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親這種事情,完全可以做嘛……先把婆娘搶回家,最好是先把娃兒都生下幾個了,再說其他的事情。
感情什么的……這種東西多復雜啊,巫家的這群粗貨,才懶得搭理這些。
再說了,都有了娃兒了,那不就是有了感情么?
日久生情,是這個道理吧?
“好娃兒。”刑天鱔、玄冥蝶同時向巫鐵挑了個大拇指。
巫鐵的嘴角抽了抽。
‘好娃兒’?
巫家的這些人,果然在道德品質上,很欠缺。
巫鐵笑了,他張開嘴,將巴掌大小的落魂散魄幡祭出,一道法力注入其中,落魂散魄幡內光芒閃爍,司馬秀、司馬山、司馬泉的神魂頓時又變得稀薄了幾分。
司馬山、司馬泉還大致能看出人影,司馬秀的神魂則是完全變成了一團朦朧的血色霧氣,只要巫鐵按時祭煉,用不了幾天司馬秀就會徹底的魂飛魄散,徹底化為落魂散魄幡的養料。
參戰,參戰,參戰!
這不僅僅是巫家長輩們的意思,也是巫鐵自己的意愿。
他很好奇,伏羲神國是何等模樣,羲族組建的這個勢力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更好奇,和伏羲神國為敵的大晉神國又是什么來歷?
大晉神國的蕩魔殿居然能直接找上門來,巫鐵想要在戰場上,好好的和他們掰掰手腕。
大晉神國,應當和幽蒼、幽潔雅他們有牽扯……幽蒼、幽潔雅他們代表的冰靈神族毫無疑問是巫鐵的死敵,巫鐵很樂意給大晉神國添堵。
最重要的是。
坐在大龍蜥上,跟著這些巫家族人肩并肩的向前疾馳,巫鐵體內的血脈在沸騰,在燃燒,他很喜歡這種踏踏實實的、有依靠的感覺。
當巫家毫不猶豫的出動了數千族人,幫他布下大陣埋伏蕩魔殿的那些敵人時,巫鐵已經毫無保留的接受了巫家。
這就是親族,這就是血裔。
他和這些粗獷甚至粗魯的漢子一樣,有著同一個祖先。他們的血,來自同一個源頭。
巫鐵突然仰天長嘯了一聲。
一個又一個巫家的漢子紛紛昂首長嘯,嘯聲高亢歡快,隱隱帶著金鐵殺伐之氣。
刑天鱔更是三兩口將酒壇子里的烈酒喝得干干凈凈,然后一巴掌將酒壇子丟出十幾里,在巖壁上撞得粉碎。
“小蝶兒,借老子三萬軍功,老子先兌換幾壇子龍髓酒過過癮!”刑天鱔朝著玄冥蝶大笑。
“小蝶兒,大家都是兄弟哈,借給了阿鱔,也得借給我們,不多,不多,三萬就好。”另外一個祝融氏的祝融小刀大聲吼道:“不許耍賴,老子記得上次結算軍功,你起碼還有百萬結余!”
幾個胎藏境的巫家族人紛紛呱噪起來。
玄冥蝶的臉迅速扭曲,下意識的雙手捂住了腰間系著的一條異獸皮革制成的腰帶。
玄冥蝶大聲叫罵著,刑天鱔幾個人放聲笑著,一千頭大龍蜥跑過了石梁,跑過了石梁后面一段蜿蜒曲折的甬道,穿過幾個滴水不斷的溶洞,在難行的坑道中穿梭了兩天兩夜,他們終于來到了一個極大的石洞中。
一桿巨大的旗幡杵在石洞正中,一座軍營整整齊齊的圍繞著旗幡安札。
三百名衣甲鮮明、氣息凜然的修士從軍營中迎了出來,一名氣息同樣是胎藏境,身穿長袍高冠的中年男子左手按在佩劍劍柄上,厲聲喝道:“來者何人。”
“裝什么大尾巴狼?狗-日-的,認不出老子了么?上次請你喝的那一壇鳳血酒,是喂狗了?”刑天鱔大咧咧的朝著那一本正經的中年男子咒罵了起來:“羲小三,少啰嗦,開陣,讓我們趕過去。”
刑天鱔用力的拍了拍手掌,朝著那中年男子說道:“對了,我家老祖讓老子告訴你們,有大晉神國蕩魔殿的人,居然摸到了我們巫家巫域附近……你們,是怎么看門的?”
中年男子的臉色一僵,他愕然看著刑天鱔:“此話當真?”
刑天鱔隨手一丟,幾個巨神兵的殘肢斷臂就被他丟在了地上:“喏,這玩意,你總該認識?你們伏羲神國里面,有奸細啊,奸細,懂?賣祖宗的奸細……趕緊查一查,老子可不想在戰場上被人背后捅刀子。”
中年男子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他用力的點了點頭,帶著巫鐵等人來到了軍營中間。
軍營內,一座直徑百丈的傳送陣放出森森光芒。
大龍蜥體積巨大,一次只能傳送十條左右,經過上百次的傳送,巫鐵等人來到了一個極大的平地中。
三面是高高的巖壁,一面是一條巨大的裂谷。
狂風卷著黑霧直沖高空,巫鐵看著一個個碩大的毛茸茸的猶如‘蒲公英種子’一樣的怪異物件盤旋著沖上了高空,每個大種子上面都掛著數量不等的低階修士。
高空血落如雨,無數殘肢斷臂混在血水中不斷落下。
巫鐵五感極強,他側耳傾聽,隱隱聽到高空中無數的鬼哭狼嚎聲傳來,更有無數肉體爆碎的聲音綿綿不絕。
不用看到,巫鐵都能想象在上面不知道多高的地方,正在發生異常慘烈異常的戰爭或者說大-屠-殺。
一名身穿黑色甲胄,生得頗為硬朗的青年帶著十幾個護衛趕了過來。
“巫家的人?怎么才一千人?哼,你們還把九羽血令放在眼里么?”
語氣僵硬的罵了一句,青年厲聲喝道:“你們這點人能頂什么用?罷了,罷了,你們編入游獵營,隨意去戰場獵殺吧……記住了,帶人頭回來記錄軍功,一個人頭一份軍功,其他什么都不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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