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連忙道:“太太說哪里的話,這都是應該的,郎君常常說三弟為人最是真摯,有赤誠之心。”
如此,孟夫人更是聽了樂意。
見韓氏態度如此之好,孟夫人說的更多了一些:“雍兒他脾性雖然不好但做事還是很干練的,越氏為人你是知道的,水晶心肝的人,他們我倒不擔心,可你四弟那里,雁秋是個疏朗大氣的性子,你四弟那樣鬧,她也沒有同旁的婦人一樣拈酸吃醋,可見為人極賢惠,但我就怕老四作死的總惦記著江宛如,我這老四什么都好,就是為了個女子鬧,著實丟人,所以你四弟妹那里你也多照顧些。”
孟雁秋的性格也確實是讓韓氏想不到,同在州牧南邊長大的,越氏說話余音裊裊,嬌怯憐人,別說是男人了,就是她這個女人見了也忍不住多憐惜幾分,可孟雁秋完全不一樣,她身量雖然中等,但穿衣愛穿窄袖,看起來最是利落,說是平生最愛騎馬。
且出手闊綽,還未進門,做客時便送她這個嫂子十分貴重的禮,臉上笑吟吟的不怎么在意,身邊的嬤嬤們管束多了,她還生氣。
孟雁秋和越如荼,一個像火,一個像水。
好在這倆弟媳都看著好相處,比慶福郡主那是更好相處一百倍。
韓氏想到這里,便對孟夫人表態:“您放心,我肯定會的,明年雁秋進門,您就享福了。”
孟夫人好笑:“我享什么福呢,兒女都是債。”
肅家女眷們在郭琇瑩這里待了半天,才紛紛告辭,孟夫人在回程中去了娘家一趟,她娘家有一個侯府爵位,現在由她兄長繼承了。
孟家富貴,天下皆知,孟家的宅子也格外的富麗堂皇,聽聞孟夫人過來,她嫂子宮氏忙出來迎接。
“姑太太回來了,怎么不派個人提前說一聲。”
孟夫人揮手:“不過是過來看看,有什么好說的,雁秋呢,如今在做什么?”
宮氏笑道:“忙著繡嫁衣呢,這孩子可不是個老實能夠閑得住的人。”
說罷又派人去喊孟雁秋過來,孟雁秋是從綾州來的,她的院子是重新粉刷過的,走進了,還微微有些漿水的味道,此時孟雁秋正揪著幾片葉子碼著花兒。
下手則坐著幾位丫頭,正一針一線的幫著繡金鳳,儼然她們手里的才是孟雁秋的嫁衣,仆婦們苦勸著她:“小姐,您現在可要把規矩學好,到時候可別被比下去了。”
孟雁秋嗤笑一聲:“規矩?
那是什么?
只要弱者才要遵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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