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從疑惑到無語再到興味盎然。
他嘴角勾著一抹笑,倚在門邊,“你這樣子,像極了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女。”
張若琳:“????!!”這是什么離奇驚悚又倒打一耙的神奇論!
“明明是你……”張若琳下意識反駁,又肚里沒貨,徒勞叫囂,“明明……”
“明明怎么?”他好整以暇,踱步靠近。
她怒得滿臉通紅,感覺鼻腔里又要涌出熱流,她趕緊仰頭,手掐著鼻子。
感覺陳逸貼近她,緩緩環上她的腰,探進她衣服里,她心跳加速,趕緊出聲制止:“你別弄我,你離我遠點!”
弄什么啊弄!
這詞用的,她簡直想抽自己。
然而陳逸只是淡淡出聲:“好,你別激動,緩一緩就不流了,別折騰自己。”
他的手在她背后找到排扣的兩邊,一拉一放,準確扣上。
隨后手抽離,人也退后半步,離她遠了些,扶住她的手臂把她往沙發帶。
“叫你坐好,離加濕器近一點,自己還挺有想法,腦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她不說話。
“以前流過鼻血嗎?”他也坐在她邊上,問。
她繼續不出聲。
“那明天請一上午假,去醫院做個檢查。”
她終于出聲:“不,不用了,我第一次流鼻血。”
“哦?”陳逸似乎輕笑一聲,也不多說別的,就這一聲讓張若琳感覺到了一種神秘力量,或許可以稱之為——拿捏。
煩!人!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可以暫時不發財,但一定不能丟臉。
“北京春天也很干,最近估計還有沙塵暴,別整天整天地學習,不喝水。”陳逸起身去水吧,泡了點白茶。
張若琳正閉著眼仰頭半躺著,聞側目望向他,他好像是在……安撫她?
他泡茶的動作,全然沒有干家務活的局促感,一派閑適。
她忽然感覺,陳逸骨子里是個溫柔的人。
不認識的人會覺得他氣質疏離,待人冷淡,還有點桀驁不羈,但她陪他上課就能看出,他和他班里的男生相處得很好,是那種不親近但友好的氛圍,看得出他很受歡迎。
男生之間最是王不見王,他這樣的條件難免招致羨妒,但他顯然處理得很好。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刻意處理什么,只是順其自然地相處,冷淡不過是天然的氣場使然。
在與她相處時,他也從沒有很刻意的表現,早起送飯表白喊樓什么的,他都沒做過,看起來一點也不熱烈。
可和他在一起,她從未擔心過他會愛別人。
即使自己那么普通。
他給的安全感,也是那么順其自然,潤物無聲。
“這樣看我,還想再流點?”陳逸端著茶杯過來,冷不丁來一句。
張若琳扭頭,閉眼,悶悶道:“明明是你,說教我理財,把我誘拐來的。”
陳逸輕呵一聲,“我為什么拐你,我說你不想我你不承認,那你連今天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豈不是不打自招?”
今天什么日子?
好像沒什么特別的吧?
陳逸見她睜眼一臉迷茫,“你們女生不是每個紀念日都記得清清楚楚,恨不得每個月都找個由頭約會?”
“紀念日?”
“兩個月。”
“兩個月不是什么特殊時間呀,更何況,兩個月也是14號呀,已經過去了啊?”
陳逸:“我以為你比較認可20號。”
張若琳正起腦袋,放開了捏著鼻子的手,捏著鼻子說話說什么都顯得沒道理,她正色道:“可上次是你說,按20號算的話,你的初吻喂狗了啊,我可不想當狗。”
“也沒見你14號有所表示?”
張若琳語塞,她確實是忘記了,算算那天她應該是在圖書館里呆了一整天。
難怪他對圖書館如此怨懟。
陳逸睨她一眼,終究沒再說什么,把茶杯塞她手里,“把茶喝了。”
說著他起身又去了主臥,張若琳慢慢喝茶,茶湯清香,溫度適宜,是晾好的。
他出來時提著一個紙袋,遞給她。
張若琳從他書桌上拿來一個塑料燕尾夾把鼻子夾住,雙手去接。
陳逸看著她又鄭重又滑稽的模樣,終究眉頭舒展開來。
紙袋里是一個盒子,盒子里層層疊疊系著絲帶包著軟紙,最里邊是一條藍色裙子。
裙子款式簡單,面料挺括卻柔軟,淺娃娃領上點綴著珠鉆,腰線分八面,沒上身都能掐出腰身來。
“送我的嗎?”
“不然呢,我有那么大的女兒嗎?”
“……”他如果好好說話真的會更帥氣的。
“怎么送我裙子呀?”好像他送東西,總是那么讓人難以捉摸,不算奇怪,只是也不尋常。
他似是沒想過這個問題,聞才思索了會兒,答道:“你好像,穿裙子才想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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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田下的南瓜:這程度也不知道會不會河蟹,且看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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