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是不能的。
從她來到肅家第一天就知道,孟夫人這個人絕對不好惹,她對內那是非常好,越女那種從南蠻之地嫁過來算和親的,她都能對越女那般親切,可對外絕對不手軟,當時就因為肅四爺救了她,孟夫人差人過來,話里話外的說是順手救她的如何,那時候她就知道孟夫人絕對不滿意江夫人這邊的人。
僅僅因為她姓江,孟夫人就避之唯恐不及,何況說要和她兒子好,那就更不可能了。
綠雀一貫忠心,聽了江宛如的話,不禁道:“可您上次怎么不反對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罷了,我若是當場反駁,恐怕我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那個時候,想怎么做也由不得我了,不如我先應承下來,隨意應付一二,就說我盡力了不就成了。
再說了,肅四爺的婚事恐怕孟夫人已經在相看了,人家正主兒一來,她就是想再多也沒用啊。”
江宛如嘆道。
若是她爹娘還在,又何至于此,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何必做這樣的勾當。
綠雀心疼道:“小姐,您喝點熱水吧,明日我們拿錢讓人去小廚房讓她們提前把菜做好了送過來,您今天還是先休息吧。”
江宛如擺擺手,“不用,喝了水肚子又疼,我躺下就好了。”
見江宛如躺下了,綠雀才出去,她照顧江宛如這么久,肚子也是空的,想了想進府認識的同鄉,拿起屋里的酒和五十個大錢,給看門的老媽媽們,那群人趁著過年防守虛的很,幾個人湊在里屋打葉子牌,綠雀送了錢過來,她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順著前院出去,外面沿路都掛著燈籠,綠雀心想,也難道人人都說肅家富貴。
很快就找到她的那位老鄉了,那老鄉是老太太房下的二等丫頭紫晶,知道她境遇不好,早早備了熱乎乎的豆腐皮包子給她,“拿去吧,這還是孟夫人孝敬我們老太太的,我湊巧分了幾個。
你今兒跟我說了,我也替你留了。”
綠雀推辭:“這如何好意思。”
紫晶笑道:“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們伺候老太太的什么沒有,你就放心拿去吧。”
見她說的這樣隨意,綠雀便不好再推辭,從暖和的屋子里的出來,綠雀凍的直打哆嗦,黑夜里她想把包子趕緊提回去,卻不料碰到一個人,那邊提著燈籠照了一下,綠雀忙跪下請罪:“四爺,奴婢不是故意的。”
來的人正是肅茂,他打外邊回來,一時不察覺,倒是碰到人了,瞬間皺眉:“這么晚了,你是哪個房的,怎么還出來跑?”
“回四爺的話,奴婢是江表姑娘身邊伺候的,今天是正巧有事。”
肅茂一聽,倒是來了精神:“你是江表姑娘身邊伺候的?”
“是。”
綠雀聽出肅茂的口氣軟和了不少,心也放松下來。
那次從邙山回來,沿途中這位江家表姑娘極為守禮,從不多跟她說一句話,倒是太太想多了,總以為她和他有什么首尾,說著便問起了近況。
綠雀見他毫不作偽的關心,立馬就說了,什么小姐吃冷的吃壞肚子如何,說完又道:“小姐不讓奴婢往外說,四爺權當沒有聽說過吧。”
肅茂奇怪:“江夫人不是你們小姐的姑母,怎么這般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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