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深在警局門口站了很久都沒動。
程于跟沈斯都在旁邊等著,約莫過了十多分鐘后,見他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沈斯總算是忍不住了:“你不會是打算在這兒站到天黑吧?”
聶深只字未。
該他做的事他已經做完了。
至于其他的,不適合他去管。
“訂后天一早的機票回江城聶深收回視線,帶著滿心的復雜宣布了這個決定。
“三張?”程于問。
聶深嗯了一聲。
說完就朝著車子走去。
沈斯急忙過去攔住了他,擋在了車門那里:“你是讓我跟你也一起回江城?”
“有意見?”
“你說有沒有意見
雖說他的家不是在帝都,而是在國外,但是蘇夜在這兒,要是他去了江城整整三年不回來,那當初脫離家族還有什么意思。
最為重要的是,三年,蘇夜指不定已經將他忘記的干干凈凈了。
這是決計不行的。
“我在帝都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沈斯跟聶深商量著,“不能一直跟你待在江城
“回去再說
“聶深
聶深不管他,將他拽開就上了車。
沈斯有些氣急敗壞,還是不情不愿的竄進了車里。
一路上他都嘰嘰喳喳在聶深耳邊說著,要是換做以前,聶深早就將人趕下去了,可今天他卻什么都沒做,只是任由沈斯在那里說個不停。
說了一路沈斯也沒得到答復,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他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你怎么了?”
“沒什么
“你要沒什么我把我姓名倒過來念沈斯一眼看穿,順帶著補了一句,“不出意外的話,跟顏希有關系吧
聶深沒有多少感情的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眼。
沈斯手動閉嘴。
算了。
還是不說了。
再說下去,這家伙指不定把三年變成五年。
當天晚上,聶深讓沈斯回去收拾東西,整個家里就只剩程于跟他兩個人。
看著在書房陽臺上坐了很久,一直不曾動的人,程于走了過去:“老板,明日需要我給顏小姐送份禮物過去嗎?”
“不用
聶深拒絕了。
顏希已經有男朋友了,他若再送禮物,難免會引起爭執,最為重要的是,她不會想他送的。
她說過,合格的前任就該跟死了一樣,更何況他是她的前夫。
不打擾,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程于站在門口,欲又止好一會兒后,終究什么都沒說,把這個空間留給了自家老板。
若他猜的沒錯,老板讓他訂后日的機票,應該是為了顏小姐明日生日的時候,他能跟她同處帝都的藍天之下。
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天晚上。
聶深在書房坐到深夜。
秦以漠提前定了情人節的二人世界晚餐。
鋼琴小提琴演奏,鮮花備好,過了顏希生命中最正式的一個情人節。
一直以來,她對這些節日都沒什么感覺,包括自己的生日在內,也覺得過不過都行。
可現在她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一起過的不是節日,而是氛圍。
只要互相喜歡,每一天都可以是任何一個節日。
當晚十點整,秦以漠跟顏希約會完后,就帶著她去了那個生日禮物的地方,知道她每日都睡得比較準時,秦以漠就讓她先在車上休息一會兒。
顏希側眸看著認真開車的人:“隊長,我們要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