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分鐘之后,就有人打電話找我了,約我去一個地方面談。”王卓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已經知道他們的目的了,還面談什么,就對那人說有什么事在電話里說一下就行了,我身體不適去不了,也不想會客。”
“然后他就啰啰嗦嗦的說了一堆,總之就是希望我讓出發明人的身份,給幾位德高望重的醫學前輩。我覺得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讓給他們也沒有什么損失,所以就答應了。”
“”
就這么答應了眾人啼笑皆非,關盈盈搶著問道:“他們給你什么好處了嗎”
這頓時就問到大伙的心里去了,王卓雖然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但他“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作用也是眾所周知的,大伙頓時就認可了關盈盈的思路,王卓肯定是收到什么好處了
“好處倒談不上,但確實幫我解決了不小的麻煩。”王卓嘿嘿干笑道:“首先我不想拋頭lu面,不想做名人,不想被當成科學怪人。現在有人替我做了這個,我求之不得。其次答應了這個條件我就相當于賣了個天大的人情出去,我是學醫的,人脈很重要。”
有人點頭,但有人卻不屑的搖頭冷笑,更有何野這種關切者直接就點出了事情的關鍵:“可是這些和諾貝爾醫學獎比起來,什么都不算。和拯救全世界瘋蚊病疫情的身份比起來,更沒有任何可比性”
頓時就有些本來已經有些理解王卓的人,又倒向了何野一邊,紛紛為王卓鳴不平,這是丟了個西瓜撿了顆芝麻,太不劃算了。
“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我有拒絕的能力嗎”王卓終于苦笑一聲,說道:“人家現在就是赤luoluo的告訴你,他們摘桃子來了,我拿什么反抗上面現在要樹立一個典型,以此為契機,向世界展示國家的實力,讓我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青年去做這個,開什么國際玩笑”
大伙頓時傻眼,電視上的新聞節目還沒結束呢,一個老專家在接受記者采訪,面帶著和藹慈祥的笑容,講述著他帶領他的團隊最近一段日子艱苦卓絕的研發過程,想像一下如果換成是王卓坐在那里侃侃而談,哪個更令人信服,簡直不而喻
往深里一想,大家都明白了,這種新藥現在具有極強的政治意義和戰略意義,包括美國和日本在內,全世界除了中國之外所有的國家都尚未研發出治療瘋蚊病的新藥,而這種疾病的疫情正以輻she般的速度在全世界的多個國家傳播,誰能先接受中國的援助,就能盡早盡快的控制疫情,這不僅是樹立威望的好機會,還是和很多國家換取實際利益的絕佳時機
現在大家都有些明白王卓的苦衷了,在這種風口lang尖的時候,確實不適合他去拋頭lu面,而且就算有關部門邀請他去做,想必他也會想方設法的推脫掉的。
王卓是商人,同時還是個學生,年輕就意味著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但要是上了電視,在醫療領域大方異彩,就相當于給接下來的人生定了性,而他暫時還沒有決定以后的人生目標,也許一心發財做富家翁,也許從政向權利進軍,也許也許,還有很多也許。
“退一步,海闊天空。”寧瑤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人群外圍,輕嘆了一口氣,贊許的看向王卓。
大家紛紛點頭,但不管怎么說,王卓做出了卓絕的貢獻,卻沒有獲得與之相當的利益,大伙總有些吃虧的感覺。
“年輕人,吃虧就是福啊。”倒是丁刃感慨良多,他從王卓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當時若不是坐了幾年牢,沒準早就因為年輕氣盛而闖出更大的禍事,吃槍子死翹翹了。
“秦學會幫我爭取一些利益的,”王卓笑了笑,緩解著大家有些郁悶的氣氛:“不管我是他的政治伙伴,還是名義上的跟班,他都不能讓我白白吃這個虧的,就算我不在乎那些利益,他還丟不起這個面子呢。”
大家頓時大笑,秦學好歹也是江洲的頭號人物,王卓直呼其名確實不怎么恭敬,但這家伙卻理直氣壯的說他和秦學的老爸是忘年交,輩分高
其實不管王卓說什么,大家都明白,王卓是鐵桿的秦系人馬,不管秦學也好,秦靖中也罷,總之這個標簽是擦不掉抹不去的,而且他對秦系的作用也相當巨大,早已由秦學的幾大政治伙伴中上升到了頭一位,就算他今晚的“厥詞”傳到了秦學的耳朵里,那位也只會一笑置之,不會和他計較。
人們這才意識到,王卓的地位已經上升到了可以和“有關部門”對話的層次,面對政壇新星秦學也毫不怯場,這個頭角崢嶸的青年,已經閃耀出璀璨的光芒了
深夜,賓朋們走的走,休息的休息,主臥室中只剩下王卓、齊非、關盈盈和思源四人。
付欣然和寧瑤漏夜而歸,徐楚和何野卻在客房中住了下來。
電視上依然在播放著抗擊瘋蚊病的專題節目,卻沒有人關心這種塵埃落定之后的事。
“說說吧,你到底怎么想的。”甘霖向王卓微笑問道:“被人把便宜白白占去可不是你的作風,你剛才對大家說的肯定不是實話,其實早就另有打算了,對不對”
看著她們四個都是那副笑yinyin的表情,王卓開心的笑了,果然還是她們最了解自己,剛才那番胡說八道甚至騙過了老爸王正道,卻沒有瞞過她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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