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踐踏任何人的生命,可以用最殘忍的手段去虐殺別人,并保持著一顆從容而歡樂的心態。
可一旦當死亡的威脅,降臨在他們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們卻反而會感到極度的恐懼。
“廢物……”蘇林全身浴血,口中漠然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九十多個富家子弟,他們如果一擁而上,不計任何代價的去斬殺年輕武者,蘇林絕對不可能攔下來。
但很可惜,在富家子弟的眼里,別人的命不是命,只有他們自己的命才是命。
所以當死亡威脅降臨的時候,他們退縮了,放棄了最為明確的做法,而選擇了愚蠢的逃跑。
“逃吧……拼命逃吧。”蘇林倒拎著裂空刀,一步一步的緩緩前行著。
“我抗議,獵物不能反殺獵手!這個環節應該立刻結束!”觀眾席上,蔣雨的家人拼命呼喊起來。
先前,蔣雨的姐姐犯規出手,險些將蘇林給殺了,為的就是保護蔣雨。
而現在,他們仍然是出了抗議,要求主辦方黃埔世家改變規則。
獵物反殺獵手,這種事是從來沒生過的,乃至于黃埔世家一時間,也陷入了遲疑當中。
“抗議?抗議如果有用的話,那規則又有何用?”蘇林冷冷的笑了起來。
現在抗議?一千名年輕武者將鮮血和殘軀都撒在了這片土地上,那時候為什么沒人抗議?那時候為什么沒人去憐憫那些無辜年少的孩子?
現在,跟我蘇林說抗議?
“蔣雨嗎?”他們不抗議還好,這一次抗議,卻反而讓蘇林注意到了倉皇逃竄的蔣雨。
“不要!”蔣家的人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噗噗!
蘇林兩記截風指,直接將奔逃中那蔣雨的雙腿轟碎。
“放……放了我吧,你讓我做什么都行……”蔣雨驚恐萬分的看著蘇林,仿佛是在看一只惡魔。
蘇林掐著蔣雨的脖子,將她面相觀眾席的蔣家方向。
觀眾席上,蔣家人瘋了一樣的嘶吼,這嘶吼中有最惡毒的謾罵聲,有失去了理智的威脅。
“生命是平等的,你們家孩子的命很金貴,別人家孩子的生命就注定卑賤么?”蘇林說著,將裂空刀架在了蔣雨的脖子上。
“放開她,你這個雜種!我一定會追查到你的身份!”
“你的父母長輩,你的兄弟姐妹……你的鄰居,你的朋友,所有和你有關系的人,我都要讓他們碎尸萬段!”
“呵呵,那你們有的忙了。”蘇林搖頭笑了笑,他當著蔣家人的面,用裂空刀一寸一寸的,將蔣雨的喉嚨割斷。
“想殺了所有和我有關系的人?去吧,去社稷學府吧,我倒要看看你們怎樣將夫子那老人家碎尸萬段。”
蘇林隨手將蔣雨的尸體丟在一邊,像是在丟一個垃圾。
“誰不殺人?誰的手上不占滿了鮮血?”蘇林雙目緩緩的掃過觀眾席。
“當你們以純粹的取樂為目的,將那么多無辜生命虐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屠殺別人的孩子,會讓你們興奮,那么屠殺你們自己的孩子,你們應該會興奮到狂吧。”
“你們喜歡看表演?”蘇林將裂空刀上的血跡甩掉:“那我給你們一個最精彩的表演。”
蘇林的語氣中,滿含著冰冷之意!
此刻,狩獵場某個房間內,白袍武宗微微彎腰,正向他的頂頭上司請示。
“事情似乎已經展到不受控制的地步了,城主,請您做決定吧。”
陰影中,魁梧男人的臉顯得有些模糊,他也一樣在權衡著利弊關系。
男人的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擊著桌面,稍后他沉聲道:“秋華,近年來狩獵場一直是你在打理,我希望聽到你的建議。”
黃埔秋華,四十歲,初階武宗。
黃埔世家分支眾多,因為血緣關系的遠近,又分成了數十個大大小小的支系。
黃埔世家一向很看重血緣,因此那堪稱人中鬼才的黃埔秋華,只因為他與族長的血緣不夠近,這么多年來便一直不怎么受到重點培養。
相對于黃埔悲秋,黃埔秋華感到很不平衡,他的內心深處隱藏著一股野心的火焰。
做一番大事業,讓黃埔世家的家主,對自己刮目相看!
這一直是黃埔秋華多年來的愿望。
“范圍……還是太小。”白袍武宗,黃埔秋華說道。
“什么?”向陽城城主,一時間沒能明白過來,他知道黃埔秋華心機很重!
“單方面的屠殺,最多只能激起觀眾們的感官刺激而已,這種秋季盛宴注定是無法做大的,它的受眾面太小。”
“如果借著這次機會,讓別人知道秋季盛宴,其實也是有一定風險的,那樣的話……”
聞,城主的雙目微微瞇了起來:“你是說,將秋季盛宴演變成一次試煉盛宴!由此來吸引大玄朝各大宗門,都暗中來參加這場盛宴,用以鍛煉杰出的后輩子弟?”
“正是這個意思。”黃埔秋華陰郁的笑了。
四面開花!秋季盛宴不能僅僅局限于向陽城,它應該擴散到大玄朝每一個重要的城池之內!
一旦吸引到各大宗門的興趣,那么黃埔世家在暗中做手腳的機會就多了,他們可以慢慢收集各大宗門的罪證……
這種念頭只是剛剛出現在腦海中,便讓那城主忍不住的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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