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聶慕時看到他的時候意外了一下，“程于不是說臨時出了點問題，還得耽擱一個小時嗎？”

“讓他們去解決了聶深薄唇微啟，身上比之前多了幾分薄涼。

見他這么說，聶慕時也沒多問。

拽著他跟程于過來，忙活了一會兒后，開始了生日中最重要的流程。

吹蠟燭。

房間內的燈全部關掉，28兩個數字蠟燭被點燃。

聶慕時開了頭唱生日快樂歌，聶深以往對這個環節都是很平淡的過，平淡的許愿，但今天，他很喜歡。

他閉著眼睛開始許愿。

——希望顏希幸福安康，永世無憂。

他不求顏希能跟自己復婚，只要往后余生她能幸福，他愿意拿命來換。

許愿結束。

他睜開眼睛吹了蠟燭。

這是他許過最真誠的愿望，也是他這一生中，最想實現的愿望。

之后就是切蛋糕送禮物的環節，過完這個生日后已經晚上九點過了，聶慕時一邊開玩笑一邊收拾著，程于幫著收拾完后就回去了。

至于聶深，被聶先生叫去了樓頂。

十月夜晚的風帶著涼意。

聶深站在樓頂看著下面奔流不息的車輛以及五顏六色的各種燈，很淡然的偏眸問了句：“叫我上來做什么？”

“哭了？”聶先生眉梢微挑。

聶深一怔。

他收回視線沒有目標的看向樓下：“不知道你說什么

“因為希希今年沒陪你過生日？”聶先生繼續插刀子。

聶深又想起了顏希的那句我原諒你了。

對有的人來說，被自己對不起的人原諒了是一種解脫，也是一種放下。

可對他來說。

反而加重了心里的枷鎖。

原諒，才是對他最重的懲罰。

“你想多了，她給我說了生日快樂聶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了這話。

“所以你是因為希希徹底放下了你，在難過？”聶先生一眼看穿，總是在最短的時間說出重點。

聶深：“……”

第一次想塞塊蛋糕堵住他的嘴。

“我知道你后悔了聶先生難得沒再埋汰他，作為一個父親跟他談心，“但現在的希希，心里已經沒有你了

聶深沒接話。

這些他比誰都明白。

“自作孽，不可活聶先生父愛不過半分鐘，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

聶深：“……你確定我是你親生的？”

“不是說了辦信用卡送的？”

“……”

“以后讓慕時多看看你這個失敗案例，多吸取經驗聶先生開始埋汰，“讓他知道凡事多聽長輩的話沒錯，不要總想著去撞南墻

聶深：“……”

“允許爸爸問一句聶先生此刻多了點認真，“這南墻……撞的疼么

疼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每次回想過去種種時，希望時光倒流，阻止自己那些荒唐的行為。

看到顏希對他疏離漠視的眼神時，心像是被針扎一樣。

聶先生見他神色就什么都了解了，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媽很擔心你，從你回來那一刻開始，她就察覺到你今天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