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讓她說說過程唄?”
轉頭肅雍把刀對著范氏,“說。”
他身上的肅殺之氣太過于強硬,以至于范氏覺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抽了幾下,她故意嚇的瑟瑟發抖,似乎要裝暈。
卻聽到肅雍的聲音,“現在就把過程說的一清二楚。”
馬樵也對范氏使了個眼神,“王妃,事到如今,您也不必怕,公道自在人心。”
范氏橫了橫,心中癲狂不已,面上卻做可憐樣,“不,齊王是我殺的,毒是我親自下的。”
說出來的話卻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明明想說的是,“齊王是肅雍所殺,毒在越氏送的畫上。”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齊王府的人都瞪著范氏,肅雍繼續問,“那你為何要殺齊王?
齊王可是你丈夫?
你殺了他,這不是傻嗎?”
她傻?
她不傻,范氏指著她自己,“我傻?
一個自己女人被人污了名節都不敢報仇,還當縮頭烏龜的人有什么可惜的。”
這話說出來,她心里好受多了,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肅雍勾唇,聽她說著瘋話:“他娶我,卻只碰過我一次,每日緬懷他那個死去的王妃和孩子,我范氏哪里不如那人了,這也就罷了,來凜地這么好建功立業的機會,他也白白的放棄了,我傻?
他要是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齊王?
即便是女兒,我也能夠再過繼一個兒子,從此我是王府太妃,總比日日看著自己丈夫思念另一個女人好。”
“二皇子想讓他死,父皇也想讓他死……”她在說的時候,馬樵正欲動手,卻被肅雍一刀把手砍了下來,“范氏是證人,你不能殺人滅口。”
他把范氏擋在身后,朗聲對齊王私兵道:“諸位,你們看清楚了,到底是誰殺了齊王,又是誰想利用這件事情去誣賴我。”
齊王私兵雖然也有別處派來的人,到底向著齊王的也多,人人磨刀霍霍看著范氏和馬樵。
瞬間情緒急轉直下。
肅雍自己都摸摸腦袋,這些人怎么幾句話就被唬住了,也太好挑戰了吧。
結果可想而知,馬樵被齊王私兵捆了,范氏則被肅雍喊來蕭洛親自送往燕京,同時,請了上千名齊王私兵作證。
短短一天的時間,齊王被齊王妃所殺傳遍凜地,伴隨著八百里加急也傳到了燕京。
“你就這么放范氏走了?”
如荼問道。
到了燕京,翻供是必然的,如荼都能想到了。
肅雍卻搖頭:“你瞧我像那么傻的人嗎?
范氏活不到燕京的,她會在碰巧經過西北節度使府上的時候‘被暗殺’。”
如荼這才放下心來,肅雍也拉著她坐下,“你一看就沒吃飯吧,走吧,我今天陪你吃點飯。”
“嗯。”
如荼吃著肅雍跟她夾的香椿炒雞蛋,忽然抬起頭來,“我總覺得你真的厲害。”
若是旁人找范氏就要找半天,還得帶出范氏來,還要策反齊王私兵,肅雍卻在短短這么點時間內就能完成,足以見他真的厲害,而且毫不費力。
肅雍曖昧一笑:“以后我會更厲害,你知道的。”
他這個表情,如荼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呢,她沒好氣道:“你的避火圖里的那種不算。”
“什么什么不算?
我的避火圖那可是花八百兩買來的,什么招數都有,憑什么不算?”
肅雍雖然不是心疼自己花的錢,但他那冊子簡單明了,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比如荼那種什么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好太多了。
如荼死命搖頭,“我說不算就不算,接吻一定要在樹下,落英繽紛時,我穿上最好看的衣服,這樣才有意思嘛!你那個我覺得跟叢林野人一樣……”“呵,你跟我在房里還有馬車里沒少親,哪次不是讓你暈陶陶的。”
肅雍一想起什么花瓣飄在臉上,臉都綠了,他才不要這么娘。
“什么暈陶陶啊?
我不理你了。”
她現在也墮落了,公然在飯桌上和肅雍討論這種問題,她左右環顧了一下,還好下人都打發去了,要不然真的丟死個人了。
肅雍“嘁”了一聲,“你現在不理我,等會冷了還得撲進我懷里。”
如荼見他一句都不讓她,別過身子不理會了,肅雍又賤兮兮的纏上來了,“好了好了,我就在你說的叢林里加一點花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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