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來個重樓境,數百感玄境、千多名筑基境修士迅速跟著兩人離開。
那些筑基境修士多有肢體折斷的人,他們相互攙扶著傾力行走,速度居然也很不慢。
巫鐵冷眼看著留下來的這些修士:“你們,是否想要和剛才的那個倒霉鬼一般下場?”
十幾個命池境修士相互望了一眼,眼里同時生出了濃濃的戒備之心,沉默了一會兒,他們看看巫鐵,又回頭看看身后那些低階修士,然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下一瞬間,這些人同時舉起手,他們不敢放出本命兵器,而是直接動用了自己掌握的威力最大的神通。
他們身后的重樓境修士齊聲怪叫,用盡全力向后逃竄。
感玄境、筑基境的修士們還沒來得及動彈,狂風、烈火、寒冰、洪水、金刀、毒霧等攻擊就相互撞擊著,發出雷鳴般巨響,悍然涌到了巫鐵面前。
巫鐵身上,奧西里斯贈送的甲胄悄然浮現,兩支巨大的金屬羽翼猛地張開,森森黑色神光護住全身。
老鐵站在巫鐵身后近百米的地方,往生塔從老鐵頭頂浮出,放出大片黑光定住了四周甬道,阻止了這些命池境修士的神通秘術對甬道造成太大破壞。
十幾個命池境的全力攻擊淹沒了巫鐵,然后撞在了往生塔上。
往生塔表面黑色幽光閃爍了一些,狂風也好、烈火也好、寒冰也好、金刀也好,各色神通秘術猶如撞在礁石上的海濤,粉碎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倒卷而回。
這些神通秘術呼嘯著席卷而過數里長的甬道。
那些感玄境、筑基境的修士同時發出絕望的嘶吼聲……他們沒能閃避,他們修為低微,他們根本無力閃避。那些重樓境修士已經逃出了好幾里地,他們百忙中,只來得及帶走了幾個自己的心腹下屬。
剩下的所有人,都被這些命池境修士的神通攻擊淹沒。
巫鐵虛張雙掌,他的掌心好似有無形的漩渦,不斷的釋放出巨大的吸力,強行將一部分神通秘術的攻擊力納入自己身體。
他的身軀膨脹了一圈,這些命池境的攻擊……消受起來并不輕松。
往生塔吸收了三成的威能,巫鐵吸納了兩成的威能,倒卷而回的神通秘術又被這些命池境自己抵消了四成的威力,剩下一成的余波,依舊在瞬間讓萬多名低階修士煙消云散。
“你們,該死。”
十幾個命池境修士釋放出了全力一擊后,他們就聽到了巫鐵冷漠無情的呵斥聲。
他們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剛剛不敢拿出來的本命神兵紛紛祭出,化為長長的流光,瞬間數里的向遠處逃竄。
巫鐵身后巨大的金屬翅膀急速的拍打著,他一個閃身就是十幾里地,遠比這些命池境修士更快的飛到了遠處的甬道口,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那些重樓境修士已經逃竄開,所有低階修士都被一擊滅殺,巫鐵再無任何的心理負擔,面對這些丑陋的命池境修士,他緊握白虎裂,全神貫注的凝聚心神,一槍刺了出去。
一道慘白色的槍芒撕裂虛空。
一名命池境修士爆成一團血舞。
又是一道慘白色槍芒筆直刺出。
一名命池境修士嘶聲尖叫,他傾力向一側閃避,槍芒依舊破體而過,他的身體轟然爆開。
連續十幾道槍芒刺出。
十幾個命池境修士連命池都沒能逃出,就在空中轟然爆開。
巫鐵收槍而立,慘烈、煞氣充盈的槍芒依舊維持在空中,長達數里的槍芒在空氣中遲遲不肯散去,所有人耳朵邊都隱隱聽到了攝人心魄的虎嘯聲,聽到了億萬士卒在戰場上憤怒殺敵的咆哮聲。
破空聲傳來。
巫鐵轉過身,剛剛那些逃走的重樓境修士,又一個個神色復雜的退了回來。
在他們身后,數十架四輪戰車凌空飛行,每架戰車上都站著數十名金甲修士。這些金甲修士披著披風,上面繡了精美的優曇花紋。
華光站在最前方的一架戰車上,戰車的四輪凌空旋轉,發出雷鳴巨響,更噴濺出大片火光。
他目光如劍,遠遠的看了巫鐵一眼,巫鐵就感覺好似有一柄劍當面劈了下來。
‘叮’!
巫鐵肩頭猛地受到重擊,他的上半身向后狠狠一甩,巨力襲來,巫鐵立足不穩,居然被巨力打得向后倒飛了數百米。
肩甲上火星四濺,華光遠遠的看了巫鐵一眼,不是好似有一柄劍劈了下來,而是真正有一道無形無跡的劍芒凌空打在了巫鐵身上。
“來者何人?”巫鐵穩住身形,身后金屬羽翼張開,他朝著華光厲聲喝問。
“優曇一族,大湖域鎮守將軍府,鎮守大將軍,華光。”華光戰車隆隆駛來,他看著巫鐵厲聲喝道:“追捕你的人呢?大湖域十幾座大城傾巢出動圍捕爾等……人呢?”
“問他們!”巫鐵指了指那些到退回來的重樓境修士。
數百重樓境修士身體一抖,他們相互望了一眼,突然異口同聲的叫嚷了起來:“大將軍,為我們做主啊!”
“大將軍,他們都被殺死了,都被殺死了……”
“這廝好生兇殘……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家主為了掩護我們撤退留在了后面……”
“我們城內的低階修士逃跑不及……家主留在后面……”
“這么濃重的血腥味,肯定都被他們殺死了啊!”
這些重樓境的修士,還有極少數被他們及時帶走的修士紛紛跪倒在地,一個個哭天喊地的哭喊起來。
巫鐵呆住了,老鐵呆住了,石飛等人也都呆住了。
這些人……無冤無仇的,這么空口白牙的說瞎話誣陷人,好么?
華光則是臉色急變。
他怒視巫鐵,緩緩說道:“好生兇殘的惡徒……本來以為,被優曇一族通緝追捕的,很可能是無辜倒霉之人,我本來還有心放你一馬……現在看來,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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