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結束了,周圍的粉絲們依依不舍地起身散場,紀望坐在原位上,久久沒動。不多時,李風就來了,請紀望起來,前往后臺。
祁薄此時在化妝間里等他,又是化妝間,紀望并不愿意跟祁薄相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
剛才祁薄坐在舞臺上對著他唱歌的模樣,就像一遍又一遍地刺激,自從他遇見祁薄以來,這些刺激都足夠多了。
心理防線一再退讓,甚至連你這些年為什么不來找我的話都說了,都沒有得到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因為不想來找,現在又為什么想找?是偶遇后看見他,一時興起,又被他數次拒絕,勝負欲上頭。
在大庭廣眾之下,萬眾矚目之時,同他唱情歌,是真的在唱給他,還是尋求刺激。
紀望心亂如麻,不過唯一能肯定的事,是他遠比祁薄要心有顧忌。剛才祁薄的威脅,他聽得一清二楚。
祁薄不在乎是不是將他們的關系公之于眾,可是紀望在乎。這份在乎里,并不是指公布之后,他會失去什么又或者被黑被噴,而是他在乎祁薄的事業和名聲。
就像現在,他們兩人只能偷偷相見,這足以證明,他們這段關系對彼此沒有一點好處。
推開化妝間的門,李風自覺停下,守住了門口。紀望都有點心疼這助理,遇上肆無忌憚的祁薄。
祁薄靜靜坐在最里面,看見紀望來了,也只是懶懶地抬頭掃了他一眼,粗暴地把頭發上的皮筋扯了下來:“你來了。”
紀望望了望門口,沒有坐的地方,他就站著:“你非要我過來做什么。”
祁薄用化妝棉粗暴地擦掉了口紅,這么多年過去,祁薄卸妝的手法依然讓紀望覺得疼。
嘴角沾了點紅暈,祁薄站起來:“剛才你不是聽見了嗎?我給你唱的歌。”
紀望冷靜回道:“是給你粉絲唱的。”
仿佛他這個答案很好笑,祁薄笑了一會,走近紀望:“所以你是希望我下次,在演唱會直接說,《直到黎明》是獻給紀望的歌?”
紀望向后退,可是后面就是墻,他也退不到哪里去:“我不希望,我希望的是你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這句話太重了,遠比之前紀望所有的語都具有殺傷力。
祁薄愣住了,站在原地,臉上都有些恍惚。不過數秒,他就回過神來:“一個人不可能消失在另一個人的生命里,除非他死了。哥哥,你是希望我死嗎?”
死這個字眼,狠狠刺痛了紀望,他沒有這個意思,卻討厭曲解他的話,把字眼變成刀子,再重重扎在他心上的祁薄。
祁薄大步上前:“想讓我別再纏著你,追著你,想到恨不得我死了。嗯?是這樣嗎?哥哥。”他抓住了紀望的頭發,狠狠往下扯,逼得紀望的臉頰抬起來,眉宇微蹙,幾分痛楚。
紀望卻沒有順著祁薄的話說是啊,他緊緊咬牙:“我只是希望你別纏著我。”
祁薄手指抹上了紀望的唇:“哥哥以前總說些好聽的話,現在怎么句句都是我不愛聽的。”
說完,他不等紀望說出難聽的話,用嘴唇狠狠堵住了紀望。
化妝品的香氣,些許酒味,濃烈的桃香,祁薄竟然喝了酒,這人不是最討厭酒了嗎?紀望失神了一瞬,就被祁薄撬開了唇齒,猛攻而入。
祁薄的吻和他的人一樣,激烈又挑逗,纏弄舌頭,吮吸下唇,占據口腔里每個部位,包括最為敏感,一觸即癢的上顎。
紀望被迫抬起臉,迎接著這個不容反抗的吻,他的手用力地推著祁薄的肩膀,卻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人已經開了兩個小時的演唱會,卻還有氣力將他死死地扣在自己懷里。
漸漸的,他臉上就浮現起紅潮,只因他被祁薄的信息素包圍了。
alpha如何用自己的信息素勾引另一個alpha,那就是祁薄一遍遍在紀望最歡愉的時候,用信息素將他包裹,這是馴化出來的反應。
祁薄的嘴唇離開他的時候,還發出了讓人面紅耳赤輕微的水聲。對方的嘴唇上,口紅已經完全消失了,可能是紀望吃了,又或者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