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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東篇3

      胡潤入鎮幾天之后,劉群才抽出時間匆匆來見。這一次見面,雙方彼此都有幾分訝異。

      劉群的吃驚,主要集中在胡潤的相貌問題上,遼地雖然偏遠,但也不乏以貌取人的積弊影響,像是遼東的霸主慕容氏,多有族人以儀容威武俊朗著稱。

      胡潤這個人,原本樣貌也只是堪堪可稱端正,目盲毀容之后,則就無論怎樣的打扮都透出一股煞氣,哪怕昧著良心也不可說相貌上有什么可取之處。

      《吳歷》所載,舊年江東小霸王孫策受傷后引鏡自照,謂左右曰:“面如此,尚可復建功立事乎?”推幾大奮,創皆分裂,其夜卒。

      曹魏夏侯惇從征呂布,為流矢傷目,自此尤恨照鏡,更厭時人稱之盲夏侯。

      所以在見面接觸之后,劉群部屬中不乏人非議胡潤相貌,無長執姿態,劉群卻正色訓斥:“大丈夫建功立事,豈獨儀容皮囊可量。胡大都督幸從英主,不因小劣見棄,得于鎮牧一方,馳騁才力以報君上。這既是胡大都督的榮幸,也是我等遼邊群丑敢于自薦的依憑。人之所毀,不過儀容,我等所傷卻是氣節,天中圣人唯才是舉,所用不拘一格,也讓時流賢遺不可自棄。”

      劉群這一番話,的確擊中這些人肺腑憂思,他們這些流落遼邊之人,往年為了生存,或多或少都做過一些事從權宜的取舍,實在稱不上是皎皎清白。如今就算感于諸夏復興的大勢所趨,想到舊年斑斑劣跡,也難免自疑踟躇,有的人甚至不敢入洛面圣。

      胡潤倒是不知他的相貌問題倒是給這些遼邊人眾吃了一劑定心丸,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過一哂而已。

      不過與劉群的接觸,倒是頗讓胡潤感到驚喜。早前在離開天中之際,胡潤也曾登門向崔盧等南歸之人討教遼邊事宜,這二人或作煌煌大,但所陳多失于宏大玄虛,細品之下則空洞無物,對于實際的問題所涉甚少。

      以至于胡潤在離開之后忍不住感慨:“此二者荒年美玉,雖璞質清高,卻不充一饑。若劉琨所用者俱為此類人才,盛世或可風流為著,亂世焉能不為魚肉?”

      正是基于這樣的了解,對于仍然留在遼邊的劉群,胡潤也并沒懷有太高的期待。也正是在他的建議之下,洛陽朝廷才決定幽州與平州的疆域劃分,劉群就任于幽州之后,將不再直接插手遼邊事宜。

      不過在接觸一番之后,胡潤才發現劉群并不算是一般意義上擅長于夸夸其談的名門之后,針對遼邊事務提出的一些建議也都立足實際,之有物,能夠給予胡潤很大的啟發。

      比如在收撫與保護遼邊流人的問題上,原本胡潤的意思是需要普查境內,大凡發現東胡諸夷部落存在監押乃至于奴役虐害遼邊流人的情況,則就重刑懲之,讓遼邊流人都能受庇于平遼大都督府的保護之下,起碼的人身安全與自由能夠得到保障。

      但是對于這一點,劉群就有著不同的看法。平遼大都督府既然已經創建,給予遼邊流人提供更多保護自然是當然之義,不準東胡夷部奴役諸夏生民這一點也理所當然,若能推行下去,能夠在遼邊流人們心目中樹立起自豪感與歸屬感。

      不過對于具體的作法,劉群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見。胡潤欲以重刑懲戒此類犯禁夷部,這自然是大國應有姿態,但遼邊的情況又有一些特殊。

      遼邊開發未足,多荒郊山野,永嘉前后,大量幽冀生民出逃入遼,這么多年下來,究竟有多少流人入遼,根本就無從統計。

      遼邊的流人情況還不同于早年青徐僑人南渡,能夠在淮泗之間大量聚集,貧瘠寒荒的遼土根本就不適合生民大規模的集聚,所以有大量流人散落于荒郊山野中。其中究竟有多少人被東胡這些夷部招撫圈禁,也根本就無從統計。

