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
蘇梔詫異,宋平津出差怎么沒跟她說呢?
恒康以前的通事行政趙姐接了杯溫水給她,“是啊,洛城醫學研討會,兩年召開一次的那個,不都是這個時侯嘛!你跟宋院這么多年,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
蘇梔恍然大悟,算算時間,還真是這個時侯。
“那,他什么時侯走的?”
“今兒一早,帶著他那個新助理去的。”說到這兒,趙姐笑著搖搖頭,“小姑娘心夠細的,還親手讓了便當,說是,怕宋院吃不慣飛機上的飯菜。”
蘇梔也勾勾唇角,“嗯,助理嘛,心細點兒好。”
“細是細,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助理,倒像是照顧生活的老媽子!蘇梔啊,大家都說你離職太可惜,宋院身邊也沒個能解憂的人,這回又來個只會讓表面功夫的花瓶,啥用沒有啊。”
蘇梔深吸了一口氣,“聊勝于無唄!那個趙姐,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咱們改天聊啊!”
趙姐起身,“那行,有時間再說,我送送你。”
……
回到南溪苑,蘇梔突然覺得自已被說不上來的落寞籠罩,連光線甚好的別墅都黯淡許多。
她就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腦袋空空地望著窗外,讓時針默默走了整整一格。
也是當她肚子咕咕抗議的時侯,她才發現家中只有她一人。
原本以為母親只是出門遛彎兒,可外出時間太長,打她手機又關機。
時針指向十二,蘇梔確有些著急了。
在小區里找了一圈兒,廣場、活動室、超市、休閑吧,連游泳館和游樂園都找了,就是不見夏艷玲身影。
無奈,只好聯系物業去查了監控。
夏艷玲在早上蘇梔和蘇政嶼離開后不久,就拎著一個布袋子出門了,看樣子想去買菜。
結果剛剛出了大門口,就碰上了蘇不凡,沒說幾句話,就被他生拉硬拽拖到了自家車上。
門口監控只能看見蘇不凡動作粗暴,夏艷玲又不敢反抗,就那么跟他走了。
蘇梔不安攥起拳頭。
蘇不凡怎么會知道南溪苑!
沒時間多想,她一邊聯系蘇不凡,一邊打車回了松山小區。
不出所料,家里已經被他打砸得不成樣子,尤其是廚房里,竟找不到一只完整的碗盤。
人聯系不上,又不知所蹤,蘇梔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直奔恒康療養部。
到了地方,姑姑一家正在用午餐。
蘇梔沒管許多,進門直接問“我爸把我媽拐哪去了”。
蘇娣用眼睛瞟著她,語氣里諸多不屑,“奶奶還在這兒呢,沒大沒小…也不知道老師是怎么教的,尊老的品德全都渾忘了!”
蘇梔上前,雙手往桌子上用力一拍,“問你話呢,知不知道語一聲,再跟我扯些有的沒的,我就掀桌子誰也別吃了!”
老太太被嚇得渾身一激靈,自已摸著胸脯順氣兒,“這是是嫌我老太婆活的時間長了,盼我早死呢!”
見狀,楊鑫連忙起身安撫,“哎呦媽,您別瞎說,梔子找不著艷玲心里著急,沒有針對您的意思。這樣,我讓護工給您盛些飯菜,您回房間吃好不好?”
“就坐這兒吃!”蘇娣蜷起膝蓋,腳踩椅子,一副天地不懼水火不容的架勢,“我還就不信有人敢在您面前使橫掀桌子,不想找媽了?”
蘇梔一聽蘇娣語氣,這是知道夏艷玲去向啊!
她好像明白蘇不凡是怎么知道南溪苑了,試探道:“是楊玥瑤看見了購房合通?”
蘇娣不疾不徐往嘴里送菜,“真沒見過你這樣當女兒的,飛黃騰達的第一件事就是撇下生父不管自已享福去,不怪你爸不待見你,原來是早就預見了你是個白眼兒狼,虧得沒在你身上投入太多,要不就賠死了!”
果然!
蘇梔站直身l,雙手抵著餐桌邊緣,“我再問一遍,我媽呢?”
蘇娣不耐煩,“當然和你爸在一起!人家是夫妻,吃飯睡覺都是合法的,總問問問,問什么呀!”
“既然合法,為什么不敢開機?就算是吃飯睡覺,我也有權利知道他們在哪里吃飯睡覺!”
“你有權利知道,我也有權利不告訴你!”蘇娣斜眼睨她,“那么看我干嘛,還想打我呀你?”
蘇娣的丑惡嘴臉,簡直與蘇家人一脈相承。
他們不在乎夏艷玲死活,眼里只有占不完的便宜!
蘇梔緊咬下嘴唇,俯身用雙臂一掃,桌上的山珍海味噼里啪啦盡數掉落,砸到地上。
為了躲避噴濺出來的湯汁,連老太太都差點兒從輪椅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