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無論是清醒的還是喝醉的,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所有人都扭過頭來看著金幣。
酒館內的氣氛變得很古怪,突然有一個光頭大漢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金幣,你回來了?你相信么,有一個身穿價值上萬金蛇石軟甲的老鼠人來找你?”
光頭大漢大笑著:“我們從來不知道,你有這么闊氣的……朋友?”
老羅也大笑了起來,他向金幣笑著,用力的抖了抖手中那套精美的,用大蟒皮精心鍛造,還附加了防御陣法和防御符文的‘元兵’甲胄:“金幣……你真是一個好運氣的家伙,你給我帶來了好運氣……所以,我請你,還有你的伙計們,一人十杯,全記在我的賬上。”
老羅笑著端起酒杯,將滿滿的一杯劣酒倒進了嘴里,‘咕咚’一口吞了下去。
瞪著通紅的眼睛,老羅盯著金幣說道:“但是,一碼歸一碼,你欠我的錢,你要還……當然,看在你給我帶來的好運氣的份上,本金之外的利息,我給你打九折。”
金幣一頭霧水的看著老羅:“發生了什么?你這個該死的黑心鬼,你做了什么?有人找我?是鼠人?該死的,你手上的軟甲……”
金幣的眼睛里閃爍著危險的寒光:“你們做了什么?”
老羅抖動著手上從老白身上搶下來的軟甲,放聲笑著:“沒聽清么?有個老鼠人來找你……很闊氣的老鼠人,這套軟甲,是從他身上扒下來的……嘿,你居然認識這么闊氣的人?這套軟甲,可值錢得很。”
金幣正要說話,一聲巨響傳來,酒館的屋頂消失了。
過了大概七八個呼吸的時間,極遠的地方,就在媧谷的邊緣位置傳來了一連串沉悶的撞擊聲,那是無數重物撞擊地面發出的聲響。
上百個水缸大小的青白色火球懸浮在酒館的上空,慘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酒館。
酒館的老板老酒呆呆的抬起頭,看著頭頂那些散發出高溫的火球,他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他低沉的說道:“我的曾祖父……”
巫鐵懸浮在酒館上空,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酒館內目瞪口呆的所有人。
剛剛就是巫鐵用大力神魔法,一把抓起了酒館的屋頂,隨手將它投擲了出去。
巨石拼湊成的屋頂加上那些金屬澆鑄的梁柱也不過幾十萬斤沉重,巫鐵單臂一甩,整個屋頂就被丟出了數十里地,重重的砸在了媧谷邊緣的荒地中。
老酒正要報出他曾祖父的名頭,巫鐵看了他一眼,無形力場壓縮成一股,一把卷起了老酒,然后重重的拍在了柜臺上。
金屬鑄成的柜臺‘轟’的一下凹陷了一個大坑,剛剛踏入重樓境的老酒悶哼了一聲,渾身骨折聲響成了一片,瞬間就昏厥了過去。
“你曾祖父是誰,我不想知道……嗯,聽說,在媧谷,男人沒什么地位,所以,你抬出你曾祖父,實在是沒有什么威懾力。”巫鐵咧嘴一笑,然后他看向了老羅手中的那套軟甲。
“這套軟甲,我看著很眼熟。”巫鐵向老羅齜牙咧嘴的一笑:“你是老羅?你搶了我的伙伴的東西。”
老羅看了一眼瞬間被打暈、重傷的老酒,他咳嗽了一聲:“您是?”
巫鐵淡然道:“我是巫鐵……如果你不知道我,那么我可以告訴你,白天殺了公孫元、公孫英、公孫雄,還有公孫家近百人的人,就是我。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
老羅倒抽了一口冷氣。
說到底,在整個媧谷的生態體系中,他僅僅屬于中端層面。
公孫元那樣的大族出身的精英子弟,屬于媧谷的高端層面。
而媧族的那些族女,尤其是那些嫡系的核心族女,她們才是真正的頂端獵食者,高高在上,主宰媧谷的一切。
巫鐵能殺死公孫元他們,他的母親是媧谷的主母,那么他就屬于絕對的頂端獵食者行列。
老羅很諂媚的向巫鐵笑了起來,他雙手高高舉起了老白的那套軟甲,‘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巫鐵大人,抱歉,我一下子沒認出您來……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誰也不知道他是您的人……”
“你們打傷了他,還搶了他的東西。”巫鐵冷眼看著老羅。
“我們錯了。我們認罰。”老羅很干脆的,‘咚、咚咚’連續向巫鐵磕了三個響頭:“我們錯了,我們認罰,我愿意給他足夠的補償。”
巫鐵深沉的看了老羅一眼,他手一抓,老白身上的那套裝備猛地飛起落入他手中。
他右手一翻,一張火焰大手憑空凝現,‘呼’的一下凝成了一只方圓三尺的烈焰手掌,當頭一巴掌拍在了老羅的身上。
骨折聲猶如爆豆子一樣,老羅被燒得皮開肉綻,但是巫鐵留下了他一條性命。
“帶著你的人,離開媧谷吧……以后,不要回來。”巫鐵冷哼了一聲,同時向老酒指了指:“帶著你們老板,離開媧谷。不管他的曾祖父是誰,我的人在他的酒館里出了事,他就必須負責。”
上百個水缸大小的火球一個接一個的熄滅,巫鐵轉身向石樓的方向飛去。
站在地面上目瞪口呆看著巫鐵的山盾突然大喊了起來:“巫鐵?我是你哥哥巫金的朋友山盾……你哥哥說,讓我帶你離開媧谷……可是……”
山盾突然苦笑了起來:“似乎現在,沒必要了。”
巫鐵呆了呆,他看著山盾:“你是巫金的朋友?那么,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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