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情況,我還不了解。總要等我了解到具體的情況之后,我才能做決定,是不是?”
胡衛國略有點生氣了。胡
局這氣,與其說是針對這十來個“搗亂分子”,還不如說是針對舒寶元的。自從舒寶元和他的寶元商貿集團落戶邊城之后,就給胡局長添了不少的麻煩。光
是每天安排到他這邊來維持秩序的警力,差不多就調空了宣仁派出所一多半的人手,宣仁所又是整個邊城市局規模最大,任務最重的所,這樣一來,很多其他工作就不免拖下來了。結果東城分局也跟著大受影響,不得不從其他地方調派一部分警力過來支援宣仁所。有
時候,單單東城分局一家支援還不夠,還得市局支援。
你說胡局長前前后后就跟舒寶元見過兩回,吃過他一次酒,結果卻要為他干這么多活計,心里自然很不痛快。
何況這家伙還一句話就把王為給停職了,讓胡衛國為此特別傷腦筋。你
說胡局怎么可能對舒總沒一點意見?“
情況很簡單,胡局長,我們了解過了,舒寶元和他的那個什么寶元商貿集團就是個騙子公司,他們要搞的那些什么大工程,都是假的,純粹子虛烏有。他騙我們那么多錢,到底拿去干什么了,誰知道?你們知道嗎?你們公安局調查過嗎?”
中年男子提著電喇叭,大聲說道。一
聽這個話,原本還有些嘈雜的人群,忽然就安靜下來。街道兩邊已經聚集了上千的圍觀群眾,不少人向著這邊指指點點,低聲議論,此一出,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現
場突然安靜得可怕。問
題一下子變得特別特別嚴重。實
在寶元商貿集團涉及到的范圍太廣了,這上千的圍觀群眾之中,肯定就有不少人將自己的血汗錢投給了寶元商貿集團。如
果舒寶元真是個大騙子,寶元商貿集團真是個騙子公司,皮包公司,那天就真的塌下來了。最
先對此作出反應的,并不是胡衛國,也不是圍觀群眾,而是舒寶元。
舒寶元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膀,對秦文說道:“秦書記,你看,邊城到底還是太閉塞了,投資環境太差啊,群眾的見識和眼界……唉……”
邊說邊連連搖頭,一副十足無奈的樣子。徐
佳麗可就沒有他這種“紳士風范”了,這女人嘴角一翹,帶著明顯的不屑之意,很不高興地說道:“秦書記,邊城的人很不友好啊,我們是來幫邊城搞建設的。現在他們卻這么誣蔑我們,哼!”秦
文看了她一眼,不吭聲,雙眉蹙得更緊。
實話說,自從秦文主政邊城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用這樣的神態這樣的語氣說話了,徐佳麗算是頭一個。大
概是自詡為香港人,對大陸的任何人都自覺高人一等吧!“
同志,沒有根據的話不能亂說。”
胡衛國嚴肅地說道,腦門子上的冷汗密密麻麻滲出來,臉色鐵青。“
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們公安局肯定會調查的。在我們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任何話都不能亂說,是要負責任的。”他
很清楚,這個話一旦傳揚開去,會在全市范圍內造成多大的影響。對
全市的經濟建設,幾乎都是“毀滅性”的打擊。兩
個億,對于九七年的邊城來說,還是無法承受之重。
“調查不調查是你們的事,我們管不了那么多。把錢退給我們,我們什么都不說了!”
中年男子毫不為之所動,一口咬定要退錢。“
你們交了多少錢?”
胡衛國隨口問道。假
如數目不算太大的話,給舒寶元說說,退給他們得了,省得在這里鬧得不好看。對舒寶元和寶元商貿集團也是不小的影響。“
不多,才三十萬。舒老板那么有錢,多我們這三十萬不多,少我們這三十萬不少。對我們來說,就是天文數字了!”
“一句話,舒老板現在退錢,我們拔腿就走,絕不停留!”中
年男子朗聲說道。胡
衛國就扭過頭去,望向馬路對面的秦文和舒寶元。舒
總,三十萬對你,真不是大數目啊,你退了吧!
胡衛國雖然沒說出口來,但臉上的意思,那是明明白白。
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舒寶元臉上。
舒寶元哼了一聲,冷冷說道:“當初存錢進來,是他們自愿的,誰都沒有強迫他們。到了時間,我們肯定連本帶息還給他。這是雙方簽了合同的,那就應該遵守。不然的話,誰都想退就退,那合同還有什么作用?”竟
然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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