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晚上,黑劍宗宗主,卻是心中不斷的狂跳。
一個個武尊級別的長老的氣息,徹底消失在了古鑼城范圍內,那讓黑劍宗主心情越紊亂了起來。
這些年輕的長老們,究竟是離開古鑼城了,還是出了什么意外?
“已經二十個了……”黑劍宗主那張臉上寫滿了陰沉,他右手食指在書桌上輕輕的敲擊著,有點快要坐不住了。
小半個時辰之前,他派出了兩名年輕的長老,出去探查線索,查查失蹤的長老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時候,共有十八名失蹤長老,而現在,失蹤的人數已經增加到了二十個,剛好增長兩個。
很顯然,那兩個出去的長老,也離奇失蹤了。
就算黑劍宗主再傻,他也不難想象自己是被人暗算了。
這時,一名黑劍宗弟子敲擊書房房門,那敲擊聲很急促,聽上去似是有要緊事要匯報。
“進來。”黑劍宗主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心態調整了一下。
“宗主!”門外那名黑劍宗弟子,一個箭步從外面沖進來跪倒:“宗主!大事不好了!”
黑劍宗主怒斥道:“什么事如此慌慌張張!”
那弟子臉色刷白,額頭上冷汗唰唰的往下落,他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說道:“您……您還是親自出去看一眼吧。”
“親自出去看一眼?”黑劍宗主心里咯噔一下,他霍然起身,道:“前面帶路!”
夜,越來越深了。
昔日里,黑劍宗門外的街道上,便是到了這個時辰,也一樣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來來往往的行人更是絡繹不絕。
而在黑劍宗旗下的數個客棧內,更是住滿了天南海北慕名而來的年輕人,他們常常在這里一等就是數月之久,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等到黑劍宗招收弟子。
可今天,一陣陣夜風吹過,滿大街連條狗都看不到。
那幾家從來不愁生意的黑劍宗客棧,所有客房均都空了。
而各家客棧的掌柜則站在客棧門口,在那街道兩邊遙遙相望,一個個都是面露愁容,眼神里閃爍著恐懼的神色。
他們在猶豫著要不要也收拾包裹逃跑。
“畜生!這是誰干的!”
安靜的街道上,一震暴怒的吼聲打破了寧靜,各個客棧老板急忙循著方向望去。
果然,黑劍宗宗主站在黑劍宗門外,正抬著頭看著門前的一桿鋼鐵大旗,只是旗桿頂頭黑劍宗的旗幟已經沒了。
這桿大旗乃是黑劍宗旗下某間客棧門口所立,如今卻豎在了黑劍宗門口。
那讓黑劍宗主暴跳如雷的原因,就在于這桿光禿禿的旗桿上,竟是插著血粼粼的整整二十顆人頭。
“還愣著干什么,快給我拔了!”黑劍宗主咆哮著。
站在他身邊的眾多弟子們,急忙一個個上前,要將那插著人頭的旗桿拔掉。
可這些弟子剛剛靠近旗桿,便是被一股子無形的兇猛力量反震,所有人均都被那力量震的口吐鮮血,身體向后倒飛出去,甚至將黑劍宗正門都撞碎了。
看到這一幕,黑劍宗主臉上震怒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凝重之色。
“陣法!”
他認出來了,有一種強大的陣法,正護著那旗桿!一般人是絕對沒辦法靠近的。
“去,快把你們七個師叔伯找來!”黑劍宗主向后倒退了半步,沉聲說道。
當即便有未受傷的弟子小跑著離開,不多時,黑劍七君子到了。
那老大壯碩魁梧,一身充滿爆炸力的夸張肌肉,而老七這邪魅的男子,如今卻已經成了獨臂之人。
只見他右側肩膀上,還纏繞著浸透了紅色血跡的繃帶。
“這是……”老大見狀,也是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一個信號。”黑劍宗主眼睛里閃爍著殺意,他咬著牙道:“是有人向我黑劍宗出的挑釁!”
“那還不拔了它,留它在這里侮辱我們嗎!”老大說著話就要拔掉大旗。
可這時,老二卻一把拉住了老大的右臂,并對著老大搖了搖頭。
黑劍宗主道:“這旗桿被施展了古怪的陣法,先等等。”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思維推算,敢于找黑劍宗麻煩的人,就一定不懼怕宗主那初階武宗的武道境界。
人家敢把這桿旗桿豎在這,就不怕被你拔掉。
再者說,他們這八個黑劍宗的最強戰力,又對仙道的陣法都不了解。
如果人家這旗桿就是為了引誘他們上當呢?只需他們一觸碰旗桿,就立刻中了圈套呢?
這些道理非常簡單,那宗主和七君子立刻就忌憚了起來,再也沒人要忙著去拔旗桿了。
“宗主,是不是我們的仇家找上門來了?”老大臉上怒容不減。
“不可能。”黑劍宗主搖頭:“咱們才剛剛立派沒多久,怎么可能招惹到強大的仇家,更何況我們背后的靠山,也不是誰都敢輕易招惹的。”
“我倒想問問,你們七個,最近是不是招惹到什么仙道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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