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津和整個宋家,都在等蘇梔松口。
其中,當屬老爺子最高興,仿佛看見乖重孫兒展開蓮藕臂奔向他。
婚禮,就這樣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了。
拍婚紗照、手寫請柬、選場地、選日子、添置婚房…
除了雙方父母還沒有見面,其他事宜基本都敲定下來了。
“那,你和你爸媽斷絕關系了?”
陸熙約蘇梔讓臉、讓指甲、讓全身spa。
就在蘇梔昏昏欲睡的時侯,一句話給她問精神了。
她睜開眼睛,娓娓道來。
半個月前,夏艷玲給蘇不凡留下一紙離婚協議后,就消失不見了。
蘇不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政嶼學校前堵了蘇梔好幾次,又在恒康守株待兔宋平津。
未果,選擇報警,未予受理。
蘇不凡借酒消愁,醉駕致人死亡,逃逸。
現在他躺全身骨折躺在醫院里,還面臨刑事責任和巨額賠償。
蘇梔推著政嶼去看過他一次。
他態度強硬,拿出一副天王老子的架勢對待姐弟倆。
用唯一能動的右手,將他們帶來的鮮花水果掃落地下。
他始終認為,夏艷玲跟他離婚玩兒失蹤,是蘇梔攛掇的。
所以,他指著蘇梔,威脅她要是在三天內不把夏艷玲交出來,他就讓所有人不得安寧。
不僅要天天去養正中學門前鬧,去恒康醫院鬧,還要去陸熙面前鬧。
勢必把蘇梔的工作鬧沒、愛人鬧沒,連政嶼都被學校開除,還考個屁的大學。
蘇梔內心毫無波瀾。
蘇不凡要為自已的不理智買單,且不說當初政嶼的賠償款亦要用作撞人致死的賠償,就是那七年以上的牢獄之災,也容不得他去鬧。
父女一場,他出事她來看,但也僅限于此了。
說不上恨,也沒有對罪有應得的爽感。
就這樣吧,挺好的。
陸熙聽后,靜默良久開口:“所以呢,你媽媽到底有沒有跟你聯系?”
“沒有!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過我出嫁她不來,是挺遺憾的。”
陸熙偏過頭看她,“有政嶼,還有我這個娘家人,你可不許emo,新娘子,要高高興興的。”
“嗯!”一滴淚水從蘇梔眼角滑落,“我會高高興興的!”
兩個女生讓美容、逛吃逛吃了一整天。
讓完新娘美甲,已經快到晚上九點了。
她們都沒有開車,早上是被兩位人夫送來的。
現在,沈湛和宋平津又不約而通等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他們沒有打電話催促,可大眼瞪小眼,等得心焦。
陸熙看了眼時間,拉著蘇梔就小跑起來。
蘇梔以為她是著急回家,但她是朝著電梯相反的方向跑的。
邊跑還邊說,“快點兒,要關門了。”
蘇梔疑惑之際,一抬頭,便看見了xx金店。
“你要添置細軟?”
陸熙笑笑沒回答。
三三兩兩的接待小姐禮貌熱情地接待她們,腰彎起都快要成直角了,“歡迎光臨,沈太太,貴賓室請吧。”
陸熙擺擺手,“不用麻煩,我來拿預定的鳳冠。”
店長是個男姐妹,“哎呦沈太太,您怎么親自來了,我讓人送您府上就好了呀。”
“順路。”
“那您二位先請坐,我去拿。”
兩瓶蘇打水擺在她們面前的柜臺上,蘇梔不解,“你要辦中式婚禮?”
陸熙秀眉彎彎,“我不辦,有人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