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但俏臉的惆悵卻很是清晰。
“想要見他,卻又不讓他進來,你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就在這時,背后襲來一陣香風,郁金香的氣息,隨后,一個穿著黑色睡衣的女人走了過來。
一個看不出年紀風韻猶存的女人,頭發高高盤起,睡衣簡單大方,女人容貌清麗。
雖然經過歲月的打磨,眼角有一些魚尾紋,但并不影響整體感官,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滄桑意味。
氣質獨特。
四十左右的年紀,但樣子看著像二十多歲,身上沒有帶任何佩飾,但依然給人雍容華貴之感。
還有一股說不出的危險氣息!
黑寡婦。
寧紅妝聽到聲音忙轉過身來,揚起一絲笑容回道:“干媽,你怎么起來了?是不是驚擾到你了?”
“我還沒睡,在房間翻看書籍,恰好聽到你要警衛趕他離開,所以就上來看看你。”
黑寡婦跟寧紅妝看起來就像是兩姐妹,唯有那份歲月沉淀的氣質區分了兩者,她也走到大廳吧臺,倒了一杯波爾多的紅酒:
“你這兩天不斷給他失約做解釋,還時不時看手機,說明你心里真在乎他。”
“你這么在乎他,他過來找你,你又不讓他進來,干媽多少不了解。”
寧紅妝的俏臉有著一絲委屈:“我確實在乎他,只是他答應我的事失約了,當晚打他電話又關機。”
她想起自己掛掉秦紫衣電話后,自己跟葉天龍的梅開七度,也下意識認為葉天龍昨晚關機沒好事。
想到葉天龍昨晚可能跟其余女人滾床單,寧紅妝心里就變得難受,語氣也多了幾分激烈:
“今天十幾個小時,他也不給我解釋,一個電話都沒有,直到現在才想起我,跑來這里找我。”
寧紅妝有著一絲怨:“這算什么?”
“當我木偶啊?想起來的時候,才拿出來玩一玩?”
她以為,葉天龍這么晚過來,跟自己道歉和解釋是其次,更多是貪戀自己的身體,不然怎會這時來?
都快十二點了,過來解釋?寧紅妝毫不相信。
“看來我女兒不僅是在乎他了,而且是愛上他了,不然怎會這樣生氣?”
黑寡婦搖晃著酒杯走到寧紅妝身邊,一摟后者的肩膀在沙發坐下:
“我不想干涉你,甚至希望你跟他和好,過一點開心的日子。”
“只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不要陷的太深。”
“你玩一玩可以,相互慰藉利用也行,享受一下風花雪月也不是問題,但千萬不要投入全部感情。”
黑寡婦的眸子變得銳利起來:“更不要想著嫁給他,因為你跟他是沒有未來的。”
寧紅妝嬌軀一震,沉默一會后,看著黑寡婦問道:“為什么?”
黑寡婦淡淡出聲:“他出身草根,又得罪宋孔等大家,最近還跟戴家起了沖突,他隨時可能沒命。”
“你如果投入全部的感情,還想著要嫁給這樣一個沒有未來的人,不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嗎?”
黑寡婦伸手拍拍寧紅妝的手背:“好好跟他玩幾天,然后就斷了這感情。”
寧紅妝沉默,隨后擠出一句:“干媽當年不也喜歡一個沒有未來的男人?還那么的死心塌地?”
“所以他死了,我成了寡婦。”
想起那個號令群雄,卻已經化成白骨的天門霸主,黑寡婦的心痛了一下,眸子很是黯淡:
“你……難道要步我后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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