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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薄荷們曾經發起過投票,標題是最想看見什么情境下的祁薄。

      如果他們能看見現在只穿著浴袍,長發隨意攏在右肩,臉上殘余著事后愉悅的祁薄,這個選項一定能排進前三。

      然而這注定是只有一個人才能看見的風景,但趴在床上,幾乎動彈不得的紀望,根本不想看床頭佇立的美人一眼。

      祁薄端著碗粥過來,眉心微蹙,眼里卻沒有多少歉意,嘴上輕聲道:“哥哥喝點粥吧。”

      紀望抓住了面前的床單,動了下身體,腰部往下,酸痛交加,難以忍受。

      他深深吸了口氣,對罪魁禍首說:“給我止痛藥。”

      紀望到底是個身強體健的alpha,經歷了一晚上糟蹋,還是能勉強坐了起來。他看了眼自己的胸,沉默了陣:“再拿兩個創可貼,不然我穿不了衣服。”

      祁薄目光被紀望胸口吸引過去,定了好一會,顯然非常滿意自己的杰作。

      紀望感受到那道目光,聲音一沉:“快去。”

      “別生氣,我這就去。”祁薄放下粥,轉身去拿了醫藥箱。

      紀望坐在床邊緩了一會,站起身時,他的臉黑透了,因為他感覺到……

      等祁薄去而復返,就發現哥哥已經不在床上了。

      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響著,祁薄眼尖地發現床邊的灰色腳踏毯子上有明顯的深色痕跡,連帶著木地板上都滴了些許。

      他可惜地嘖了聲,用毯子隨意解決了木地板上的殘余,再扔進了洗衣機里。

      按下清洗后,祁薄來到了浴室門口,門沒反鎖,輕輕一擰就開了。

      朦朧水汽中,印入眼簾的事紀望被熱水沖刷過的背脊,各處都是牙印,有出血的,有只是淤青的,到處都是征伐后的痕跡。

      寬肩下是收成一把的窄腰,紀望擁有完美的體態,肌肉結實緊致,這是他現在還能夠站起來的原因。

      可仔細一看,紀望的大腿輕輕顫抖著,足以證明僅僅只是這樣站著,對他來說也很吃力。

      紀望聽見了開門的動靜,他沒有回頭看。不過他敢保證,祁薄要是還敢上來發情,一定會被他狠狠揍上一拳。

      好在祁薄還算識相,把浴巾放下后,沒做多余的事情,只對紀望說:“哥哥,需要幫忙嗎?”

      紀望抹去臉上的水:“需要,下次易感期自己解決,別拉上我。”

      祁薄微微笑了下,沒同意,只是識相退出了浴室,乖乖地在外面收拾東西。

      紀望洗完澡走出來時,發現祁薄正在把床上那些弄臟的戲服一件件疊起來,他擰眉道:“你在做什么?”

      祁薄手里動作沒停:“收拾房間。”

      紀望就沒見過祁薄做過家務活,那些衣服卻疊得很好,紀望走過去拿起一件,指腹還能感覺到些許濕潤:“你為什么不洗就疊?”

      祁薄直直盯著紀望手里的衣服,心存僥幸地問:“能不能……”

      紀望不等他說完:“不能!”

      祁薄:“可是……”

      紀望:“沒有可是!”

      祁薄委屈道:“易感期用伴侶的氣味和衣服筑巢是本能啊,洗了就沒有你的信息素了。”

      紀望冷漠地搶過祁薄手里的衣服,往洗衣房搬。

      祁薄在后面跟著:“哥哥,腰疼就不要折騰了,喝粥休息吧。”

      發現洗衣機在使用時,紀望把衣服搬回浴室,扔進浴缸里,用水泡透了。

      祁薄露出了心痛的表情,還不敢攔,只能在旁邊默默地看著。

      紀望看著那些衣服,被祁薄折騰了一晚上的怒氣卻散了。

      其實他心里一直有一個過不去的坎,就是祁薄為什么這些年都沒來找過他。

      祁薄那會和他說出自己的經歷,當時的紀望被心疼占據了身心,一時間沒辦法去理清關于那套說辭里的漏洞。

      或許潛意識里,他也不愿讓自己去深想。

      但他始終是有疑惑的,那就是為什么祁薄要任由他誤會,不和他解釋,甚至再次相遇以后,也從未嘗試著去辯解當年的事情,哪怕被他粗暴對待,冷冷語。

      直到逼到極點,才終于透露出一些關于自己身世的過往。

      這多不合理,是因為不信任他嗎,覺得告訴他這些事,也不會得到他的原諒?

      還是另有隱瞞,又或者說……最糟糕的一種情況,就是祁薄在說謊。

      不安的感覺,揮之不去。

      所以不管是給祁薄買來同居用品,還是把六年前的戒指贈送出去,包括今晚,陪祁薄度過易感期,都是紀望解決不安的辦法。

      就是做出實際的行動,把人捆在自己身邊。

      祁薄收集了他的所有戲服,在自己手腕上紋下那段藏著他名字的樂譜,大膽直白地說著想念,不顧一切地追求,還有手上這枚,14年的戒指。

      原來六年前不止他一個人準備了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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