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數量單位是朵?”
“我也不知道,他們都這樣。”
“他們的學習都不怎么樣吧?”
“呃……這個問題,我該怎么回答呢?”
“小鏡子肯定是最帥的殺馬特。”
“這個夸獎……怎么這么讓人別扭呢。”
周末單手拄著嘴,看著杜敬之悶笑了半天,然后伸出手來,揉了揉杜敬之的頭發,突然感嘆起來:“好神奇,手感居然還挺不錯的。”
說完,又揉了揉。
揉了又揉。
“你是把我腦袋當磨腳石用了?”杜敬之不爽地問。
“沒,毛茸茸的,感覺好棒。”
“你這樣適合養貓。”
“不養了,養你跟養貓差不多。”
“老子用你養了?”杜敬之被周末這態度刺激到了,直接開始趕人,“滾滾滾,別在我這賴著,就知道嘲笑我發型,看著你就煩。”
周末被杜敬之推到門口,掙扎間,艱難地給了杜敬之一根棒棒糖,這才離開了。
杜敬之拿著棒棒糖,突然有點懷疑,這貨身上的糖是批量生產,隨身攜帶的。
第二天。
杜敬之在自習課期間,到了多媒體教學樓,剛進門不久,就發現了不對勁。
學校已經給他買了一批新的顏料,他嫌搬運太累,就直接放在了大廳的墻邊,隨時用隨時拿。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有兩桶顏料是開著蓋的,湊過去看,又試著往外倒,立即一陣沮喪。
丙烯干了。
用丙烯畫壁畫的原因,是因為這種顏料干了之后,就不再溶于水了,畫面的持久性好。現在顏料干了,估計是不能用了。
他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顏料,發現這兩桶,都是他常用的顏色,是主體色調,現在這兩桶顏料干了,今天這畫都沒法畫了。
最讓他煩躁的不是這個,而是現在去跟高主任說,高主任會不會覺得是他不小心弄的?這樣的話,就算高主任不怪罪,最后也得被埋怨幾句。好不容易畫這么大一副壁畫,最后也沒落得什么好。
“誰他媽這么欠啊!”杜敬之忍不住罵了一句。
杜敬之十分確定,顏料的蓋子是被其他人打開的,畢竟他懂這些顏料,知道不蓋蓋子肯定會有影響,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平時倒出來調色的時候,都是趕緊蓋上蓋子才繼續畫。
正煩躁著,周末就走了進來,看到杜敬之這幅樣子,立即問:“怎么了?”
“顏料的蓋子被打開了,顏料都干了。”
周末走過來看了看,也試著倒出顏料來試試看,結果發現倒得十分困難。
杜敬之蹲在他旁邊解釋:“不知道誰這么手賤,擰開這蓋子干屁啊,現在這情況,今天都沒辦法畫了。”
周末捧著顏料瓶晃了晃,說道:“應該是上面一層干了,下面的還是粘稠的,用水調節一下應該還能用。我去借把剪刀,把瓶子剪開,今天先湊合畫,我去跟高主任反應,讓他補點顏料。”
“再弄一副膠皮手套來,這玩意傷手。操了,怎么這么憋氣呢,我畫畫這么辛苦,還來給我添亂。”
周末抬手,用食指推了推杜敬之的腦門:“不許說臟話。”
杜敬之吧唧吧唧嘴,最后閉了嘴,只是氣不順。
周末忍不住笑了,抬頭看向角落的監控器。
“你笑個屁啊?高主任不得賴我?”杜敬之還在生氣呢,看到周末笑,忍不住罵了一句。
“跟你講個故事。”
“不聽。”
“關于顏料的呢?”
“速度講。”
“嗯,其實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去高主任面前,跟謝西揚對峙了一次。他對于我們的說辭表示不信任,說什么也要調監控出來看,這才知道這里的監控器早就壞了。不過謝西揚這個人,你也知道,特別小心眼,我就有心防著他,所以特意申請,把這里的監控器修好了,不過謝西揚不知道。”
杜敬之看著周末,又看了看監控器,忍不住感嘆了起來:“我去,你小子倒是有點心眼啊……”
“嗯,我猜測謝西揚會來報復,不敢跟我正面對決,不敢跟你挑釁,就容易對畫下手。我猜測著,他有可能會半夜過來潑墨,沒想到手段這么……這么難以說。”
“小家子氣。”
“對,一點也不大氣。”
兩個人蹲在顏料邊,一起陰險地笑了起來,好半天都停不下來。
杜敬之突然站起身,對周末一揮手:“周影帝,請開始你的表演。”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