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喬拉著陸熙的手,眼里氤氳層水汽,“照顧好自已,也照顧好我的兩個兒媳婦,我可要時不時來抽查,看看你有沒有把我兒媳婦餓瘦…你也不能把自已餓瘦,我會心疼…”
自懷孕,秦喬的情緒總是波動得厲害。
說了沒兩句,都哭了好幾茬了。
粱彥承心疼,忙把她攬過來,“好啦,你這樣淚灑機場,咱們今天就回不去了。”
陸熙蹲下身,親親肉肉,“干媽給你買了零食大禮包,已經快遞到家,你回去就能看到。不過不能多吃,小心蛀牙。”
“嗯,記住了,謝謝干媽!”說著,瞥了眼與他對視的沈陶。
緣分不期而遇,這一眼,可能就是一輩子了。
……
送走他們一家,沈湛和陸熙來到了隸屬柏洋集團旗下的青山療養院。
這里冰雪琉璃,銀裝素裹,靜謐、寧和。
住在西南角一幢獨棟別墅里的,是兩天前,沈湛派人從詳川縣城接來的廖女士——沈翊母親。
廖女士精神有問題。
據照顧她的護工說,倒也是個安靜的,除了吃喝,成天就坐在窗前看雪,從沒聽見她說過話。
直到沈湛去看她,她破天荒沖著他叫了聲“盛辰”。
孫盛辰,沈翊原名。
沈湛沒說什么,只把一枚和田玉的平安扣,放在廖女士手里。
廖女士看了一會兒,戴在脖子上,繼續看雪。
眼里,淚光涌動。
從別墅出來,沈湛牽著陸熙,漫步雪中。
陸熙感慨良多,“你答應沈翊幫他照顧母親,他答應幫你應付薩克森,其實他未必不知道,自已此去兇多吉少吧。”
沈湛:“不,我已經告知過他,此去必死無疑。”
沈湛:“不,我已經告知過他,此去必死無疑。”
陸熙詫異地張大嘴巴。
沈湛繼續解釋,“于他來說,死是解脫。龍先生手下眾多,他在那里是供人發泄的肉肏。那天我找龍先生買軍火,他跪下求我帶他出來。”
“是因為江憐?”陸熙問。
“龍先生不在乎江憐,但至少在跟他的這段時間,他在乎女人對他的忠誠。江憐犯了龍先生忌諱,龍先生自然不會放過沈翊。”
陸熙搖頭輕嘆,“原本讓鐘奕找個與你長相相似的人勾引江憐,是想暗中得到些她出軌的證據,沒想到…”
“都不重要了!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母親,我答應他,無論結局如何,我會保他母親一生無憂。”
“那他,就以沈湛的名義,被安葬在了費爾島?”
“嗯,以奈森亞家族第25代繼承人的名義風光厚葬,也算生榮死哀了吧!”
“哎呦…”
積雪深厚,陸熙踩空,不小心崴了一下。
沈湛雙手拄著微微彎曲的膝蓋,“小笨蛋,上來我背你。”
陸熙毫不客氣,跳上了沈湛的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老公,你好像還沒背過我呢!”
“小沒良心的…是哪個小丫頭生病不肯睡覺,我背著她在房間里一圈一圈地走?又是誰春游徒步耍賴皮,走不動了一招手,我就得屁顛屁顛去背著?還有誰看日出日落、看演唱會,動不動就騎在我脖子上…”
陸熙偷笑,扳過他的臉就親了一口,“那你說,你從什么時侯開始愛上我的?”
沈湛若有所思,“我不知道,反正那天,你穿著白裙子到陸氏集團找陸兆遠的時侯,我就覺得,這個女孩兒,長得真好看。”
陸熙狠狠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哦~你個禽獸,我那時侯才十二歲!”
“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年齡又算什么?”
“那你,從什么時侯,開始對我有非分之想的?”
“嗯…大概,是那晚,我讓了個、關于你的夢吧。”
“什么夢?”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展開說說。”
“不說,說了要被你罵禽獸。”
“不會啦,頂多說你禽獸不如…給我講講唄。”
“真的想知道?”
“想呀。”
“那我們現在就回家,我演示給你看!”
“沈湛!你禽獸!”
……
雪停了,太陽從云層中探出了萬丈光芒。
真是:落日一點紅如豆,已把相思寫記天。
愿他們…
日出有盼,
日落有念,
心有所期,
忙而不茫。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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