落,就想幫幫他,可他不愿意透露真名,地址又是學校,我沒有辦法,只能在信里盡量多安慰他。”
“安慰歸安慰,我不可能把全部心思放在他身上,加上我的知名度越來越高,工作越來越忙,回信就漸漸少了。他可能也察覺到了這點,來信頻率慢慢變低了,說是為了不打擾我。”
“但每次我的電影上映后,他都會發來觀后感,一直都在關注著我。可我那時專注拍戲,只顧著揣摩角色提升演技,卻沒注意到他抑郁癥日漸嚴重的跡象。”
“后來,我接到了《飛》這部戲,當時我挺興奮,覺得這是個能突破自我的角色。我一心想把戲演好,一連幾個月都跟著劇組閉關拍戲,拍完才回了他信,告訴了他拍這部戲時的感受,希望能給同樣患有抑郁癥的他一點鼓勵。”
“他那次回我的內容特別簡潔,不像以前那樣洋洋灑灑上千字,只有一兩百字,在信的末尾問我‘結局是好的嗎?’。因為有保密協議,我不能劇透,只能跟他說‘對這個角色來說,或許是好的吧。但對我們來說,或許是糟糕的。看你怎么看待了。’”
“再后來,電影上映了。三天后,我收到了他的又一封來信,也是最后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