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慕時的性格,指不定哪一瞬間就說漏嘴了。
只要深還有醫治好的可能,他都得把這個事情先瞞著,不能讓他們知道。
顏希答應:“好
顏希還是上車去了機場。
聶深后續能恢復成什么樣子,全看他的運氣以及沈斯的能力。
顏希心情沉重,聶先生也不好過,送走顏希后他坐在車里,想著聶深如今的情況,抬手捏了捏有些沉重的眉心。
得知兒子出事時,他的心情并不好受。
除了感情之外,這小子從小到大就沒讓他們操心過,一直都是優秀的代表,人們嘴里常說的別人家的孩子。
可現在。
中樞神經嚴重受損,極有可能出現各種癥狀。
他是真的擔心。
萬一醫治不好,傷了神智還好說,他們養就是了。
可要成了癱瘓,或者喚了失語癥,又或者失聰失明,他真怕深自己接受不了。
那小子從小驕傲慣了,真怕他會一蹶不振。
至于顏希。
他從來不怪。
自家兒子拼了命都要保護的人,他又怎舍得責怪半分。
他只希望顏希自己能夠想通,深自己的選擇,真的不關她的事,也不希望她心懷愧疚的活下去。
念及至此。
他點亮手機,給顏希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別有心理負擔,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發完后他刪了他跟顏希的一部分聊天記錄。
阿時雖然從來不查他手機,可他還是怕,萬一她發現了問他,他擔心瞞不住。
一切都處理好后,他開車回去了。
到了老宅。
他整理了一下心情,調整完狀態才下的車,他又變成了那個做事處變不驚的人,劍眉星目,氣質優雅矜貴。
他回去的時候,聶老爺子跟聶夫人已經沒下棋了。
兩人在那里嘮嗑。
“忙完了?”聶夫人見到他,溫柔的問了句。
聶先生拿了一件披肩給她披上,怕她冷:“嗯
“什么事?”
“你兒子
一聽這個,聶夫人視線落在他身上,雖然前幾天才過去跟他過了生日,可始終是自己的孩子,總是掛念的。
就連聶老爺子,都看了過來。
聶先生自然的過去倒茶喝了一口,散漫的很:“去了帝都之后,總公司這邊的事情一點兒都沒管,剛才總公司的秘書部讓我去處理事情
“那你就去多幫他分擔些聶夫人看的很開,“深都累了這么久了,也該輕松點了
“只心疼兒子不心疼老公?”聶先生眉梢微挑。
聶夫人還沒說話,聶老爺子就率先開口了:“心疼兒子怎么了?當初要不是深,你能把小時追到手?”
聶先生神色鎮定。
“讓你去管理公司是深對你能力的肯定聶老爺子嫌棄兒子的時候就夸孫子,“就你這把年紀了,除了深也沒人會要你
“之前不還挺嫌棄他?”聶先生的語氣和態度都和往常一模一樣。
“那得看跟誰比,跟希希比他被嫌棄很正常聶老爺子冷哼一聲,說的非常認真,“但要跟你比的話,他就好太多了
聶先生的眉眼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