      如果平遼大都督府在這個問題上表現的過于強硬且暴烈,誠然能夠震懾住這些夷部,讓他們不敢再公然欺凌奴役遼邊流人。

      但凡事都有兩個方面,這些夷部本身也決不可稱為良善,一旦驚悸于大都督府兇威,為了能夠免于刑罰,他們會有很大幾率銷毀罪證,即就是直接殺掉部族中所控制奴役的遼邊流人。如此一來,大都督府的營救之舉,反倒成了這些可憐流民的催命符。

      大梁王師軍威誠然需要宣揚,但為了那些寒苦流人性命而計,手段的施用也必須要慎重。一刀切的做法并不可取,因為遼邊本就人丁稀少,招撫接納諸夏流人也是那些東胡部落壯大自身的普遍做法,一旦手段過于決絕,幾乎所有的東胡部落都會被推到王師的對立面。

      劉群提出的建議是抓大放小,對于大的東胡部落,可以姿態強硬,限令他們盡快停止對遼邊流人的圈禁奴役,必要時便要采取軍事手段。

      而對于一些小的東胡部落,姿態可以放軟一些,甚至可以許以一定的利好,讓他們充當大梁耳目爪牙,幫助宣揚王政,讓他們主動向大都督府靠攏。乃至于可以通過這些夷部之中的流人人口,去同化收編這些小規模的夷部。

      “遼邊久荒,入治事宜絕難求訴急功。流人漫布此中,也難從速宣撫。諸胡茹毛飲血,但我諸夏人眾則農桑久事,生來習此。雖華夷雜居,但若重法勸耕勵農,得惠者仍以遼邊流人為多……”

      劉群久在遼邊,有這樣的見識也不意外。遼邊流人與諸胡雜居,若真要仔細甄別完全分離開,耗時耗力不說,過程中的波折與變數也都不可預料。但是農桑作為諸夏生民的本業,若能大力犒獎激勵,哪怕是一樣的種地,諸夏民眾收益也一定會比胡人得惠更多。

      華夏神州,久來便以農桑作為根本,盡管遼邊苦寒發展農桑的性價比遠遠比不上河北等地,但農桑作為治民根本的地位仍然不可動搖。

      關于這一點,不獨劉群有提及,包括此前金玄恭提給胡潤的平遼策略也重點講到了這些。金玄恭作為慕容皝的兒子,對于遼東慕容部的崛起感受要更加深刻。

      農桑除了可以提供遠比漁獵更加穩定可靠的收獲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可以通過土地捆綁住人口,從而提供穩定的兵源。

      慕容部在深刻漢化之后,逐步壯大于遼東,對部族力量的調動效率要遠遠高過了其他東胡部落,即便是遼邊寒苦,田產不足,但也能夠通過戰爭的掠奪來獲取物資。

      事實上在五胡亂華這段時期,真正保持相對純粹游牧習性而入主中國的胡人勢力,只有一個鮮卑拓拔部所創建的北魏。

      而北魏能夠入主中國的背景還在于淝水一戰前秦崩潰,所謂胡亡氐亂,北方的生產力遭到嚴重破壞,這給拓拔部的南下提供了一個背景基礎。北魏南下之后,也在積極進行漢化改革,成為南北朝的起始。

      胡潤的平遼大都督府,主要還是專注于軍事。所以劉群這些提議,主要還是說給溫放之這個新晉的平州刺史聽。盡管眼下遼邊還是漢弱胡強的局面,但只要能夠建立起扎實的農桑基礎,漢人成為遼邊主導,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劉群并不建議遼邊也如河北等各地一般采用屯田養軍的開墾形式,因為遼邊的自然環境要更加惡劣,畝出有限,一旦優先供給軍需,生民將所剩無幾。

      如此一來,墾荒對于遼邊流人的吸引力便不大,在沒有更多惠利條件吸引下,他們大概更樂于作為一個隱戶自產自足。

      所以劉群建議平州直接采取河南關中等各地已經展開的均田制,耕者享其田,鼓勵生民開墾,如此才能掌握更多籍戶。

      在生民入籍的問題上,劉群又提出一個“婦籍”的概念,婦人也可作為籍戶家長造冊登記。這主要是針對那些已經被諸胡侵占的流人婦女們,這一部分人也可以入籍分田,但必須要以漢人婦女作為戶主,享有所有家產的擁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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