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伐果斷?
這都是笑話,如云嘆道:“我算什么殺伐果斷?
你瞧我現在還能離開這里呢?
我的兒子不過就是生了幾場病,太后和皇上便迫不及待的納了新人進來。”
這個琳瑯郡主以前看著倒不是這樣,現在當真討厭的很,仗著和太后關系好,面上對她恭恭敬敬的,私底下小動作不斷,偏偏她對陳澗柔順到不行,陳澗雖然心在自己這邊,但是假以時日,這琳瑯生出了孩子,那可就不一樣了。
她是越州人,祖父此人持中立態度,而魏國權貴幾乎都和琳瑯之父有關聯,二者并不能相提并論,若是日后陳澗變心,她的處境岌岌可危。
而妹妹就不同了,肅雍此人聽說把兄弟全部派往藩地,所得用之人,全是肅雍本人親自提拔的,她妹妹更不用受到什么親貴威脅,更有甚至,肅雍從不受任何人管制,不似陳澗這般顧慮多。
現在妹妹又生下龍鳳胎,龍鳳呈祥,便是大吉之兆,妹妹日后氣運更甚。
見不得自家娘娘這般消息,凝香便道:“您忘記了,二小姐也不是沒有把柄在您手上的,只看您舍不舍得用了?”
雖然凝香在越家時,對二小姐如荼很恭敬,但是這出來了,那就不一樣了。
如云想了想,“不成,那可不行,不管怎么說如荼也是我的妹妹,如果我這么做了,那豈不是讓我們姐妹反目,不成,絕對不成。”
“我的娘娘啊,您這般為別人著想,別人可是不能啊。
就說這個琳瑯郡主嫁過來這事兒,雖然是熊氏自作主張,咱們的人也查的很清楚,可她身邊那個姓閔的一貫貪財,指不定收了誰的錢,這個誰您想想便知道了。
她都能不仁,您可不能不義,再說了,您也知道,肅雍在陣前打仗,但是后院起火,會不會傷心呢?
更有甚者,會不會影響他打仗呢?
若是肅雍敗了,這個功勞可都會記在娘娘身上。”
如云還是搖頭,“不成,這也太卑鄙了,況且我也不愿意……”“無毒不丈夫啊,咱們的處境您也是知道的,以前宮里只有您時,那些人哪個不是巴巴的討好您,如今琳瑯郡主進宮以來,您瞧,多少人去她那個熱灶,何曾把您這個皇后放在眼里。
您若再不出手,可怎么辦呢?”
見如云發愣,凝香跺了跺腳出去了。
如云身為如荼不太一樣,如荼的乳母丁媼忠心耿耿,如云卻不喜乳母早早的打發了走,在這里只信任凝香一人,凝香作為她身前第一得意人,也是如云的左膀右臂,如云平常都是靠她傳話,她在越家陪嫁中地位最高。
所以她出去后,便找了人來,“娘娘顧忌皇二小姐,可咱們不必顧忌,許多事情能不臟她的手便不臟,到時候若是真的出了事,一切由我頂著便是了。”
“凝香姐姐,這事兒真的要去做嗎?”
凝香見她這般猶豫,她對旁的人可沒有對皇后那般好臉色,于是道:“怎么不去,不僅要散播這件事兒,還得傳到楚國去,讓她們楚國的人都知道,那位她們奉為神明的皇后,其實也不過是個二手貨。”
“這……”到底是越家家仆,她們不敢隨意做。
凝香威脅道:“你們要知道,若是我們不能幫到娘娘,娘娘的日子過不好,咱們又會好到哪里去。
你可別忘記了,你老子娘明明在尚衣局做的好好的,為何會被趕出去,這都是咱們那位貴妃搗鬼?
她又年輕,又是太后親自挑選的人,若是再生下個皇子,咱們娘娘可怎么辦?
不先下手為強,來日恐怕咱們皇后娘娘的位子都會被她奪了去。”
家仆囁嚅:“不會吧,不是說皇上對咱們家大小姐挺好的嗎?”
“好?
男人的好又能保得了幾時,我跟你說咱們可沒有退路了,州牧大人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沒用的人,咱們連越家都回不去的,姑太太是如何下場,越家的人幾乎是人盡皆知。
你想咱們小姐日后跟姑太太一樣嗎?
那樣的日子就別說咱們小姐了,便是咱們自己也過不了。
所以現在改讓咱們這些越氏陪嫁的人起作用了,只要娘娘好了,咱們才能好,這個道理你若是不明白,咱們日后壓根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凝香說的時候仿佛能想到這樣的場景,她知道大小姐向來外面剛強,那個時候只想要二小姐流產,卻不想讓她死,這般心慈手軟,只能讓她這個做下人的代勞了,日后若是真的事發,她去頂罪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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