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姿態閑散,雙眸毫不掩飾地注視著她。
服務員帶他們進了包房,很自然又是男女分座,男生玩牌喝酒,女生唱歌聊天,張若琳占據沙發角落,即便都是熟人,她也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聲色場合,燈紅酒綠,似乎只為刺激荷爾蒙而存在。
很快tina嫌無聊,拉女生們一起玩骰子,過了會兒又嫌沒勁,組織男生一塊玩,這么多人一起,能玩的不多,從吹牛玩到照相機,從開火車玩到官兵捉賊,氣氛是熱鬧了,酒也喝不少。
張若琳就是個游戲黑洞,費腦的她失誤,不用腦的她也犯錯,幾乎承包了女生這邊的酒。雖是果酒但也漲肚子,一休戰她必然第一個沖出去上廁所。
游戲換到“你有我沒有”,輪流說一個自己有的東西,沒有的人,就要喝酒。
剛開始都是些耳釘手表之類的,到最后沒什么東西好說了就開始葷素不忌,女生無非胸衣發卡之類,杜弘毅甚至拉起褲管,“我有濃密的腿毛,你沒有!”
“靠!這也行!”大伙罵罵咧咧嬉笑著喝酒。
輪到萬峰,他眼神賊兮兮地,“我有性生活,你沒有!”
“臥槽卑鄙!”
“拉黑拉黑拉黑!”
“你瘋了!”
“但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得跟誰沒有似的呢!”
小胖和路苔苔老老實實喝酒,杜弘毅和鄭淑儀相視一笑,喝的交杯酒。
沒了。
沒再有人喝酒。
眾人的視線在張若琳和陳逸之間逡巡。
他們各自占據沙發一角,中間隔著整個包房的人。
他們沒喝。
“臥槽……”萬峰小聲低咒了聲。
整個包廂一片寂靜,只有點的歌在播放:往事不會說謊別跟它為難……
像刻意來應景。
陳逸的視線穿過整個包房,落在張若琳身上。
她半倚在沙發上,目光空茫,好似還沒反應過來。
但其實她無比清醒。在萬峰的“你沒有”說出來的那一刻,她心跳慢了半拍,但她全然沒有猶豫。
其實她完全可以喝了,反正只是游戲,沒有人會驗證真假。
可也不知是酒精起了作用,還是這包廂的氣氛太過肆意,她輸了一整晚,她忽然就很想贏。
她贏了,感覺還不錯。
輪到陳逸,他顯然心不在焉,隨口說了句“我有手機你沒有”,手機大家顯然都有,他就自顧自一口悶。
游戲到這也就沒得玩了,眾人都說歇一歇再換游戲,包廂里換了氛圍燈,音樂調大,開始唱歌。
孫曉菲果不其然上來八卦,張若琳卻滿臉疲憊,不知從何說起,孫曉菲以為她不愿多說,便一直在邊上低罵:“靠,渣男,沒想到陳逸是這種人!你們都,都訥樣了他還跟小明星糾纏不清……”
借著樂聲大誰也聽不清,孫曉菲越罵越起勁,卻不想杜弘毅的歌唱到半不想唱了,點了切歌,于是短暫安靜的包廂回蕩著孫曉菲的咒罵:“提褲不認人,還搞小明星,死渣男!”
眾人都愣住了,音樂聲重新響起,卻沒有人想起來跟唱,于是伴奏孤獨地播放著,滿室怔然。
孫曉菲目瞪口呆,捂著嘴巴埋進賀陽懷里,絲毫不敢看陳逸的眼睛。
幾秒鐘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下,陳逸忽然站起來,跨過整個包廂來到張若琳面前,把她拽出了包間。
孫曉菲:“我完了。”
小胖回過神,安慰孫曉菲:“說不定你立大功了。”
有些事,不破不立。
一潭死水才最令人絕望。
張若琳穿著高跟鞋,根本跟不上陳逸的步伐,好幾次要摔倒,到了僻靜的走道,她終于忍無可忍用力摔掉他的手,“你干什么!”
陳逸轉過身來,面前的人濃眉紅唇,頭發攏在一邊,卷發垂腰,怒目瞪著他。
“原來你是這樣看我?”他的聲音淡靜,與怒氣沖沖的模樣截然不同。
“曉菲喝多了,你別怪她。”
“我管她?”陳逸語調微微上揚,“我從不在意別人怎么看。”
她語塞。
他忽然向前一步,氣息相拂的距離,他聲音從頭頂傳來,沉而隱忍:“我沒有別人。”
張若琳心間微動。
他聲音再度傳來,帶著強調的語氣:“沒有別人,也沒有過別人,不想有別人。”
他現在沒有別人,他曾經沒有過別人,他未來也不想有別人。
只有她而已。
她只覺得他聲音像是點著的引線,“滋滋”往她心底里燃。
長睫微顫,她垂著頭,仍舊不語。
陳逸說:“見面了,所以,怎么算?”
話說得突然,她卻秒懂。
張若琳說:“被動的,不算。”
陳逸:“被動就可以?”
張若琳抬起頭,不解:“可以什么?”
她一抬頭,身體就更貼近他,陳逸沒再忍耐,一把摟過她的腰扣進懷里,就著她仰頭的姿勢低頭就吻上那招了他一晚上的紅唇。
她的腰怎么如此細,仿佛再緊一點就要掐斷了。
張若琳倏然瞪大了眼睛,走廊鏡面里映著兩人擁吻的身影,身型那樣般配,他沉淪的模樣霸道又性感,她心間微顫,將這映畫刻入腦海,緩緩閉上眼睛。
良久他放開她,在她耳邊呢喃:“可真正掌握主動權的,一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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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富婆們的雷
膚淺如我,趕來更新。
高鐵上叫同事戴上眼罩,我在一旁碼的,差點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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