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非皺眉搖頭:“我聞過了,只有一點兒桃子酒的味兒,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那能不能是吃了什么催眠的東西或藥物”關盈盈一邊說,一邊小心的伸手掀了一下王卓的眼皮。
王卓被她尖尖的指甲劃了下眼皮,不滿的歪頭讓了一下,隨之翻了個身。
“這肯定不是腦出血。”關盈盈立刻心頭一輕,斷道:“腦出血做不出這種反射性的動作。”
“會不會是癲癇”齊非眨眨眼睛。
“你別瞎猜。”關盈盈哭笑不得的搗了她一下,說道:“我還是懷疑吃錯了東西。我去飯廳和客廳找找,看看有沒有什么可惜的東西,你先幫他把褲子穿上吧。”
“那你幫我一把再走。”齊非連忙說道:“他太重了,我自己扳不動。”
于是兩人先把王卓翻回仰臥的姿勢,齊非托著王卓的腰,關盈盈把褲子向上提,提到大腿高度時正巧在王卓的寶袋處卡住了,關盈盈也沒多想,隨手罩住王卓的那堆東西一按一撥,便將它們裝進了褲子里。
齊非不由一愕,盈盈的這套動作,似乎也太熟練了一些吧
而且她還發現了,做完這些之后關盈盈居然并沒有意識到什么不妥,幫王卓整理好褲子之后,很自然的就快步走出去了
她很快就放下了胡思亂想,從床頭柜上拿起平板電腦,開機上網查詢起突然嗜睡不醒的病癥的對策,在王卓身上一一對照起來。
十幾分鐘后,陸偉民第一個跑了回來,這時關盈盈已經轉遍了能找的地方,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只有一個喝剩半瓶的桃子酒瓶,看來王卓昨晚只喝了半瓶酒而已,應該不是昏睡的主因。
齊非也把能試的辦法都試了,排除了癲癇、腦出血等全部病癥,兩人一籌莫展,陸偉民詢問了一下之后,當機立斷,讓齊非馬上給桃源銅礦方面打電話調醫療隊過來,同時自己給王正道打電話。
王正道這會兒正和新結識不久的大學妹在馬爾代夫度假呢,全球漫游的手機昨天剛剛被海浪拍了一下進水不能用了,還沒來得及更換,無法接通
連撥三遍不通,陸偉民無奈壓斷,氣道:“這個家伙,一到關鍵時刻就找不到人”
“我給甘霖打一個吧”關盈盈從自己的號碼薄里翻出了甘霖的號碼,她和甘霖只見過三次,一起吃過兩回飯,號碼就是那時候互相交換的。
齊非立刻點頭,陸偉民走過去打開窗簾和窗戶,讓新鮮的晨風吹了起來。
女保鏢們也在這時陸續趕了回來,桃源銅礦方面得知消息后,也表示馬上派人全力以赴趕過來。
關盈盈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對面剛剛傳來一聲輕糯的喂聲,關盈盈便搶著說道:“甘霖,我是關盈盈王卓不知怎么了,睡的非常沉,我們怎么叫都不醒。我想問你一下,他以前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
電話那邊安靜了兩秒,立刻傳來清晰的聲音:“有盈盈姐你知道紅房子的那次事吧,我們平安之后,他一次睡了十六個小時,也是怎么叫都不醒,有人用頭發撓他的腳心都沒有反應。”
所有人的神情都立刻輕松了不少,關盈盈追問道:“這么說,他以前真有過一次”
“對。”甘霖肯定的答道:“當時秦靖中爺爺還說,他在抗日戰爭時見到過這種情況,有些戰士累到極點的時候,睡著了被人拖著走都不知道。”
陸偉民沉吟道:“可他沒昨天什么都沒做,不應該累到啊”
“對了,你們等一下”關盈盈突然眼前一亮,一把將手機塞給齊非,掉頭便向外跑。
兩分鐘都沒用完,她就風風火火的回來了,女保鏢們讓開通道,她進房間之后把手里的一沓a3紙向床上一攤,指著說道:“你們看”
那是一沓鉛筆畫稿,每一張的右下角都用蚯蚓文署著王卓的名字,日期都是昨天晚上的,最上面的一張是王卓本人的自畫像,栩栩如生表情傳神,比最清晰的彩色照片還要生動形象
“他昨晚畫了這個”陸偉民好奇的掀起兩張,目光剛落上去,便愣住了。
“我聽說圍棋選手會在下棋的時候累到虛脫,他很可能是畫的太多累著了”關盈盈兩眼發光的分析著。
“從沒聽說過他會畫畫”齊非感到非常詫異。
“在說王卓畫畫嗎”手機另一頭的甘霖苦笑道:“上學的時候,他只會畫兒童簡筆畫而已。”
“兒童簡筆畫這還叫兒童簡筆畫嗎”陸偉民哭笑不得,悄悄把手底下的那張畫抽了出去,把畫面翻成沖下,藏在了身后。
他身后正巧對著門口,一個女保鏢好奇的上前兩步,掀起畫紙看了一眼,頓時臊得滿臉通紅,低頭退了出去。
齊非把情況簡單的向甘霖形容了一下,甘霖聽完后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齊非姐,我看他肯定是累到了,你讓他安靜的多睡一會兒吧,也許十幾小時,也許更久一點,他自己就會醒過來的。”
又兩三確認后,齊非和關盈盈這才把心放下了一些,掛斷電話后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輪流在王卓身邊值守,給他個安靜的休息環境,直到他醒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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