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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48 虎狼際會

      話雖然這么說,但他也并沒有即刻離去,而是端坐室中,擺出一副親自監視石遵的態度。

      石遵見狀,心緒微定,明白這人可不是中所說對他的謀算全無興趣,不過用這種不愿合作的態度施壓而已。

      “則攜手大進,其實于我而,更多自救,但對棘奴你而,卻是一個難得闊進的良機。你自負主上恩命,而我又是主上骨血,悖逆之論,怎么可能出于你我之間?”

      石遵繼續緩緩說道:“今次襄國禍亂,誠如棘奴所見,確是多有妖異。當中隱晦種種,老實說連我這個身在此中者都諸多窺望不清。即便目下敵眾已經離境,但仍有諸多危困隱患。棘奴你不愿深涉此中,唯以君命當先,這是正確的。都邑之內,一汪濁水,輕率入此,即便沒有溺亡此中,周身惡臭,在所難免。”

      石閔聽到這里,便又深深看了石遵一眼,目光則比之前更多了幾分重視。這話確是說中他的心事,他大軍入此,看著一個殘破襄國,所以還要給什么最后期限之類,倒不是擔心城中人物橫阻,而是他也還不清楚當中關鍵,一旦軍眾強入,或要免不了背負弒殺儲君的惡名。

      石閔常年追從主上,自然清楚主上對這位太子殿下諸多不滿已經將要爆發,但這并不是他代勞人主清理家門的理由。最起碼在他率軍歸援之際,主上并沒有明確指令告訴他可以直接收監乃至于圍殺太子。可是一旦太子那里有什么過激舉動,殺不殺對方卻不是石閔能夠決定的。

      “平原公本來應該在冀南督戰,卻率部歸國,行跡不乏倉皇,之后甚至不敢停留都邑,直赴襄國而去。至于攻犯襄國這一路人馬,則是追攝平原公足跡而來。冀南戰局,怕是已經有了大逆轉吧?”

      石遵眼望著石閔,繼續說道。待見石閔雖然不答,但眸光陡然一凝,這自然讓他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

      “那么我想請問,冀南兵敗,襄國城亂,國事諸多危困,且多主上昵愛之子涉于其中,將軍你即便雄騎掃蕩,壯功振威,是否能得足夠封授回報?”

      不待石閔作答,石遵已經微笑著搖頭道:“怕是不能!之后國中,功進與否,不在戰陣,而在我等殿下諸子用廢進退。我不是勸阻棘奴你應該忠勤王事,但即便勇力大有可恃,又何必要揮霍無度?你在邊野征殺逐戰,而國中尸位者卻投機以進,即便將主可自詡無負君恩,但麾下群卒可能人心同君,不作怨望?”

      石閔聽到這里,更加沉默,甚至低下了頭去。他倒沒有想到此節,但是得于石遵的提醒,也明白此不虛,最近這段時間國事種種,其中像太子石邃、平原公石宣這種最得勢的皇子都深涉其中,而且石遵還不清楚但石閔卻知的,那就是渤海公石韜已經亡于河南。

      所以可以想見,之后國內必會有一番大的調整,如石遵所之苦戰者無功、尸位者高遷,絕對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這話由石遵口中說來,總讓石閔感覺有幾分怪異,畢竟這社稷是他家的,家門子弟竟然勸告臣民不要過于忠勤王事。

      但也不得不說,經由石遵這么一說,石閔倒也真的不像此前那樣急于追擊敵軍。他倒不是有了什么怯懦畏戰的想法,又或者覺得自己留在國中會有什么大的機會,而是明白一個最淺顯的道理,那就是當此風雨飄搖之際,功未必有賞,過則必有罰。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才是身當此際、明哲保身最穩妥的作法。誰若表現的過于跳脫,太受矚目,也絕對是危機并存。

      但之后石閔則又不免惆悵起來,眼下的他,就算想明哲保身也難,他率先率部歸援,若是全無作為,待到之后主上南歸,又會給他什么好臉色看?

      關乎自己切身利害,石閔便不能再保持此前那種冷漠,稍作猶豫后還是開口道:“主上命我南下定亂逐敵,肅清郡縣,驅令急切,怎么敢怠慢……”

      石遵聞后則微微一笑:“目下國中諸困,內患遠甚外擾。譬如今次襄國之厄,犯境之敵不過區區百千之眾,但卻能禍我國都至深,難道真的只是南賊驍勇能戰,天兵降世?無非內擾深重,各作掣肘,才予敵良機可趁。”

      “如是百千之眾,即便逐之盡殲,亦不足夸功,況且南人勢大正囂,未必允我從容來去。內患不靖,復有萬千之眾轉踵即來,屆時又是內外相擾,不能從容應敵。主上久執國務,這一點輕重取舍難道還看不清?”

