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用,可衛晴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衛姜按住她:“我說不用就不用了,晴兒,你聽我的。”
“為什么?”
衛晴很是不解。
衛姜解釋道:“我并非是衛家千金,但蒙衛家多年撫育之恩,索性薄有才名,起先又和節度使的公子議親過,我若低嫁,想必那窮家未必能容我,你我出入必有丫頭伺候,吃穿皆為上等,連接觸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可低嫁了這一切都沒有了,我慢慢習慣是可以習慣,但是你想過沒有,我這樣的容貌,誰能護的住我。
我曾聽聞,窮人家有賣妻子去做典妾的說法,就不說為了那幾個錢,為了升官發財,你怎料定那人就不會做。
如今都指揮使這個職位已經被蕭洛拿去了,哥哥和侄兒都不出眾,連在軍營里做點事情都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他們日后必定不會為我做主,那我豈不是更難過下去……”“可我若是嫁給李覓,一來,有他在,哥哥們的日子只有好沒有壞的,二來,不管怎么樣,我都是一品將軍的夫人,誰能對我如何,況且,李覓大人年紀輕輕就是一品,必定有過人之處,你瞧,可不是好處比壞處多嗎?”
聽她說了這么一長串,衛晴才訕訕的道:“那好,我就祝福你。”
衛姜笑衛晴實在是太單純,她美目微啟,又囑咐妹妹:“你既然在肅三奶奶那里學規矩,起碼看在她的面子上,求娶你的人肯定很多,你和我是不一樣的,所以你得好好的選一位如意郎君。”
“是啊,我娘也這么說。”
衛晴不禁笑道,她娘說看能不能把她跟蕭洛牽線呢。
蕭洛年紀輕輕,人生的俊帥,想想衛晴都覺得幸福。
見妹妹這樣,衛姜輕笑。
她的命也就這樣了,她出事了沒人管她,妹妹卻不一樣,所以她得一步步走好自己的路。
七月暑熱,大皇子就藩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的,肅雍跟如荼推測道:“老大這是來搶我的權了。”
“為什么呀?
大皇子無半點政務經驗,也無實戰經驗,分封在這里罷了。”
于如荼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肅雍不這么想,“皇上身體不大好,靠的都是我肅家外朝內朝維護,可他那是沒辦法,如果他身體好,是絕對不會允許誰做大的。
所以,他想在他有生之年幫自己的兒子多爭取點,凜地無疑就是肥肉,因為西南他們根本不敢去打。”
西南是陳澗大軍,滄州陳澗名頭響亮,少年得志,十分剽悍,朝廷不敢得罪他,只好拿自己人開刀。
而凜地兵強馬壯,尤其是肅雍管了之后,多次打勝仗,拿下這里于大皇子而,日后的路就好走了。
果然大皇子被封為齊王,帶著大皇子妃一起過來藩地,一來這里,齊王就設了幾個釘子,都被肅雍不軟不硬的擋了回去,接著齊王妃范氏又下了帖子請如荼過去。
肅雍對自己不擔心,但是擔心如荼,便和她道:“多帶幾個護衛出門就好。”
“進了內宅,護衛也進不去,她一時半會還動不了我,你放心吧。”
可肅雍還是不放心,他沒好氣道:“我兩次看到你,一次是被郭琇瑩陷害,一次是被李素陷害,我怎么放心,就是你放心,我也不放心啊。
我就這么一個婆娘,要是沒了,我去哪兒找地哭去啊。”
“那怎么辦?”
如荼看著他,“我總不能不去或者完全不跟她接觸吧?”
不管以后如何,人家現在就是大皇子妃,范氏當年就敢搶她已經定下的客棧,現在對她而,她越如荼不過是個臣下的妻子。
如荼還真的猜對了,齊王妃范氏一點都沒廢話,看到她就拿了東西出來給她看,“越氏,想必你那日在四皇子妃的花宴上,發生了一件什么事情你都清楚吧?”
“瞧瞧,這是德郡王世子那日畫的你的裸體畫,這東西若是宣揚出去,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成為你的幕下之賓,裙下之臣,肅雍的綠帽子那是一頂接著一頂啊……”“你若是聰明的,就知道勸肅雍乖乖的把權交出來,你們肅雍天賦異稟,到哪兒不能立功,何必跟我們爺搶這里。”
范氏早就調查清楚了,肅雍極其喜歡這位妻子,走到哪里帶到哪里,所以她從這里入手,天下有哪個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又有哪個男子不在乎自己頭上戴綠帽子的事情。
呵,范氏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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