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那三道黑芒即將撕碎虎三的一瞬間,一道幻影閃爍而過,虎三,憑空消失了。
面具后,鐵虜冷冷的哼了一聲。
十余萬觀眾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漸漸放下。
擂臺外,墨呈攬著虎三的身體而立,他緩緩回頭,一雙眼睛冰冷的注視鐵虜。
“你這是找死。”鐵虜逼視墨呈,語氣中夾雜著憤怒。
墨呈卻并不回答,雙目有殺意崩現。
“這算不算是犯規?”鐵虜面向主裁判,厲聲喝問。
主裁判卻反而從容的笑出聲來:“當然算犯規,所以,取消虎三的比賽資格。”
鐵虜被主裁判的一句話,噎的難以開口。
比賽規則確實是如此。外人不得強行干擾比賽,否則,取消一方參賽資格。
從場面上來看,墨呈當然是幫助了虎三。因此,虎三失敗,這卻是所有人心中最想看到的。
蘇林緩步行走,來到了擂臺邊緣,一雙眼睛冷冷的注視著鐵虜。
鐵虜見狀,也是逼視蘇林。
“我蘇林在此誓,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鐵虜猩紅的舌頭舔了舔面具邊緣,殘忍道:“我等著你。”
第二輪比賽結果揭曉,鐵虜連勝兩場,晉級四強賽。
所有人的心,都快要絕望了。
第三輪比賽,在極其沉悶的氣氛中,掀開了帷幕。手持紅牌的墨呈,對戰王敬守,虎三。
因為虎三傷勢過重,主動放棄了比賽。而那王敬守,則是連與墨呈一戰的膽量都沒有,也是直接宣布投降。
鐵虜抱著雙肩,冷笑的看著這一幕。他并不著急,四強賽上,他還可以擊殺更加優秀的學子!
虎三這種小魚小蝦,逃了也就逃了。擊殺蘇林、洪蒙、或是墨呈,才是他的最終目標。
此時,升學大考,已經演變成了一場生死存亡的逃殺戰!
第四輪比賽,在這種殺意沖天的氛圍中,開始了。
藍玲瓏,對戰王敬守,洪蒙。
在主裁判的宣布下,藍玲瓏與王敬守同時上臺。
那王敬守回頭看了一眼洪蒙,并微微點頭:“我很看不慣你,但至少,我是一名大玄朝的子民。我會為你爭取一些時間恢復實力。”
王敬守的話,讓蘇林刮目相看。這紈绔子弟,竟也有如此悲壯的一面么?
“敬守這孩子長大了。”偏峰上,王家家主感到十分欣慰。
戰斗,的確可以讓人成長。那玩世不恭的少年,在親眼見證了一次次殘忍悲壯的戰斗之后,一顆心,也逐漸成熟了起來。
這是一次洗禮,對心靈,對靈魂的洗禮。
一次普通的升學大考,應該是在傲慢與悲憐,踩人與打臉中落下帷幕。充其量,也不過是大家展現自己實力的舞臺。
或許,在這巨大的舞臺上,還會出現很多讓人啼笑皆非的戰斗,甚至演化出一場場的鬧劇。
但是鐵虜的出現,無異于在平靜的水面中投擲了一顆巨石。
他讓眾多心高氣傲的學子們,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能讓人心智變得成熟。大考,也因此浴火重生,生了質的蛻變。
洪蒙仍然在快的恢復元氣,他已經吸收了一顆低階元石,元氣恢復到了七八成的樣子。
但若是王敬守無法堅持太久,也就必須要拖著這樣的身體上去戰斗。
但顯然,王敬守與藍玲瓏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存在。想要拖住她,談何容易。
“比賽開始!”主裁判已經盡最大的努力,拖延了比賽的進行時間。可這點時間,還是杯水車薪。
王敬守動了,他明知自己不是藍玲瓏的對手,卻義無反顧。心里也至少明白,藍玲瓏不是鐵虜,應該,不會殘忍的殺了自己吧。
緊接著,讓觀眾們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藍玲瓏竟是只守不攻,完全是一副不想取勝的做派。
任憑王敬守如何進攻,她都只是被動防御。
漸漸的,人們意識到了藍玲瓏的想法!她竟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在等待全盛狀態下的洪蒙。
“你這是什么意思。”擂臺下,鐵虜雙目寒。
藍玲瓏淡淡的回道:“我自己的比賽,用不著你指手畫腳。”
“你可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鐵虜暴喝:“難道你想背叛師門嗎?”
藍玲瓏毫不退讓:“我跟你可不是同一個師門。你鬼門宗,休想干涉我天機宗的行動。”
藍玲瓏的這席話,立刻贏得了全場觀眾的喝彩。
藍玲瓏的確是來找茬的,可人們愿意接受這種君子作風。
武者不懼怕挑戰,而且十分愿意接受光明磊落的戰斗!藍玲瓏的做法,無疑是贏得了人心。
“終究還是社稷學府的分支,看到她如此做派,我心中也算欣慰了。”儒圣劉元昌淡淡的笑了。
天機宗是社稷學府的分支。雖然名義上雙方已經毫無瓜葛,甚至暗中敵對,可不管怎么說,天機宗的開山祖師,也是出自社稷學府。雖然他另起爐灶,遠離了大玄朝。
但那一身浩然正氣,卻是印在骨子里的,是抹不去的。
與社稷學府的私仇,并不影響天機宗的行事風格,他們依然光明磊落,依然讓人敬佩。
陌生的天機宗,讓人們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原來,他們還沒有淪落。”蘇林緩緩的說道。
“好一個社稷學府,蘇林,你選對了宗門。”蘇天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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