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狀態的聶深,顏希是發不出火的,也不會跟她針鋒相對。
她一邊將手抽出來,一邊在他旁邊坐下:“你說
聶深薄唇緊抿。
那雙墨色的眼睛里只有顏希一人,他在斟酌話語怎么說才能讓顏希不那么討厭。
“不是有話說?”顏希見他一直沒開口,紅唇微啟問了出來。
“沒什么聶深欲又止半天,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整個人從沙發上站起身,跟她說了句,“你先照顧他,我收拾就好
“還是我來,怎么說都是我哥弄得顏希覺得他有點奇怪,倒也沒多說。
這一次聶深沒有阻止。
兩道忙活的身影將物品一一歸位。
知道聶深有潔癖,顏希問了他新的床單和被套在哪里后,就拿出來幫他把遭到顏一珩毒手的主臥床單被套換了。
聶深收拾完其他地方后,看到的就是顏希忙碌的身影。
他走過去。
從她手里接過被套,緩緩一句:“客臥收拾好了,你去洗漱一下睡覺吧
他記得顏希每天晚上都睡得比較規律。
“不……”用。
顏希話都沒說完。
聶深就來到了她的身邊,帶著溫度的身體碰到了她的肩膀,這個距離,近到她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淡香。
她剛想離他遠一點,聶深就從她手里接過了被套,開始整理床鋪。
察覺到氣氛不對。
顏希在他鋪床的時候往旁邊挪動了一下。
她不是那種把戀愛當成一切的人,但此時此刻,聶深的所做所為讓她回憶起了過去那段溫馨的時間。
聶深這種人,冷起來的時候讓人不好靠近。
可溫柔起來,也沒人能抵擋得住。
他長相極好,家世優越,身材管理到位,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氣質和那股清冽的淡香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闖入人的鼻息。
離得遠倒沒什么,可一旦挨著,就會控制不住的心悸。
色字頭上一把刀。
俗語誠不欺我。
顏希剛打算出去,把這種氛圍感徹底擊碎。
聶深卻叫住了她:“顏希
“怎么了她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并未遭到過多的影響。
“你跟席漠真的是情侶關系嗎?”聶深忽地開口,從容的走到她面前,語調比平日里低了幾分帶著性感的沉。
顏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每次聶深只要很和善的跟她說話,她就會忍不住的盯著他這張臉看,隨后降低戒備心。
就比如說現在。
她沒過多思考就回答了:“不是
“那就好聶深唇角多了幾分弧度,抬手想去揉揉她的頭。
又想起兩人現在的關系不適合做這些,在空中停留了半瞬后收了回來。
顏希剛才已經打算打掉他的手了,她不喜歡不是親密關系的時候做親密動作,可隨著聶深將手收回去,倒讓她有些猜不透了。
人總是這樣。
當事情往預想的反方向發展時,情緒就會比正常時候更加濃烈一些。
本來這種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顏希因為一開始對聶深有抵觸心理,以至于在聶深沒做她心里想的那件事時,她就會給人畫上一個勾。
“你先去洗漱休息聶深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我把顏一珩搬到床上去
顏希不會留宿在這兒的:“不麻煩了,我直接送他回家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