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蔣靜成卻已經伸手擋在她的唇上,他微皺眉,似乎對自己挺苦惱的,“不應該這么隨意地。”
喻眨了眨眼睛,在想著他什么意思。
“求婚不應該這么隨意地,”他嘴角微揚,一副你得聽我的模樣。
喻點頭,安靜地看著他。
即便知道他們終將會步入婚姻的禮堂,可是當這一刻真的無限接近的時候,那種欣喜還是無法單純地用語去描繪的。
所以吃早餐的時候,喻一直挺心不在焉的。
喝牛奶還差點倒在自己的手機上,此時放在手邊的手機,又滴滴地震了一會兒。
她把手機拿了起來,剛解鎖屏幕,對面的蔣靜成開口訓她l:“吃飯不要玩手機。”
“有人給我發信息,我看看,”喻笑著說。
誰知微信里已經爆炸開了,葉連心和許俏都給她發微信,不約而同地問她看沒看新聞?
她還沒回復呢,誰知微博推送就來了。
“孟清北被警察帶走,有可能涉毒。”
喻正喝著牛奶,差點兒嗆著。
她蹙眉,點開推送,這才發現微博上早就鋪天蓋地了。
原來昨晚孟清北的經紀人被抓了,那個孫加明……
喻和這人不熟悉,但是知道他當初為了讓孟清北能代她公司的產品,可是連行賄的手段都使得出來,可見這個人品性并不好。
不過喻沒想到,他居然還涉毒。
“你看到了嗎?”
喻抬頭問蔣靜成。
蔣靜成抬頭掃了一眼,淡然道:“看見什么?”
“孟清北的事情,你看到了嗎?”
喻問他,她又看了一眼新聞,警察是昨晚十二點之后行動的。
她想起來,蔣靜成昨晚也是半夜才回家,回來即便是輕手輕腳的,還是把她弄醒了。
“什么事情,”對面的男人抬頭,還伸手把她的手機撈了過去。
等看到新聞的時候,蔣靜成嘴角微抿,淡淡道:“就這事兒?”
這事兒還不夠大?
都鬧翻天了。
“別關心這些有的沒的,上班了,”蔣靜成吃完,伸手抽了兩張紙巾,把嘴擦了擦。
喻是跟他一起下樓的,兩人進了地下車庫,車子是停在一起的。
喻剛打開車門,蔣靜成就從后面攬著她的腰,湊過來剛要親她,誰知這姑娘卻朝四處張望,似乎生怕被人看見一樣。
“怎么了?”
蔣靜成看她。
喻是想說,別再被人拍到了。
可是一抬頭,蔣靜成漆黑的眸子已經壓近,他的眼睛真的特別好看,一般只有孩子的眼睛才會那么漆黑明亮,可是他的眼瞳也是那樣黑,像是有漩渦藏在里面,一不注意就要把人吸進去。
喻被他看地微愣,再回過神,蔣靜成已經把人抱在懷中。
低頭就吻在她嬌軟紅潤的唇瓣上,長驅直入,不給她猶豫的機會。
說來他這個人是真矛盾,骨子里總有一股子叛逆,就是別人不想讓他做的事情吧,他不僅非要做,而且還得做個徹底。
可是他又是個軍人,服從命令,這四個字,比誰都知道的深入徹底。
喻原本還雙手抵著他的胸口,可漸漸,手掌抓著他的衣襟,渾身發軟。
她是被抵在車門上,所以連往后躲的機會都沒有。
等親完了,他湊在她臉頰邊,輕輕吹了一口氣:“讓他們盡管看,盡管拍。”
“正當光明。”
這人,流氓地正經。
孟清北這事兒鬧地實在是沸沸揚揚,就連孟仲欽都聽聞了。
他知道之前孟清北讓人在宋婉音樂會上偷拍,只是涉毒這種事情,實在性質太惡劣了。
所以他還是把孟西南喊過來問了一遍。
“你最近還和清北這孩子聯系嗎?”