      石閔皺眉道:“殿下何以教我,不妨直。”

      “目下襄國,雖然外患已退,但仍內奸標立,如是憂患當前,援軍更加不敢無顧、輕進追殺微弱之敵,正宜修繕宮禁、鎮撫士民,以待主上王駕歸鎮。”

      石遵這是第二次將襄國整個城池許于旁人,此前第一次的時候因為生疏,還要假借皇后詔令,現在則就熟練得多。

      石閔聞后則皺眉道:“主上無有此命……更何況,太子殿下?還有王領軍,究竟因何而殃?”

      眼見石閔雖然仍是遲疑,但也并未一口否決,石遵便繼續說道:“太子監國無力,領軍守城無能,確鑿事實即在眼前,這又有什么值得爭辯的?至于領軍死因,無論如何,其人身負主上恩用,襄國禍他手中,自保尚且不能,怎么說都是罪大禍國,死有余辜!”

      石閔聽到這里,心中不免一凜,望向石遵的眼神不免更加肅然。襄國如此蹊蹺局面,可以說王朗之死必有冤屈,但如石遵這么說則是徹底抹殺其人功勞、冤屈如何,甚至身后聲名都一應抹去,也確是涼薄。虎狼之子,即便幼小,也不可小覷其擇人而噬的兇殘稟性啊!

      “太子那里,自有我來游說安撫,卻不會讓他阻攔棘奴你整頓城務事宜。其實襄國城防如何,不過一樁小事罷了,棘奴你都至此,可知主上歸駕未遠,城務并無隱憂。只是城池內外,諸多因亂而起的亡出之眾,則不得不早作鎮撫收編,否則也將糜爛成禍。”

      聽到了這里,石閔才總算明白了石遵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并不是說要將他扶上襄國城守的位置。這也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而且石閔對此也全無興趣,他正當盛年,正當四方逐功,自也不愿安守一地。

      石遵真正的意圖,還是教他在最短時間內收編襄國城池內外的這些晉胡民眾,而這也的確說到了石閔的心坎。

      身為羯國少壯戰將,他自然也有廣納部曲、整編出一支獨屬于自己私軍的愿望,倒不是說心中已經存了逆反,而是因為只有擁有自己的嫡系班底,才是武人安身立命的正途。

      石閔幼年失孤,繼而便被石虎收養府內,即便其父還有一些乞活部眾存留,這么多年也泰半凋零。如今的他,雖然也多受主上重用,但這種重用全系一念,他并沒有屬于自己的力量,今次率部歸國,五千眾看似威風凜凜,其實只需一紙詔令,他便片甲難留。

      特別是隨著南面晉國越發勢大,主上對于麾下漢人臣子也越提防,盡管石閔還有一個假孫的便宜,但其實也越來越感覺立身艱難。說到底,他不過只是石氏一家奴而已,主上肯用他,也在于他的無害,一旦禍難臨頭,他也只能引頸受戮,全無反叛能力。

      石閔也眼見羯國宦途之起伏無定,不要說他這樣一個后起之秀,號稱主上潛邸第一名將的麻秋又如何?稍有失意,動輒訓斥打罵,只因為沒有自己的班底力量,只是主上手中隨時可棄的一枚棋子而已。

      念及自己處境,石閔又忍不住想起年齡、資歷都與他類似的李農。李農同樣出身乞活,但卻不同于石閔早已經斷了聯絡,始終是乞活軍中堅戰將,其所出身的上白乞活在整個乞活軍殘余體系中都勢力最大。

      這樣的人,主上對其確是提防有加,不會引作心腹,但也不敢隨意折辱打罵。就在此前不久,為了安撫北調的乞活軍能夠穩鎮幽州兼攻并州,主上還將李農任命為司空,位居三公,已經是石閔遠遠不及。

      隨著越發英壯,石閔不是沒有想要重拾與乞活軍情誼的打算,也將之當作自己關鍵時刻可以倚用的一股力量。但乞活軍最是閉塞、排外,早年中原大戰覆滅的石堪同樣出身乞活,但卻有別于廣宗的乞活殘部,乞活軍坐視其人被南人窮攻生擒都不作援助。

      至于石閔這種脫離年久的乞活血脈再想獲得認可,則更是難上加難。

      眼下石遵的提議,給石閔展示了一個新的可能,但他還是有些舉棋不定,只是嘆息道:“鎮撫方略,怕是主上已有定計……”

      “但總還沒有面授機宜吧?棘奴若是覺得不可擅用君命之外,我也開府在即,不妨擇其精勇暫寄我的府下,之后咱們則禍福共當,攜手闊進。疾風驟雨,唯根深葉茂能活啊,良機短暫,錯過不候。”

      石閔聽到這話,雙肩微微一顫,又過片刻之后,才翻身而起拜于石遵座前,凝聲道:“幸得殿下不棄……”

      “你是我家養壯兒,我與你性命都可托付,這些小事,又算什么。日后大道闊行,才是你我都應矚望的!”

      石遵也離席而起,仍是態度親昵,兩臂環抱石閔將之攙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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