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真的羨慕肅雍,睡眠實在是太好了,幾乎是可以很快入睡,而她卻又習慣性的想很多,這次回越州,就她和肅雍倆個人,越州的人又會怎么看?
如荼要怎么樣才能不讓外人都知道她被人擄走的事情。
而另外一邊,如云心里實在是很氣,她能夠理解熊氏因為未婚夫喪命于肅雍之手這般憤怒,但她千不該萬不該在桌上投毒,這雙筷子萬一是她妹妹拿到之后,她妹妹可不識毒,或者是她還要陳澗用了,那造成的影響絕慘痛。
抑或者是肅雍真的死在滄州,肅家報仇怎么辦?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熊氏這么多年吃住在府上,就連那個奸生子都被認作陳家子,熊氏怎么不為陳家想想?
她沖到熊氏那里一番詰問,卻見熊氏不解道:“我聽聞肅雍勇猛過人,如果沒有他,那么肅家至少減一半威勢,我們陳家當然可以順勢而為,我做這件事情完全是為了陳家著想。
你也知道陳澗的兄長正是死于肅雍之手,你心疼你那位妹夫,可他正是劊子手。”
如云搖頭:“你以為主公是那種聽我的話就放棄報仇的人,那你可太小看他了,肅雍既然能夠識破此毒,他之強大遠在滄州之上,你有個好弟弟,正好救了你一命,否則便是主公也恐怕保不了你的命了。”
熊氏冷笑:“你以為我怕死?
我怕死還有今日?
可笑。”
她頭一次這樣,眼眸里透露出來隱隱的興奮,如云瞇眼:“你不怕死,你怎么不單槍匹馬去會肅雍,偏偏在主公宴會上,恐怕從一開始你就是打著一箭雙雕的主意。
是啊,主公如果和肅雍一起一命歸西,你的兒子便能夠順理成章成為滄州新主,抑或者是你的弟弟成為新主,是嗎?”
熊氏惱羞成怒,“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可從來沒這么想過。”
“你沒有這么想過?
這話我家郎君敬重于你,可憐你,所以不相信,可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是一清二楚了。”
如云說完便甩袖走人了。
背后的熊氏渾身顫抖著,好一會兒才坐下。
清晨,如荼和肅雍又繼續從中州出來,離開了中州之后,離越州就越來越近,如荼跟肅雍商量道:“你說我該怎么說?
這身邊沒帶一個下人,就咱們倆個人,我祖父最會看人下菜,還以為咱倆被趕出家門了。”
肅雍隨口道:“那就說是帶你來求子的,不是說中州有個什么很靈的送子觀音……這樣就是隱藏咱們的行蹤唄。”
“那可不成,我陪嫁帶了祖父給我的程九方大夫去,他一問程九方不就露餡兒。”
如荼的伯母母親可都不是好糊弄的。
肅雍雙手托著下巴:“那就說咱們倆是偷偷從凜地逃出來的。”
說完,還得意一笑:“為愛私奔,感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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