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礦務局局長及時開口說道。
身為正廳局級的礦務局局長,他的級別職務理論上和申無垠,杜雙宇,曾克己是一樣的,平起平坐,適當的時侯,也要刷一下存在感。這
是一把手的通病,除非有上級領導在場,不然的話,總是難以忍受被人忽視。“
是的,劉局長,這確實是破案的關鍵。”袁
懷英連忙答道。
對礦務局的領導,他倒也不敢輕忽。“
這個楊明軒,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曾克己問道。他
一開口,其他領導身子都略略往后一靠,這就表示著,他們都已經在內心深處同意,接下來的工作,由曾克己全權主導。這
很合理。
論到公安工作的經驗,他們誰都比不上曾克己。
袁懷英答道:“報告曾廳長,云山縣局的同志,剛剛已經打了電話過來,初步確定,楊明軒這兩年是住在云山縣物資局職工宿舍……他姐姐楊明霞是物資局的干部,這個職工宿舍是房改房,楊明霞買了下來送給她父母住的。目前楊明軒和他父母住在一起。”“
縣局的同志已經派人過去,嚴密監視了。”“
能夠確定楊明軒現在在家里嗎?”袁
懷英遲疑了一下,說道:“暫時還不能確定。楊明軒勞改釋放之后,就住在云山縣里,他姐姐幫他找了個工作,是在物資局下邊一個勞動服務公司。這個勞動服務公司效益很一般,從昨天開始就放假了,所以現在還不能確定楊明軒到底在不在家里……”如
果沒有放假,那么看他有沒有去單位上班也能起個參考作用。
無巧不巧的,勞動服務公司放假了,如果楊明軒一直待在家里不露面,那么就始終無法判斷他的真實行蹤。
當然,也可以強行闖進他家里去查看,不過那樣一來,就打草驚蛇了。從
這家伙的兇悍程度來看,在已經驚動他的情況下,可不要指望他會乖乖束手就擒。關
鍵不到萬不得已,還不能擊斃他。他
一旦斃命,另外三名悍匪的下落可就沒人知道了。“
想辦法找人去串串門,確認一下。”曾
克己隨即做出了決定。袁
懷英連忙答道:“是,曾廳長。”這
也是他們抓捕犯人時經常會用到的手段。既然是在物資局職工宿舍住,楊明軒和他的父母就不可能在物資局沒有一個熟人,找個理由去串串門,順便確認一下楊明軒在不在家,是個行得通的辦法。當
然,想要做到不打草驚蛇,關鍵還在于這個熟人的人選,要完全不至于引起楊明軒的懷疑,要不是經常去他家里串門的人,要不就要有極其過硬的理由,非登門不可。
怎么找這個人,找什么樣的理由和借口,那就是云山縣局的事了,他們才是“地頭蛇”,這一點,外人使不上勁。“
另外,新生農場那邊也要馬上進行調查,看看前幾年楊明軒勞動改造時,和哪些人關系最密切,這些人之中,哪些最符合條件!”
曾克己又吩咐道。所
謂“最符合條件”,指的自然是熟悉槍械操作,有過類似前科的兇悍人物。從
昨晚上現場勘察的情況來看,四個嫌犯都不簡單,都堪稱悍匪。
一般勞改農場的犯人,可做不到這些。
“是!”袁
懷英答道,事實上他們已經通知新生農場了,不過為了保密起見,還沒有把具體的案情告訴他們。雖然說,勞改農場戒備很嚴,卻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畢竟勞改農場的獄警和專門破案的刑警是兩碼事,他們平時的主要工作是看守,對于刑偵而,基本也是門外漢,保密意識肯定相當淡薄,很可能一查就搞得風風雨雨的。萬一要是楊明軒在勞改農場的獄友知曉了這個情況,找機會通知了他,情況立即就會變得很糟糕。
當然這種可能性很小,卻也不可不防。
只不過,你既然要人家新生農場的同志配合,總是不把具體的案情告訴他們,那也是肯定不行的。
曾克己到底不愧是全身公安機關的領頭人,那腦袋瓜子,轉得不是一般的快,下一刻就明白了袁懷英等人的顧慮所在,隨即扭頭對坐在自己身邊的司馬白說道:“司馬,你辛苦一下,親自跑一趟吧。”
新生農場隸屬于天南省司法廳勞改局管理,不屬于邊城管理序列,有司馬白這位省廳分管刑偵禁毒工作的副廳長親自坐鎮,各方的配合度肯定會不一樣的。
“好,我馬上出發!”司
馬白連夜從省城趕來,一路上憂心忡忡,也就是凌晨的時候,才在車上瞇了一會,五十來歲的人了,確實相當疲憊。當此之時,卻沒有絲毫猶豫,一口答應下來,起身點了兩名刑偵專家的名字,徑直往外走。新
生勞改農場還在邊城市區以北數十公里的山溝溝里,從云山銅礦趕過去,少說也得四五個小時。這
當兒,時間就是一切,當真是半分都耽擱不起。
“狙擊手準備好了嗎?”
曾克己這個話卻是對這胡衛國問的,但也沒等胡衛國回答,就繼續往下說。
“不管采取什么樣的抓捕方式,狙擊手必須先到位。必須確保抓捕人員的安全,這是最重要的,不允許再有人員傷亡了。”
“如果犯罪分子敢拒捕,那就擊斃他!”
曾克己的話說得斬釘截鐵,毫不含糊。
活捉楊明軒固然是后續偵破的關鍵,但曾克己絕不同意讓自己的公安干警去冒太大的風險。在快速破案和公安干警的生命安全之間,他的選擇十分明確。“
是。請曾廳長放心,我們已經調集了差不多十個有經驗的狙擊手,一部分是我們局里的,還有幾個是武警支隊的。如果不夠,我們還可以向駐軍部隊求援。”胡
衛國連忙答道。“
嗯,必要的時候,可以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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