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越發大了起來,張太醫這次診斷的很準確,又是雙生子,如荼摸了摸跟西瓜一樣大的肚皮,看著肅雍道:“怎么我這一懷就是雙生子,我們家也沒有這樣的例子啊?
你家呢?”
肅雍也搖頭:“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那肯定是沒有的,不過……”他轉念一想,“也許是我太強了。”
如荼沒好氣道:“這個時候你還跟我提這個。”
“我說的是真的嘛,咱們倆人成婚多少年都沒有親近,我自來吃了多少碗藥,才慢慢恢復,你想想,我這么多年的藥難道都是白喝的不成了嗎?”
肅雍又擁了擁如荼,“好好養身子,為我生個好兒子。”
如荼歪頭:“怎么,是公主你就不喜歡了?”
肅雍大喊冤枉,“多生幾個兒子保險點,至少這個位置爭起來也各顯神通,若是只生個傻孩子,那可怎么辦?”
也許肅雍只是淡淡的說個玩笑話,如荼卻覺得這樣會導致兄弟相殘,但是又不好再說什么,這個位置即便是她,也不可能置喙,皇權相爭,她這個做娘的,也沒有資格去說什么,這個天下到底是肅雍的,若是不注意,可能被人傳成牝雞司晨了。
還好,此時,魏國傳來一個消息,陳慶被害,熊暉自立為王,欲投奔大楚對抗陳澗,如荼驚訝道:“怎么熊暉會如此?
難不成這陳慶還真的被越如云害了?”
用腦子想也知道最有可能下手的人是越如云了,但是若說越如云能夠殺陳慶,那也不太可能,熊暉不是一般人,熊氏能嫁給葉龍,想必能夠確保陳慶的安全,再者這陳慶也是個驍勇不過的少將軍,怎么可能被人輕易殺了。
誰知道肅雍笑道:“還真的被你猜著了,這上面說熊暉認定是越如云下的手,請求陳澗廢了皇后,可是陳澗不肯,應該說有點腦子的都不會肯,一個臣子就因為自己的外甥死了,就要求皇上廢后,不廢后就反了,這不是在威脅皇上嗎?
所以啊,這陳澗當然不答應,哪里想到熊暉這么大的氣性。”
如荼看著肅雍,“那么你會同意熊暉的請求嗎?”
不知怎么地,如荼對熊暉始終有份好感,這個少年曾經救過她,真正意義上來說他才是救自己的人,越如云只能算是收留自己的人,所以她還真的不想熊暉真的怎么樣。
肅雍笑道:“我當然同意啊,他敢降,我就敢收,這次讓陸敬亭過去便成。”
陸敬亭為人機靈又知道變通,跟在肅雍身上也算歷練出來了,肅雍一向愿意給年輕人機會,所以很自然的抬了陸敬亭官位,又讓他帶著人去幫熊暉的忙。
陸敬亭不敢遲疑,帶著軍隊去馳援,此時魏國大亂,陳澗這么多年雖然把控能力很強,但是打了幾場敗仗,又賠錢之后,國家大不如前,且周圍附屬部落都自愿歸屬大楚,魏國的領土很自然的就縮小了。
魏國國內的人肯定很多怨,陳澗難得把這些異議壓下去,但是熊暉反了,熊暉本就是魏國悍將,陳慶雖然是熊氏私生子,但在外人看來陳慶是陳澗出妻長子,所以不少人把寶押在陳慶身上,為他出生入死,陳澗本身也有點私心,想用熊暉等人,讓他們死心塌地,所以沒有揭穿。
現在倒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如云原本正高興兒子身子骨好了不少了,那位琳瑯郡主又徹底失寵,可一聽到熊暉反了,她嚇的出了一身冷汗。
陳澗看著如云道:“這個事兒蹊蹺的很,熊暉和我關系一直很好,為何會懷疑一定是你做的?
他知道你除了是我的皇后之外,因為越州人的身份,本地認識的人并不多。”
本地都沒多少人真正和如云交好,又怎么會下手到陳慶那里,這根本就不可能是如云能夠做的。
如云搖頭:“我真的是被冤枉了,陛下,我才剛從燕京回來多久啊,太子生病了,我守了許久,哪里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陳澗在屋內度步,一會兒才想通了,讓人去提了琳瑯郡主過來在,這琳瑯郡主起初因為是貴妃的身份,和太后看重,在這宮里幾乎和如云分庭抗禮,但是陳澗對如云那是人人都看在眼里,而且也從來不去她那兒,慢慢的這下邊的人也摸出點味道來了,當然不會往狀如冷宮的琳瑯那里靠攏。
那么由愛生恨,也只有琳瑯有這樣的能力了。
很快琳瑯就被帶了過來,她恨恨的看著如云,陳澗拍了一下桌子:“害了陳慶,又推到皇后身上,貴妃,你好大的膽子呀?”
琳瑯郡主此時也不想裝了,她的人生都被毀了,還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