孟仲欽問她。
孟西南搖頭,孟仲欽嘆氣道:“你也知道,她到底算是我們孟家收養的孩子,要是鬧地太難看,連你媽媽臉上都無光。”
宋婉算是公眾人物,他們家里這關系,也不是什么秘密。
養了她十四年,才發現不是自家的孩子。
這個大院里,誰家不知道孟家這事情。
“爸,其實這件事,您也不用管太多,我已經打聽過了,吸毒的是她經紀人,她是清白的,”孟西南其實已經打聽過這件事了。
這事兒鬧地這么大,特別是前幾天云南那邊有兩名緝毒警察,在追捕毒販的時候,犧牲了。
追悼會才開完沒幾天,娛樂圈又曝出了吸毒的事情,這件事性質太惡劣了。
孟清北這是正撞在槍口上了。
孟仲欽這才點頭。
正好宋婉上樓喊他們下去吃水果,見他們父子表情都挺嚴肅的,還比較吃驚地說:“你們干嘛呢,回家還要討論你們的軍務大事?”
“哦,我在問西南最近有沒有情況,”孟仲欽淡定地說,隨后編了個話題。
孟西南一臉懵逼,親爹啊,就算要轉移話題,您也不能這么把我往火上烤吧。
宋婉一臉驚喜,之前她還為這事兒和孟仲欽生氣過,覺得他太不關心兒子的終身大事。
你看看這都成大齡待娶男青年了,他還是一點兒不著急。
如今見老公這么上道,她轉頭看著孟西南說:“相親的事情,你可別給我忘了。”
孟西南轉頭看著孟仲欽,結果人家淡淡起身,走過去攬著宋婉肩膀,“走吧,下去吃水果。”
于是他就這么被賣了。
關于相親這事兒,孟西南是真覺得不太喜歡。
正好這兩天孟西南一個同學在北京住院,他抽空去看了人家,沒想到車子剛到停車場。
有個陌生電話打進來,沒想到一接通,就是輕輕地抽泣聲。
他坐在駕駛座上,眉心緊鎖著。
他不說話,對面只是哭,也不知過了多久,對面見他也不問,這才抽抽搭搭地說:“哥哥。”
“不要哭了,”孟清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孟清北像是受盡了委屈一樣,哭訴道:“這次真的不關我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吸毒。”
她是真覺得自己受盡了委屈,所以一打電話就是哭。
在聽她哭訴完之后,孟西南才淡淡問:“所以那天,你沒看見他們吸毒?
還是你說你從來不知道你經紀人吸毒?”
孟清北被噎住。
她哪里會不知道孫加明吸那玩意兒,只是她沒覺得自己不吸,當然不會去管別人。
“你那天看到了,你也知道你經紀人一直在吸毒,只不過你從來沒說過而已。
可是清北,你知道我們國家每年要有多少邊防警察和緝毒警察,為了抓捕那些毒販,犧牲了自己。
或許對你來說,他們不過就是個名字,可他們是我的戰友。”
我們一直守護著這片土地,一直努力地保護著。
可我們守護的如果都是像你這樣的人,那無疑就像是被親人從背后捅刀子。
“所以你并不無辜。”
他掛斷電話的時候,孟清北的抽泣聲戛然而止。
孟西南下車往醫院去,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后喊聲,“麻煩讓一讓,讓讓。”
他回頭,就看見幾個護士推著滾輪床往前,上面躺著一個病人,還有一個女醫生正跪在旁邊,女醫生一直在給病人做按壓。
孟西南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醫生。
不過車子很快就走了過去。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等他看完戰友下樓的時候,路過醫院的自動販賣機器的面前時,就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站在前面,一直掏口袋。
“想喝什么?”
邵宜先是看到面前的十塊錢紙幣,這才抬頭,面前是個高大的男人,頭發剃地極短,可是整個人卻格外地英氣,濃眉高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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