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先生倒是稍顯冷靜,道:“只要敵人肯出手,我們就有回旋的余地。”
“家主,我看這件事兒必須由你親自去做,才能保險。”
“白先生,您是說……”郭東海奇道:“我去劫鏢?真要干這種事?”
白先生嘆了口氣:“我們必須暗中調查敵人,但現在一定要照著他的吩咐去做,無論如何,小華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沒錯!”郭東海咬了咬牙,道:“三河海口就在費陽城百里之外,我要今天晚上趕路,明天天亮之前就能到達目的地。”
白先生道:“另外派人出去暗中調查,將送信的乞丐帶回來盤問一番。”
“我們的敵人,應該就潛伏在附近,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因此,這件事兒必須要在你離開之后再辦。”
郭東海點頭:“先生好計策。”
當夜,郭東海親自趕路前往三河海口,而在他離開之后,白先生料定那敵人會暗中追隨郭東海而去,這才命人將送心的兩個乞丐全都抓過來,嚴格的盤問了一遍。
但這兩個乞丐根本無法形容,委托他們送信的人到底長什么模樣,直說那人披著一個寬松的黑色斗篷,并給了他們一個金幣作為傭金。
白先生愁眉不展,只能先將乞丐原封不動的送回去,這件事兒到了現在,已經快要斷了。
唯一有希望的地方,就在郭東海身上,希望他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
當夜,郭東海來到三河海口處埋伏,這里有三條河匯入東海,是當地很有名的地方。
但臨近黎明之前,基本上是不會有人從此地經過的。
那郭東海埋伏在樹林里面心急如焚,他最怕唯一的孫子遭遇不測,一想到這里,便連心都要碎了。
時間緩緩的流淌而過,果然,天亮之前,有一家鏢局途徑此地。
那鏢局是外來的勢力,也不知道要給誰送鏢,郭東海已經顧不得許多了,當場出去和那些鏢師們展開了廝殺。
鏢師,大多數是從傭兵演化過來的一種行業,年輕時東闖西殺,老了之后不想繼續賣命,便幫人押送一些昂貴的貨物,從中收取提成。
通常來說,做鏢局這一行的,那都是人脈廣泛,天南海北朋友眾多,很吃得開,所以基本上不會遇到有人劫鏢。
而郭東海則是一個例外,誰也想不到,他堂堂郭家的家主,會做劫鏢這種有**份的勾當?半步武尊在這種地方還是很強悍的,那郭東海親自出手,將二十八名鏢師全部擊殺,按照敵人的吩咐,又將這些鏢師的尸體焚化,埋葬在小樹林里面,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
可讓郭東海感到不解的是,那二十八名鏢師隊伍里,有一名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生的英俊不凡,卻沒什么武道基礎,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便被郭東海一掌打死。
郭東海仔細一想,或許那年輕人是某個鏢局的子弟,這次跟出來是學習經驗的吧。
“你們也別怪我心狠手辣,我郭東海是有苦難。”郭東海嘆了一聲,埋好尸體后,又自己帶著所有的貨物離開。
回到費陽城外之后,按照敵人的交代,將第二封書信藏在破廟里面。
這個時候,郭東海仍舊是一頭霧水,他根本沒辦法將前因后果串聯到一起,甚至不知道敵人到底想要什么。
他埋伏在破廟之外,只等著有人來取書信,可等到天色大亮,卻連條狗的影子都沒看到。
最后無奈,只能先回郭家。
大家將那些貨物拿出來看,卻是一些暗鏢。
鏢局押送貨物通常分為兩種,一種叫明鏢,這種明鏢就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例如金銀,就是裸露的金銀。
而暗鏢則是藏在某些事物里面的東西,通常鏢局會偽裝成路過的行商,馬車上拉著的是冬瓜南瓜之物,看上去并不起眼。
但將這些東西全都刨開之后,則內有乾坤。
郭東海劫回來的就是暗鏢,是一大車的冬瓜白菜之流,但打碎之后,里面藏著的竟是各種寶石,至少價值百萬金幣以上!
“嘶……”郭耀陽倒吸了一口涼氣,道:“父親,這是有人在利用我們啊!”
那郭東海額頭青筋暴突,道:“白先生所料無錯!的確是有人在借刀殺人,這一車的貨物就是我們敵人的目標了。”
就在這時,門外有下人送來了一個包裹。
包裹?大家心頭一凜,急忙湊上去觀瞧。
“誰送來的?”郭東海壓低聲音問那下人。
那下人戰戰兢兢的道:“不知道。”
“不知道?”郭東海怒道:“我不是吩咐過了,留意附近所有的乞丐!時刻觀察他們跟誰接頭,你們這群廢物!”
那下人嚇得哆嗦了一下,道:“這包裹不是乞丐送來的,而是……而是幾個河邊幾個洗衣服歸來的婦女送的,她們說,是有人委托她們將包裹送到郭府,然后每個人可以得到一個金幣的傭金。”
郭東海已經顧不得那許多了,他直接打開包裹,便見里面有一封書信,另外還有一件帶血的衣裳!
在看到那衣裳的一瞬間,郭東海整個人都要癱瘓了,這衣裳便是郭華先前穿在身上的!
而書信中,有簡簡單單的字樣:“家主埋伏破廟之外,有違規矩,這一次算是警告,下一次,送來的就是郭華身上的血肉了!”
那郭東海氣的都要瘋了,他仰天怒吼道:“不管你是誰,我郭東海跟你一天二地仇,三江似海深!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你利用我郭東海可以,但你不該奪走我的孫兒!”
“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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