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中一邊比劃著一邊講,王卓干脆用手機錄了下來,真是意外之喜,這趟收獲大了
這一聊就到了下午,秦靖中要留王卓吃飯,王卓第一次登市長家的門可沒敢托大,最后還是婉拒走人了。
盛世王朝的工廠那邊還等著王卓的消息呢,接到電話后頓時一片歡騰,想不到王卓出去了半天時間,即聯系了某軍區的門路,有了安全的場地,還獲得了一些翡翠西瓜的線索,這下子大家開工的時候就不會兩眼一摸黑了
當晚,風塵仆仆由北京出差歸來的秦學走進自己的書房,詫異的發現,自己書架上的那條翡翠掛魚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小了許多的掛牌。
能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進這間書房的只有老爺子、老婆和兒子和女兒這四人而已,老婆是和自己一起出門的,兒子在國外留學,這事準是家里那一老一小兩人中的一個做的。
信步走過去,他托起那塊掛牌一看,頓時神情一震,緊抿嘴唇,久久沒有挪動一步。
片刻后,他摘下這塊掛牌,握在手里,向女兒的房間走去。
今天老爸老媽出差歸來,秦思晴便沒有回學校,而是留宿在了家里,秦學走進她房間的時候,小丫頭正趴在床上,兩條腿翹在空中來回踢著,在用筆記本電腦上網呢。
門一響,秦思晴便飛快的按了一通快捷鍵ctrl,關閉了屏幕上的網頁,秦學只看到一張半裸的男人照片在屏幕上一閃,便不見了。
“爸,怎么也不先敲門就進來了”秦思晴不管被沒被看到,先倒打一耙再說。
秦學可不知道女兒正在研究“顏色”方面的學術問題,他的心思也沒在這上面,他笑了笑問道:“思晴,爸爸書房里的東西,是你的還是爺爺的”
秦思晴哦了一聲,隨口答道:“你說那塊翡翠呀,是王卓哥哥送給爺爺的,我掛上去的。”
秦學一皺眉頭,秦思晴立刻搶道:“爺爺把他那支駁殼槍送王卓了,可沒白要他的。”
秦學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當時你在場吧把過程給爸爸說說”
難得老爸有興致聊天,秦思晴便興致勃勃的把過程學了一遍,秦學細致的聽著,偶爾還會打斷一下,問上兩句。
故事說完了,秦學的眉頭又擰了起來,苦笑問道:“那塊翡翠值好幾億他真是這么說的”
“對呀,他就是這么說的。”秦思晴興奮的說道:“爸,王卓哥哥這回真是發大了,爺爺說他有福相,還能提攜人呢。”
“提攜人”秦學心中有些哭笑不得,這話聽著怎么有些別扭呢
“對呀,王卓哥哥有幾個合伙人,是被他硬拉著合伙的,那塊翡翠他們也有股份的,你說這不是提攜是什么”
秦學哦了一聲,不再和女兒多說,隨便扯了幾句便回書房去了。
一進門,秦靖中老爺子正往外走,手里還拿著支放大鏡,見到兒子開口便問道:“翡翠呢,你拿去了”
秦學一攤手,老爺子抓起他掌心的翡翠就要往外走,卻被攔了下來。
“爸,和你說個事。”
“什么,書記要調走,由你暫時代理他的工作”
秦靖中被兒子的消息震到了,半天沒緩過神來:“不是再有兩年就換屆了么,這么做會影響穩定吧,怎么不能再等等了”
“導火索就在你手里呢,”秦學指指老爹手里的翡翠。
“惠海案”秦靖中的思維也是跳躍性的,立刻由翡翠聯想到了王卓,和王卓涉入的惠海案上去了,詫異的問道:“拔出個小蘿卜頭,能帶起這么大一塊泥”
“小蘿卜帶起了大蘿卜,所以這塊泥就大了。”秦學感嘆道:“惠海在東江作威作福了十多年,根深蒂固,市里的領導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本來這波火是燒不到書記身上的,但他身上還有些別的事,上邊就正好拿這件案子做契機,把他提前調走了。”
“這么說,王卓還幫了你一個大忙呢”秦靖中有些哭笑不得,兒子提前兩年做這個代書記,順利的話再換屆就真的提中央委員了,這可真是幫了大忙了,秦學本來就算升官極快的火箭干部了,王卓這是給火箭做了回助推器啊
再看看手里的翡翠掛牌,嘿,鯉魚跳龍門,可不正是暗喻了秦學的這次政治進步么這種級別的領導調整現在江洲知道的人一共都不會超過二十個,消息還沒傳開呢,人家王卓就把賀禮送過來了
這小子,還真是個讓人又頭疼又喜愛的小福星啊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