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回家,待帶我去城西古廟。”屏婉君吃力的說道。
聞,蘇林二人立刻帶著屏婉君轉移城西,在城西的一座郁郁蔥蔥的青山之上,隱藏著一座古老的廟宇。
廟宇內的僧人只有寥寥二十來人,但住持卻跟屏婉君很熟悉,二人見面后,只是無聲的嘆息。
“隨我來吧,兩位請在外面等候。”說罷,住持帶著屏婉君向內部走去。
而在這時,蕭青才疑惑的拽了拽蘇林的袖子,問道:“你搞什么鬼?”
蘇林臉色一正:“這是個好機會,那屏婉君被逼到絕境,她肯定要尋求流海城主的幫助,去那里告聶蓉的罪。”
人只有在最落魄的時候,才會放棄尊嚴尋求幫助,這正是蘇林要的結果。
蕭青撓了撓頭:“你想的真多,換做是我,早就一拳砸死那肖俊了。”
蘇林搖了搖頭:“如果那樣,她和聶蓉肯定還要纏斗下去,誰也不會去見流海城主。”
夜半時分。
“你們兩個,跟我走。”屏婉君忽然現身,帶著蘇林二人迅離去。
后方,老主持雙手合十:“屏施主,記住你我的約定,我只能幫你拖兩天,兩天之后,你就好自為之吧。”
離開古廟之后,三人快下山,并轉入了一片廣袤的森林中,同時那古廟內飛出數道傳信令,抵達流海城各個區域。
森林內,三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步履蹣跚,為了避免被聶蓉的手下追查到元氣波動,也不敢飛行。
最后三人來到一座別致的小庭院,這庭院藏于郁郁蔥蔥的山林之間,很是隱蔽。
院旁有溪水流過,屏婉君也不避諱蘇林二人,竟當場脫衣跳入溪水中,清洗身子。
蘇林和蕭青靠在一旁樹下,在院落中生起了篝火。
不久,屏婉君赤著身子光著腳走上來,邊走邊道:“家是回不去了,我要在這等一個人,如果兩天之內那人沒有露面,我們就必須親自出去尋找。”
聽到這里,蘇林心里猛的一動,機會來了!
夜幕下,周圍蟲蚊輕叫,木屋內屏婉君對著一盞油燈怔怔的呆。
蘇林和蕭青站在院子里,一時也不知該說點什么。
“我覺得她有點可憐。”蕭青啃著鹿肉道。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正說著,忽然,蘇林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有人來了。”
顯然木屋內的屏婉君也聽到了,那小小的油燈立刻熄滅。
院落之外,叢林中腳步聲響,漸漸走出一名身著素白長裙的女子,并站在門口低聲喚道:“君主。”
蘇林心里一動,這不是一直跟著屏婉君的“右側侍女”嗎。
“小禎!”屋門推開,屏婉君飛一樣的跑了出來。
“君主,你果然在這。”那“右側侍女”微微一笑,臉上卻突然閃過一抹冷意。
“不好!”蘇林翻身躍起,并一指點出。
剛好那侍女懷中射出一支銀針,直逼屏婉君眉心而去!
叮!
銀針被擊飛,迅旋轉著釘進了旁邊的古樹,那古樹瞬間枯萎成灰!
“小禎,你!”屏婉君臉色一白,難以置信的往后跌退了兩步,她指著那名為小禎的侍女道:“你……連你都背叛我?”
那小禎獰笑道:“背叛你?君主,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蘇林搖了搖頭道:“屏姑娘,你的這位貼身侍女,恐怕也是聶蓉的人。”
聞,屏婉君凄慘而笑,笑的一頭長都披散下來。
“你們兩個。”小禎一指蘇林,道:“這里沒你們的事兒,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哎呦呵!”蕭青晃蕩著肩膀站起來,卻又被蘇林推到一邊。
蕭青下手沒有輕重,蘇林擔心他暴露了實力。
“我來。”蘇林壓低聲音,同時射了出去。
“不過拿她一本次道武技而已,居然肯這樣賣命,倒不如歸順了我,我照樣給你們次道武技作為獎賞。”
話是這么說,但小禎下手絕不留情,她雙手手指間夾著一根根銀針,嘴里還不住的吐出銀針。
那些銀針淬了很特殊的毒藥,可以在短時間內封閉武者的經脈,讓其元氣或元力無法通行。
三年來,蘇林跟著醫師學了不少藥劑學方面的知識,雖然自己不用,但多了解一些也未嘗不可。
因此,只看剛才樹木的結果,蘇林就知道那毒藥的品性了。
嗖嗖嗖!蘇林連閃數次,與那小禎展開纏斗,在剛才的戰斗中,蘇林‘明顯’不敵肖俊,如果現在表現的太差或太強,都會引起屏婉君的警覺。
如此,便與那初階武圣的小禎連戰了兩分多鐘,這才將其制服。
“這人,你打算怎么處……”
蘇林剛剛困住小禎,準備等屏婉君的指示。
卻不料屏婉君做事極其果斷,她已經摘下一支銀針,直接刺入了小禎的人中穴。
那小禎疼的慘叫不止,一雙眼睛無比怨毒的瞪著屏婉君。
“本來,我是把你當成姐妹來看待的。”屏婉君嘆了口氣,一把將那小禎的喉嚨捏碎。
“尸體你們自行處理,我累了。”說罷,屏婉君揮了揮手,頗有幾分凄涼的轉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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