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一柄幽綠色的長劍,一邊走,一邊抬頭看著天空中拍打著骨翅的龍尸。
“你……哪位啊?”納什鬼鴉一撩額前長,出桀桀的怪笑。
那彌天巨大的骨龍上,黃埔悲秋面色怨毒,他一句話都不再多說,直接控制著骨龍,對著下方便是一陣噴吐!
嘩!死亡之氣伴隨著那龍尸的龍息,立刻灑遍了整條街區。
無數武者哀嚎慘叫著,身上燃燒著熊熊的死亡之火,從建筑內沖撞出來,一個個抱著頭四處亂逃,可沒逃多遠便被活活燒死。
然而這些失去的武者,又紛紛站起來,以尸體的形態將蘇林三人包圍。
蘇林怒喝一聲,身體驟然沖上半空,其身如烈陽,散出無形的萬道金光!
可怕的威壓轟炸中,將那龍尸的龍息轟飛回去,將滿街的尸體都震成了碎片。
甚至連黃埔悲秋的龍尸,也被那烈陽炙烤的燃氣熊熊火焰,燒成了漫天的飛灰。
“哈哈哈哈!草你們祖宗的!”蕭青仰天大笑:“老子這邊也有狠角色,你們兩個雜碎,趕緊跪下來求饒!”
“嗯?”納什鬼鴉皺了皺眉眉頭,道:“蘇林,你這是魄宮的神威?”
另一邊黃埔悲秋卻猙獰而笑,他高舉長劍,那被轟碎成灰燼的龍尸,居然又以無數飛灰的方式融合在一起,重新構成了一架完整的尸體。
蘇林一下子爆了極限神威,雖然威力大的嚇人,可對黃埔悲秋也構不成實質性影響。
只要有那所謂的隕落死亡之劍在,一切尸體都是不死的,包括黃埔悲秋在內。
蘇林心里惱怒,暗道那神兵王究竟搞什么,居然把禁器都留下來了!
所謂的禁器,就是能夠打破世界法則的東西,能夠打破常規,并且留下不可挽回的后果。
顯然,得到了死亡之劍的黃埔悲秋,已經徹底的癲狂了。
“糟了,這小子根本不怕死。”蕭青揚起大拳頭,道:“你們兩個先走,我把這小子揍成碎骨頭。”
“別說傻話。”蘇林皺了皺眉頭,同時心中暗想,若我以神威之力離開此地,那黃埔悲秋也攔不住我。
便在此時,另一邊的納什鬼鴉歪了歪頭,道:“蘇林,你不是他的對手,趕緊帶著你的人離開。”
“什么?”蘇林猛回頭,他真不相信這句話是納什鬼鴉說出來的。
納什鬼鴉森然笑道:“你要對付星王,不是嗎?”
蘇林皺著眉頭,不知這家伙又打的什么鬼主意,便道:“你不是一直想殺了我嗎?”
納什鬼鴉桀桀怪笑:“你我之間的仇恨,是敵人之仇。”
“而我為了星王南征北戰,他卻像丟垃圾一樣把我甩開,仍要置我于死地!他是背信棄義!”
說到這里,納什鬼鴉的牙齒已經咬的咯嘣脆響,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敵我之戰,死傷各安天命,可我,卻咽不下被星王背叛的這口氣!”
“你答應我,只要離開道宮,只要你能帶著我去滅了星王,我和你的同盟關系便依然還在!”
聞,蘇林朗聲大笑:“不管你我有無結盟,那星王,我是滅定了!”
納什鬼鴉高舉長劍:“如果你也背叛我,我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殺了你,現在,走!”
嗖!蘇林左手抓住蕭青,右手抓住韓鋒,將那神威展開,嗡的一聲化作光束射向遠方。
這邊,黃埔悲秋驅使龍尸,就要朝著蘇林追趕。
“你的敵人,是我!”納什鬼鴉桀桀詭笑,那幽綠色長劍轟然斬落。
一只綠色巨鴉沖天飛起,直接炸在了幾百丈巨大的龍尸身上。
“嘿嘿嘿……”納什鬼鴉頭甩動:“你這……可只是一條亞龍啊。”
眼見那龍尸迅被彌漫成了鮮綠色,龍骨一根一根的開始融化,而黃埔悲秋本人也被瘟疫傳染,那死灰一般的尸體同樣被轉化為了鮮綠色。
這個時候,黃埔悲秋身上的皮肉開始融化,化作骯臟的綠色粘液流了龍尸一頭。
但瘟疫,是殺不死黃埔悲秋的!
那黃埔悲秋終于收回了眺望蘇林的眼神,轉而面朝納什鬼鴉,厲聲道:“你找死?”
“小雜種!”納什鬼鴉踏著一團綠色的臟水,滾滾涌上半空:“納什爺爺名揚天下的時候,你還是顆蛋!”
“你敢再說一句!”黃埔悲秋怒極咆哮,其驅使著龍尸立刻朝納什鬼鴉噴出死亡龍息。
可怕的龍息瞬間吞沒了納什鬼鴉,可那龍息又立刻轉化為鮮綠色的濃稠液體,灑落滿地。
地面上,成片成片的死者尸體爬起來,手持兵器紛紛跳向納什鬼鴉。
納什鬼鴉口中噴出一團綠霧,將那些尸體融化成骯臟的液體,也融匯到了地面的綠水中。
只可惜,死尸不死,融化的尸體再次紛紛站起來,又融化,再站起來,循環不斷。
納什鬼鴉一個沖鋒射穿了龍口,將那巨大的龍尸溶解為鋪天蓋地灑落的骯臟綠水。
同時瘟疫之劍斬落,將黃埔悲秋一劍兩半!
黃埔悲秋本人也因此融化成濃湯,卻又瞬間重新站起來,照著納什鬼鴉身上也是一劍。
這一劍貫穿了納什鬼鴉,死亡之氣彌漫納什鬼鴉的身體,讓其身上的鮮綠色立刻暗淡幾分。
黃埔悲秋再斬,連斬,連續十幾劍下去,納什鬼鴉的綠色已經暗淡成了死灰色。
“不好,這小雜種的劍比我厲害!”納什鬼鴉心中一震,死亡籠罩,便是瘟疫也無法繼續散播。
黃埔悲秋一把揪住了納什鬼鴉的衣領,他那死灰的雙目兇狠的瞪視著納什鬼鴉:“你,再叫我一聲小雜種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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