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但也只是眨眼的時間,他驚訝地問:原來那些最漂亮的孔雀不是母孔雀嗎?這是我的過錯,每次看到你,我總是想到那些漂亮孔雀高傲悠閑的模樣。
沒事,不知道漂亮孔雀都是公的也不是什么大事,班婳善解人意的安慰容瑕,我們家別苑里養了幾只孔雀,下次我帶你去看。
好,容瑕感慨道,前有一字之師,今有婳婳做我一問之師。
他對班婳行了一個學生禮:多謝婳婳先生。
班婳掩嘴輕笑,連眉梢都染上了笑意,陽光灑在她的發間,她整個人仿佛都在發光。容瑕含笑看著她,眼神一點點溫柔起來。
忠平伯府,謝啟臨剛走到門口,便看到皇后宮中的太監總管帶著幾個小太監出來。他停下步子,向對方問好。
謝二公子安好,太監總管笑容溫和道,雜家替皇后娘娘跑腿,給謝小姐送些禮物來。
多謝皇后娘娘,有勞公公了。謝啟臨向太監道了一聲謝,想要塞給太監一塊玉佩,不過被他拒絕了。
謝二公子太客氣了,太監總管笑道,雜家還等著喝貴府的喜酒呢。
謝啟臨與太監總管客氣幾句,等太監總管騎上馬背以后,才轉身進了謝府大門。走進正院,妹妹與母親正在看皇后送來的禮,臉上的笑容他隔著老遠都能看見。
啟臨,你回來了?謝母見到兒子回來,放下手里的珍珠,招呼著他坐下,皇后娘娘賞下今年的新茶,我讓下人泡來給你嘗嘗。
謝啟臨看著母親與妹妹興高采烈的模樣,沒有提自己在外面聽到的那些閑碎語,淡淡道:既是皇后娘娘賞的東西,自然是好東西,兒子也不是什么講究人,便不用特意給我泡了。
謝母見兒子臉色不太好看,以為他還不能接受壞了一只眼睛的事實,便道:胡說,茶葉就是讓人喝的,什么講究不講究,喝著高興就好。
謝宛諭放下手里的東西,起身走到謝啟臨身邊坐下,二哥,你怎么了?
我沒事,謝啟臨勉強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謝宛諭的額頭,你與二皇子殿下的婚事就在下個月,這些日子就不要出去了。京城人心復雜,我擔心有人對你做不利的事情。
放心吧二哥,最近我天天都要宮里派來的嬤嬤學規矩,整日忙得暈頭轉向,哪還有時間去外面跟其他人聚會,謝宛諭是個心思有些敏感的人,她見謝啟臨臉色不對,猜到他可能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哥,你是不是在外面聽到了什么?
謝啟臨笑了笑:沒事,你想多了。
二哥,你別騙我了,一定是有什么事,謝宛諭從小跟謝啟臨感情極好,所以對方若是撒謊,她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跟我有關,所以你才不愿意說?
跟你沒關系,謝啟臨搖頭,我今天在外面遇到福樂郡主了。
她?謝宛諭表情有些復雜,她原本極其討厭班婳,現在雖然仍舊討厭,但是卻還不至于有除之后快的那種想法。
她真正不喜班婳,是從她與二哥定親的時候。那時候總是有人在她耳邊暗示,班婳配不上她二哥,二哥與班婳在一起,她與二哥的感情一定會冷淡下來。
那時候是誰呢?
謝宛諭搖了搖頭,怎么也想不清那些臉,或許不止一個人對她說過?
想到二哥與班婳曾是未婚夫妻的關系,難怪二哥看到她以后,會有所失態。她下意識便開口道,哥,你以后還是離她遠著些,外面都傳,是她八字不好,克了你
宛諭,謝啟臨皺著眉打斷妹妹的話,那不過是街頭巷尾無知愚昧之人說的閑話,我不曾放在心上,你也不必當真,更何況更何況我當年與福樂郡主有婚約的時候,并未發生過任何不好的的事情。
想到外面說妹妹的閑話,班婳會站出來斥責他們,而自己的妹妹卻仍舊怨著班婳,謝啟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他們謝家對不起福樂郡主。惟愿兩別之后,福樂郡主能夠余生歡喜,容君珀待她體貼真心,不要像他立場不堅,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什么街頭巷尾,便是貴女之間也有很多人這么說她,謝宛諭嘟著嘴道,你不會因為她跟你有過婚約,便幫著她說話吧?
宛諭,夠了,以后你就要成為二皇子妃,這些克不克的話是皇家禁忌,你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早晚給你招來禍事。謝啟臨眉頭皺得更緊,當年先帝身邊的林妃,便是前車之鑒。
我只是在家里說說而已,謝宛諭被謝啟臨說得有些害怕,小聲道,大不了我以后不說了。
好了,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謝母站出來打圓場,午時都已經過了,準備用飯吧。
婳婳,聽說你今天跟容君珀出去了?班淮見班婳午飯用得不多,放下筷子以后,終于把藏在心里整整午的話問了出來,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