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揍,不過他親戚是老師,影響不好。以后找機會套麻袋揍,回去我教你兩招跆拳道,包你揍得更疼。”
“你說他那種人,長得丑,性格也惹人討厭,世界上怎么有這么討人厭的人?”
“可不就是,如果世界上都是小鏡子你這樣的小天使,這簡直就是美麗新世界了。”
“滾你妹的小天使。”
“不是小天使,是男神。”
杜敬之還想再罵兩句,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有點沒詞了,看著周末愣了會神,吧唧吧唧嘴,這才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周末見他冷靜下來了,才開始跟他講道理:“謝西揚這個人是討厭,我每次看到他都煩,但是能有什么辦法呢,好漢不吃眼前虧,你說是不是?而且,你們在走廊里踢球確實不對,他讓你們回去也對……”
周末還沒說完,他就瞪了周末一眼,周末趕緊妥協:“是謝西揚態度不好,他那種性格步入社會早晚被打死!不過呢,你確實是用球砸了他的臉,你也知道,他一個男生,鼻子塌成那樣,真丑,你還砸臉,他不生氣也就怪了。而且,男生都是要面子的,你這么一下,他肯定心里不舒服,你說是不是?”
“所以你想我跟他道歉?”
“嗯,說一句,走走形式,為剛才你那精彩絕倫的一腳道歉,其他的咱們秋后算賬。”
杜敬之十分不樂意,坐在沙發上不說話,模樣不情不愿的。謝西揚要面子,他不要面子的?
“我看你昨天晚上畫畫到挺晚,眼睛都有紅血絲了。”周末突然說起了其他的事情,然后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個盒子,“我今天早上特意去藥店買的眼藥水,我給你滴上,你緩解一下。”
他立即拒絕了:“不用。”
周末則是直接給眼藥水開了封,走到了杜敬之身前,一只膝蓋跪在沙發上,傾身過去他的面前,一只手已經伸到了他的臉上,去扒他的眼皮。
他抬著臉,只覺得周末一下子壓了過來,兩個人靠得那么近,周末溫熱的呼吸噴吐在他的臉上,柔柔的,一種無名的暖將他包圍,讓他忘記了反抗,只是被周末擺弄。
兩個人的褲子摩挲著,校服上衣疊著,周末好像再低一點頭,就要吻上了,卻一直沒再低頭,只是幫他滴眼藥水,一邊一下。滴完眼藥水后,周末就退后了一步,讓他松了一口氣,很快就覺得眼睛火辣辣的疼。
“我去……你這是給我滴的辣椒水吧?”他問,眼睛疼得幾乎睜不開。
“不知道啊,999牌的,藥店的阿姨推薦的,你覺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
周末把眼藥水給了杜敬之,還順便從口袋里掏出兩塊糖,放在了杜敬之的手心里,抬手揉了揉他棕色的頭發:“乖,道個歉,之后的事情交給我。”
杜敬之是含著眼淚出的辦公室,不是哭,而是眼藥水的酸爽讓他流出了大量的眼淚,就像剛剛大哭了一場,就連鼻頭都紅了。
黃云帆一看,當即罵了一句:“我操!欺負我杜哥。”說完擼起袖子就要去揍周末,戰爭眼看著一觸即發。
就在這個時候,杜敬之冷漠地掃了謝西揚一眼,說了句:“對不起。”接著直接往教室走。
黃云帆看著氣得不行,對周末說了狠話:“你給我等著!”說完跟著杜敬之就走了。
杜敬之一眾走了以后,留下學生會的人沉默地站在原處,看著周末。
程樞第一個先開口了:“看不出來啊周末,還知道擒賊先擒王!這個杜敬之可是學校里出了名的扛把子,你居然把他給教育哭了?有兩下子啊!”
周末沒理程樞,只是看向謝西揚,面帶不善地開口:“事情我幫你擺平了,你也少挑事,你看看學生會里被你鬧得,拉幫結派,烏煙瘴氣的。你現在這個職務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拉倒!”
“你說我干什么啊?難道這幫學校里的渣子不該管嗎?學校就應該把這群人全開除!”
聽到有人說杜敬之是渣子,周末眉頭忍不住蹙起,冷笑了一聲,立即反駁:“先管好你自己吧,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什么事都干不好,只會惹一大堆麻煩。你如果沒有你叔叔,你在這個學校算個屁?如果你再惹事,弄得學生會一群好學生跟其他人差點群毆,你就跟我一塊去你叔叔面前去,看看是他廢了你的職務,還是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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