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歌唱,曲調很美,歌詞更美。
歌聲結束后,巫鐵和老鐵都沉浸在那美妙的旋律中,遲遲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許久,巫鐵才嘆了一口氣:“再來一次,老鐵?”
老鐵搖了搖頭,一不發的加快了速度。
巫鐵呆了呆,急忙跟了上去,他大聲的笑了起來:“老鐵,你有喜歡的姑娘?”
驟然間,電光暴起,一條條拇指粗細的電流從老鐵的兩排大牙上噴了出來,‘呼啦啦’的席卷巫鐵全身。巫鐵‘嗷嗷’慘號著,渾身抽搐著倒在了地上,無數電火花不斷從他身上噴出。
“棍棒之下出孝子……熊孩子,要挨打才能成材。”老鐵大聲的叫囂著:“老子以為,這話很對。”
數百米外,一隊負責監視巫鐵和老鐵爺倆的霧刀殺手呆呆的站在蘑菇叢中。
他們靜靜的站在那里,眼里隱隱有水汽滲出。
哪怕經受了霧刀殘酷的訓練,哪怕已經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刺客。
那甜美的女子聲音唱起那首美妙的歌曲時……哪怕隔得遠了,他們并沒有完全聽清那首歌的歌詞,這些霧刀的殺手依舊僵硬原地,源自本能的流出了眼淚。
一種美好的情緒在他們心頭蕩漾。
一種溫暖的讓人僵硬的心靈變得柔軟,讓軟弱的意志變得堅強的力量從他們心底流淌出來。
他們從來沒接觸過音樂。
他們從未聽過這般美妙的曲調。
但是一些奇異的力量從他們的血脈中擴散了出來,逐漸的壯大,逐漸的沁入他們的身體和靈魂。他們好像一群蒙昧的野獸,在他們被黑暗和殺戮淹沒的靈魂中,有一縷光蘇醒了。
“有狐……綏綏……”一個霧刀殺手低聲的咕噥出了四個字。
……
堂而皇之的,當著霧刀負責監視的殺手的面,巫鐵和老鐵通過甬道,返回了古神兵營。
堂而皇之的,巫鐵帶著大群蹦跳如飛的金屬蜘蛛,在大河邊獵殺巨河馬和其他的大型獵物。一塊塊血肉被運回了古神兵營,迅速的變成了一瓶瓶筑基藥劑。
堂而皇之的,巫鐵和老鐵來到了霧刀那條巨大的鎖鏈前,看著龐大的車船一次次的往返,運來了大量的物資和奴隸。
巫鐵甚至還爬上了這條水缸粗細的鎖鏈,當著霧刀殺手的面,和老鐵商量順著這條鎖鏈離開這片秘境的可能性。
在古神兵營四周出沒的霧刀殺手越來越多。
甚至數日后,霧刀總掌令親自來到了距離古神兵營入口不到百米的地方,近距離的觀察古神兵營的動靜。
古神兵營的甬道開啟,大鐵面無表情的從甬道中冒了出來。
高達數米,通體白慘慘的巨型金屬骷髏頭造型的大鐵顯然嚇住了霧刀總掌令,他很謹慎的立刻撤退,還將附近的所有霧刀殺手都撤了回去。
巫鐵繼續每天獵殺大量的獵物,不斷囤積筑基藥劑。
短短數日時間,巫鐵囤積了上千瓶筑基藥劑后,老鐵讓巫鐵將兩根蛟龍角再次吞噬。
又是一陣死去活來的劇痛,這一次是半截小臂都被燒得皮開肉綻,巫鐵的左手小臂骨的色澤變得深邃了許多,小臂骨更是變得堅硬異常,達到了碎石如粉的水平。
等到巫鐵吞噬了兩根龍角后,老鐵就帶著他原本的兩條手臂,走進了另外一間新出現的金屬大殿中。
巫鐵不安的在外等待著,她也不知道老鐵在里面干什么。
他現在的身軀,是哮天犬的身體。
難不成,老鐵還能將自己的手臂接在哮天犬的身子上面?
人頭,狗身,加上兩條人形手臂……巫鐵想了想那造型,就覺得美不勝收。
虛日亮起,然后熄滅。
如此過了整整三天時間,老鐵終于從那間金屬大殿中走了出來。
原本滿古神兵營亂竄的金屬蜘蛛都消失不見了,老鐵的體型增大了一圈,他慢悠悠的走到巫鐵的面前,突然他身上光芒一閃,他背后兩團流光旋轉,那附近的肌體蠕動著,兩條頎長的金屬手臂猛地竄了出來。
‘哈哈’!
老鐵大笑了一聲,兩條有正常人手臂四倍長短的胳膊輕巧的揮動著,十指靈巧的比劃出一個個奇異的手勢。他得意洋洋的看著巫鐵:“怎么樣,天才一樣的想法……有了這兩條手臂……嘿嘿。”
巫鐵不明所以的看著老鐵:“你準備用它們做什么?”
老鐵沉吟了片刻,抬起頭看著天花板,溫柔的說道:“這是一種情懷,畢竟是自己的兩條胳膊……而且,你不覺得,爺爺我撲上去咬人的時候,人家防范著爺爺我張開的大嘴……”
兩條手臂突然收回體內,下一瞬間,老鐵腹部一道流光旋轉,一條手臂急速噴出,握拳向前虛打了一拳,拳頭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巫鐵的小腹下方三寸左右的位置……
“撩-陰-拳……怎么樣?”老鐵‘眉開眼笑’的笑著:“很有創意的招數,是不是?”
巫鐵震驚地張大了嘴。
看著停在自己要害部位前方三寸遠的大拳頭,巫鐵絞盡腦汁,終于想到了一個比較確切的詞作為回復。
“猥瑣……極其之猥瑣……老鐵,你真的太猥瑣了。”巫鐵對老鐵的突發奇想無以對。
他發現,自從和哮天犬的身軀融為一體后,老鐵不僅是學會了‘汪汪’亂叫,連行為都變得有點古怪了。也不知道這是他的本性,還是被哮天犬的身子影響了呢?
“哈哈哈!”老鐵只是大笑了幾聲,轉過身,雙眸血光閃爍,看向了大鐵。
“大鐵,我們要離開了……小鐵這家伙,需要成長,而這里,顯然無法給他一個平安成長的環境。”
“我們要離開了,做好封存古神兵營的準備吧。”
“等我們回來。”
“我們一定會回來。”
“然后,我們回去,我們一起殺回去。”老鐵低沉的笑著,笑聲中充滿了一絲近乎瘋狂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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